那些聽書的客人聽說書先生這麼一說,說什麼的都有,有的說是皇上不忍公主名聲受損,所以逼得這位三小姐不得不出面爲公主澄清。
也有的說這位三小姐從小就喜歡寒王,她此番所爲只怕是爲了詆譭寒王妃。
攬月坐在外面的馬車內,看着衆人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開口道,"進宮!"
不管衆人信不信,此事也算是有個瞭解了。
皇宮內,皇上看見攬月這麼快就回來了,陰着臉道。"事情解決了?"
"回皇上的話,解決了!"
皇上冷哼,他眯眼瞧着攬月道,"以後再有此事。朕定不會輕饒了你,帶着寒王,滾出朕的皇宮去!"
帶着公主找小倌,只怕也只有這個女人能做出來!
攬月已經在皇上面前滾習慣了,也不在乎這次,她規規矩矩的朝着皇上行禮道,"謝皇上!"
轉身朝書房外走去。
王公公則在旁邊輕輕嘆氣,着實不知道皇上對這麼寒王妃是個什麼看法,說他厭惡她吧,可他竟然給了她他的金牌,說他喜歡她吧,看他的樣子怎麼都不像是喜歡她的。
"你一個太監在那裏琢磨什麼?"皇上看見王公公又是搖頭。又是嘆氣的,冷着臉說道。
王公公做出一個十分委屈的表情,他一個太監就不能琢磨點事情,"皇上,老奴在想,這寒王妃的膽子忒大了些!"
"哼,你才知道,真不知道這丞相是怎麼管教自己的女兒的,一個女子竟然去找小倌,朕活了這麼大年紀了,還是第一次聽說!"
"據老奴所知,這寒王妃母親早逝,丞相又對她太過溺愛,所以從小便寵的她天不怕地不怕,皇上忘了,寒王妃小時候可是經常和衆皇子打架,還揚言,要保護寒王!"
皇上喝了一半的茶'噗'的一聲噴了出來,"她……保護寒王?"
他沒有聽錯吧!
"這是老奴親耳聽到的,你說也奇了怪了。這寒王在旁人那裏肆無忌憚,不依不饒的,偏偏到了寒王妃這裏,溫順的跟頭小貓似的。老奴可是親眼看到寒王妃以前一直摸寒王的頭髮,他竟然沒有生氣?"
皇上想了半天,道,"把不依不饒那句話收回去!"
王公公一愣道,"是!"
'阿嚏'馬車裏,攬月重重的打了個噴嚏,她從袖子中拿出巾帕擦了擦鼻子,想着到底是誰在罵她!
"以後不許去那種地方了?"夜寒一睨了她一眼,冷着臉道。
想起他皇兄看着他那意味深長的眼神,他就莫名的覺得心中煩躁。
攬月猶豫了一下道,"只怕還不行!"
夜寒一臉色一黑,掐死藍月的心都有。"你莫非還要去那種地方?"
夜寒一的臉由黑變青了。"贖身?"
替一個小倌贖身?他這個侄女是想上天嗎?
"王爺,公主說,靈香那樣的人不應該出現在那種地方!"
雖然她老覺得靈香有些問題,但是公主既然決定了,只怕不是她能阻止的!
"胡說,此人在京城數年,想要替他贖身的人豈止是一個?就連瑤王都曾經有過替他贖身的念頭,卻被此人拒絕,他答應公主替他贖身了?"
攬月點頭,"答應了!"
其實她也奇怪,靈香那樣的人怎麼會願意待在那種地方!
"王爺,這個叫靈香的……你可知他的身世?"
夜寒一冷哼,"他來這裏的第三個月,我就派人查他的身世,可所有人查來查去,都只知道他是被人拐賣到這裏的,其餘的什麼也查不到!"
攬月蹙眉,這靈香長得這樣與衆不同,怎麼可能查不到。
"還有一事,昨日我收到消息。清芷不見了!"
攬月一愣,"清芷不見了?那紀王呢?"
"紀王還在望江,來人說那日清芷帶着丫鬟上街,然後就沒有回來!紀王出去尋找她。只在街上發現了她的一隻鞋子,有人說她是什麼人擄走了!"
攬月沒說話,擄走?清芷會被人擄走?
王府外,蟬衣和二丫正在那裏着急的等待,看見攬月和夜寒一下了馬車,兩人這才鬆了口氣。
"小姐,你沒事吧!"朝着夜寒一行禮之後,蟬衣上前挽着攬月的胳膊道。
他們被皇上召進宮中。一去就是這麼時間,她還以爲皇上又一氣之下將她家小姐關進了大牢。
攬月笑了笑道,"沒事!二丫,你哥如何了?"
二丫'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我哥傷勢已經好了許多,謝王妃惦記!"
攬月被這樣一本正經的跪着,竟不知該說什麼,只得將她扶起來。回了房間。
房間裏已經被管家提前放了冰塊,一進門,一股涼意就迎面而來。
攬月奔波了一天也累了,她找了個椅子坐下。蟬衣則連忙將準備好的杏仁酪給她端上來。
攬月喝了一口,目光落在外面燦爛的陽光上。
突然,攬月想起了什麼道,"王爺。望江和容王被髮配的邊疆離得遠嗎?"
"坐馬車最少也也需要二十天的時候,而且我派去的人已經查過了,清芷並沒有去找容王!"
攬月蹙眉,沒說話。沒去找容王,那她會去哪。
以清芷的智商,她可不相信她只是隨隨便便被什麼人擄走了!
更像是……更像是有所圖謀!、
而且現在紀王對她已經沒什麼用處,以她的性子,只怕不會甘心留在紀王身邊,做個沒有任何用處的側妃吧!
"本王已經派人去尋她,應該不用多久就會有消息!"夜寒一的聲音傳來,攬月看他一眼,還是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