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着急巴結肅王和新駙馬的同時,也有人開始頻頻光臨丞相府。
如今肅王成了太子,落雪雖然是肅王的側妃。確是唯一肅王唯一的妃子,再加上鎮國公和公主都和攬月交好,那些人便一致認爲,接下來的朝局,只怕都要以這位老太傅爲尊了。
只有皇上看慕容丞相的表情不鹹不淡的,說不出是什麼意思?
"姐,你說皇上會不會爲難爹!"房間裏,落雪落在攬月旁邊的椅子上,輕聲道。
攬月將李夫人給她送來的糕點遞給落雪一個道。"你放心,皇上雖然不喜歡朝中一人獨大,可他對爹還是有感情的。不會輕易爲難爹的!"
落雪嘆了口氣道,"沒想到這麼久過去了,皇上還對王爺娶了我之事耿耿於懷!"
攬月摸了摸鼻子,總覺得那草莽皇帝對慕容家女兒的厭惡,是從她開始的……
"對了姐,我昨日上街,發現京城多了許多陌生的面孔,聽說都是來給新駙馬賀喜的!"
攬月蹙眉,"給新駙馬賀喜?"
靈香落難的時候。沒聽說他在京城外有什麼朋友呀!
"嗯!你說會不會是鎮國公爲了把戲做全了,故意找來這麼多人爲新駙馬撐面子的!"
攬月猶豫了一下,"走,陪我去趟鎮國公府!"
落雪一聽,連忙將攬月從椅子上扶起來,兩人帶着小三蟬衣他們剛剛走到王府的大門口,就看見門外一個公公上前道,"王妃,王爺向皇上要的解藥來了!"
頂着淡橙色面孔的小三一喜,忙上前道,"喝了這個老子的毒就解了?"
那小公公彷彿沒有聽見小三這句老子似的,他道,"皇上說,此解藥只能暫時壓制毒性,等到來年開春。便能製出真正的解藥了!"
小三一聽,臉上的笑容立刻散去,也就是說他還有頂着這樣奇怪的臉很久嗎?
"對了。奴才來這裏的時候碰見了公主,公主說她十分想念寒王妃,若是寒王妃有空,便隨着奴才進宮去看看她!她有些話想跟寒王妃說!"
落雪一聽,忙道,"長姐,你去吧!我出來也許久了,也該回去了!"
攬月點了點頭,帶着蟬衣她們朝皇宮走去。
公主已經在皇宮的大門口等她。看見攬月從馬車上下來,公主一喜,忙上前規規矩矩行禮道。"皇嬸!"
攬月瞧着她有些消減的面孔,知道她有心思跟自己說,忙扶起她朝她的宮殿走去。
昨日下了雪,公主的宮殿亦是一片白雪皚皚,走廊上還掛着原先的那個風鈴,寒風吹過,清脆的聲音在寒夜的冬日聽着竟有些蕭條。
"公主……不開心嗎?"攬月瞧着公主略顯稚嫩的面孔,輕聲說道。
公主托腮坐在椅子上,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向攬月道,"皇嬸,你說……我會不會傷了父皇的心?"
攬月沒想到她想的竟然是這個,猶豫了一下道,"皇上應該過些日子就好了!"
"公主是在擔心和靈香的親事嗎?"
公主猶豫了一下。腦子裏想的是那個有着淺色的脣的少年,他長得那樣好看,彷彿……彷彿是從天上掉下來似的。可偏偏……
"我只是想要救他!"
攬月心裏嘆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靈香的身份到現在依然是個迷,其實她心裏也不清楚,救下他是對還是錯!
突然攬月想起葉大夫說的話,開口問道,"公主。你說靈香會功夫嗎?"
公主一愣,"皇嬸爲什麼會問這個?"
他幾次被人欺凌,卻沒有還手之力。這樣的人怎麼會有功夫?
"那次葉太醫給他診治,說他的手過於光滑,不像是常人的手。或許……或許是爲了隱藏什麼,刻意換過的!"
公主的身子一頓!
攬月繼續道,"不過這只是葉太醫的猜測。至於到底是不是,還無從得知!"
公主沒說話,繼續喝茶。不過臉上的表情卻明顯的有了心思。
從皇宮出來後,攬月就去了鎮國公府,鎮國公看見攬月出現。忙將她讓到正廳,並讓人上了最好的茶。
"王妃今日怎麼有空來下官這裏?"
這位寒王妃雖然在關鍵的時候救了他一命,不過私底下卻並沒有和他單獨見過面,也沒有和他提及過那件事情!
攬月瞧着外面略顯清冷的樣子,疑惑道,"鎮國公的院子似乎冷清了一些。"
鎮國公一愣,隨即笑道,"王妃是指犬子要娶公主之事嗎?王妃有所不知,犬子和公主成親之後,就會搬到公主府去,所以下官這裏,只是走個過場,所以並未大辦!"
攬月'哦'了一聲,端着茶盞漫不經心道,"鎮國公可聽說,近日京中來了許多陌生的面孔?"
"此事我也聽小兒說了,都是他以前的一些朋友,他如今不但尋得家人,又娶了公主,自然是要讓那些人瞧瞧他的風光的!"
攬月笑了笑,沒再說話。
出了鎮國公府之後,蟬衣瞧着攬月凝重的表情道,"小姐,可是出了什麼事?"
"我和靈香也算是老相識了,從未聽說過他有什麼朋友!"
若他真有那麼多朋友的話,爲什麼他落難的時候沒有人出手相救!
"那小姐的意思是……"
"這靈香……有問題!"
"那我們現在要不要趕快告訴王爺?"
攬月擡頭看了看天色,"回王府!"
"這個時候,王爺應該也回去了!"
蟬衣'嗯'了一聲,忙扶着攬月上了馬車。
從這裏回王府大約兩刻鐘的時間,馬車走到一個十字口時,突然,一個孩童從衚衕裏衝了出來,車伕下意識的拉緊了繮繩,只聽見一聲長嘶,馬車便劇烈的搖晃了起來。
攬月一個不妨,直接從座位上栽了下來,她的肚子磕在地上,攬月只覺的眼前一黑,便沒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