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公子一邊被死豬似的拖着,一邊哀嚎道,"爹救我,爹救我!"
"王爺……"
"怎麼,錢尚書有話要說,來人。派幾個人寸步不離的守着王妃,以後若是有人敢惹她生氣,直接把人打死了人,本王去向皇上請罪!"
一直藏在暗處的暗衛一聽,'呼啦'一聲就齊齊露面道,"是!"
"剛纔錢尚書想說什麼?"夜寒一擡頭看着他,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情緒道。
錢尚書瞧着那一溜黑衣人,和已經打完的,暈死過去的錢公子,嘴巴張張合合,半天才道,"沒……沒什麼?"
夜寒一沒搭理他。摟着攬月朝房間走去。
落雪和慕容丞相則跟在他身後。
"王爺今日倒是早!"攬月瞧着夜寒一心情不錯的樣子,輕聲開口道。
"今日沒什麼事,我就早點回來了!"夜寒一說完,從身後的侍衛的手中拿過一個食盒遞給攬月道。"這個給你!"
攬月打開一看,萬福肉,鹿筋,佛跳牆,下面竟然還有一盒桂花糕!
"王爺這是……"
夜寒一面無表情道,"今日在皇兄那裏閒的無事,就讓皇兄做了一些,這桂花糕,是肅王跟皇上要的!"
攬月挑起一個眉角,她記得這喜歡桂花糕的是落雪。
果然,落雪耳朵一紅,臉上的表情頗有些不自在。
"我們什麼時候回寒王府去?"夜寒一瞄着攬月的肚子開口道。
既然這個女人的胎已經穩了。還是回去方便些。
攬月摸了摸額頭,"快了!"
晚上肅王也留在這裏用膳,他和夜寒一併排坐在一起,使得整個丞相府都莫名的肅靜了許多。
攬月和落雪還好,她們經常和夜寒一肅王見面,也算是熟稔了,二姨娘就慘了,在這兩尊大神的注視下,嚇得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喫過飯後,攬月將糕點送往落雪房間,落雪瞧着那精緻的桂花糕,擡頭道,"姐,是不是有些人你這一輩子都只能記在心裏?"
攬月想了想道,"你相信事在人爲嗎?"
落雪一愣,"我只怕那樣一來,我們連見面都不能了!"
攬月嘆了口氣,想着肅王要想追落雪,要走的路恐怕還長很長。
晚上,夜寒一自然又少不了對攬月一番折騰。雖然他已經很剋制,可早上起來時,攬月依然渾身都疼。
蟬衣瞧着攬月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樣子。心疼道,"王爺下手也太狠了,小姐還懷着身孕呢?萬一有個好歹可如何是好?"
攬月瞪大眼睛,想着蟬衣這個未出閣的姑娘說話可是毫不忌諱呀!
照這樣下去,她真怕她會嫁不出去。
"王妃,寒王府來人了!"這時,一個下人匆匆進來道。
"讓她進來!"
"是!"
幾息之後,二丫走進來,上次攬月來丞相府的時候,帶着蟬衣,不過把二丫留下了。
"見過王妃!"
"快起來,可是發生什麼事了?"
攬月蹙眉,"那爲何葉太醫和張大夫都沒有聞出來?"
"這便是那女人的高明之處,她只會每日早晚將這東西撒到花園裏,趁着家丁澆水的時候讓氣味揮發,葉太醫和張大夫都是白天來的,所以什麼也查不出來!那藥店的大夫還說,這種東西懷有孩子的夫人若是聞多了,即使生下了孩子,孩子也會因爲而畸形!"
攬月臉色一變,好毒的心計!
蟬衣則氣的臉色通紅道,"小姐回去一定要撕了那賤蹄子!小姐若是下不了手,奴婢去,奴婢即使拼個你死我活。也定不能饒她!"
寒王府內,王嫣瞧着坐在那裏的攬月,臉上的表情略略有些發白,她是看見攬月和寒王都不在。行事纔沒那麼謹慎,沒想到,她竟然留了人一直監視她!
"這便是李嬤嬤給你的東西嗎?"攬月瞧着手中的那張紙,悠悠道。
這李嬤嬤果真歹毒,竟想讓她生出一個畸形的孩子來,回想宮中這幾年,有不少嬪妃生了畸形的孩子,看來和那位李嬤嬤脫不了關係!
"李嬤嬤只說。這種東西能讓園中的花花期延長,並未說會對胎兒有什麼影響!"
攬月冷笑,事道如今,她以爲她能騙的了她?
"來人。把她身邊的小丫鬟拉下去重重的打,打過她肯說實話爲止!"
那小丫鬟一愣,忙道,"小姐救我。小姐救我!"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寒王妃早就看我不順眼,如今不過是想借機殺了我,又何必拉着旁人?"
攬月擡頭看她。當初她非要嫁入寒王府,她也並未想過一定要她死,可現在……
"你想要害我的孩子,以爲我還會留你?"
"你以爲我不害你的孩子。你就會留我嗎?你用狐媚手段霸佔王爺,有我在,王爺終有一日會厭棄你,這纔是你着急殺我得原因!"
攬月不知道此女哪來這麼大的自信。蟬衣則朝着她狠狠的'呸'了一聲道,"你少在這裏做白日夢,王爺怎麼會瞧上你?你死纏爛打的嫁進來,若不是我家小姐,王爺早就把你殺了!"
那邊,小丫鬟的慘叫聲不停的傳來。
王嫣臉色一變道,"你不就是不敢明着處置我,想逼着我招供,給世人一個說法嗎?我偏偏不,你就是打死她,這東西我也只知道是花肥,並不知道她有其他的用處!"
攬月緩緩挑起眉角,倒是蟬衣氣的不輕道,"到現在你還敢狡辯?"
王嫣的眼睛陰陰的,她臉上又恢復了以前的張狂跋扈,聲音帶着惡毒道,"只要我不承認,你們就拿我沒有辦法!"
她可是皇上賜婚,沒有皇上發話,她可不相信這個女人敢真的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