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咱們的人已經查到王妃去了西召之後,就在邊境叫個清河鎮的地方住下了,這是她的地址!"
夜寒一沒有說話,直接上馬朝外面疾馳而去。柒風連忙跟在他身後。
"你說什麼?寒王出城了?"
"是的,守城的士兵是這樣說的!據說他身後還跟着柒風!"王公公壓着聲道。
皇上'啪'的拍了一下桌子,"簡直是豈有此理,可知他去了什麼地方?"
"這個……奴才們不知,不過皇上放心,寒王向來和皇上親厚,如今肅王在邊境苦苦支撐,寒王定不會一走了之!"
皇上這才嘆了口氣,"朕的這個弟弟你不知,他什麼都好,就是一和那個女人牽扯上,就一副丟了魂魄的樣子。就連朕的話,也聽不進去了!"
王公公斟酌着回答,"這說明寒王和寒王妃感情好!"
皇上冷哼,不再說話。
"小姐。都幾日了,你說小三怎麼還沒有消息?"房間裏,蟬衣站在旁邊,瞧着攬月越發大的肚子,有些擔心的說道。
二丫在旁邊道,"小三的功夫那麼好,應該沒事的!"
攬月猶豫了一下,正準備說話,門外,平安匆匆忙忙的走進來,他一看見攬月就道,;"夫人。我剛纔上街,看見街上到處倒是官兵!"
二丫和蟬衣一聽,同時一喜。
攬月則挑起眉角道,"你可看見他們去了什麼地方?"
"都朝着這條街的盡頭走去了,好像是發生了什麼事?"
攬月站起來,"走,咱們也去看看!"
街上果然到處都是士兵,他們排着長長的隊伍直接朝着這條街的盡頭走去,領頭的赫然是那位五皇子!
攬月拽住一個正在看熱鬧的大媽道,"前面發生什麼事情了?"
"唉!作孽呀!這好端端的,就死了人了,據說還都是守城的士兵,這不,五皇子正帶着人去抓人,說是咱們清河鎮混進了敵軍的人!"
攬月擡眸,果然看見五皇子帶的那些士兵已經從青樓開始挨家挨戶的搜查,蟬衣跟在攬月身後道,"小姐,你說……"
"不會有事的!"
大約一刻鐘後,攬月的大門就被人'咚咚咚'的敲着。"開門,開門,快開門!"
攬月示意平安去開門,她則挺着個大肚子。一臉慵懶的坐在藤椅上。
門打開了,幾個士兵涌了進來,他們看見平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一把揪住他的領子道,"你是什麼人?爲什麼我們從來沒有見過你?"
"官爺息怒,這是我家下人,我們國家戰亂,我懷着孩子怕有危險,便逃到了這裏,還望官爺給了方便!"攬月從藤椅上站起來道。
那官爺的眼睛眯起道,"戰亂?你們可是東夷的人?"
"不是。我們乃是北燕人,北燕如今內憂外亂,我們覺着不安全,就變賣了家產。投奔到了這裏,先前已經在縣太爺那裏報備過了,管家若是不信,儘管派人去詢問!"
攬月笑了笑,"已經快九個月了,一直是村東的韓大夫給我診治!"
那官爺疑惑的看了攬月一眼,卻沒有說話,只見他在攬月的院子裏轉了一圈,確定這裏不能藏人之後,這才轉身朝着外面走去。
二丫和蟬衣看見他要走了,剛剛送了口氣,突然,那人迅速的轉身,一隻手直直的朝着攬月的脖子上抓去。
二丫和蟬衣尖叫一聲,可她們兩個皆是沒有功夫的人,只能害怕的閉着眼睛擋在攬月面前,什麼也做不了。
平安則雙手緊握。不過卻聰明的什麼都沒做。
那手在離蟬衣的脖子不到兩指的距離停下了,蟬衣看見自己沒事,良久緩緩睜開眼睛道,"官爺。你……你這是做什麼?"
那官爺沒搭理她,只是陰陰的掃了攬月一眼,"下一家!"
"是!"
幾個人走後,蟬衣心有餘悸道,"小姐,剛纔真是太嚇人了!"
攬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閒閒道,"他只是想試試咱們會不會功夫!"
好在二丫和蟬衣是真不會功夫。他們這下該放心了!
"那小三呢?"
小三的功夫那麼好,又是一個新面孔,他們豈會沒有警惕?
攬月頓了一下,"平安。你去外面打聽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情況發生?"
"是!"
整整一晚上,外面燈火通明,據說那些守城的士兵挨家挨戶的搜查。遇到陌生面孔的,通通帶到了軍營裏。
一時間,整個街道都雞飛狗跳,那些剛剛來此居住的百姓們更是嚇得到處亂竄。生怕自己被當成刺客抓起來。
天快亮的時候,平安才從外面回來,此時攬月依然躺在藤椅上等他,二丫和蟬衣則趴在旁邊的桌子上打瞌睡。
"怎麼樣?"
"我找遍了這附近。沒有找見小三,那個青樓我也去看過了,那裏的老鴇說,那些士兵曾找過小三。後來小三怎麼樣了,她就不知道了!夫人,那些人現在就跟瘋子一樣四處抓人,你說小三會不會是被他們抓走了!"
攬月蹙眉,"你可知他們關押這些人的地方?"
"聽說是在軍營裏,夫人先歇息,我這便去看一看!"
攬月道,"好,那你小心點!"
"嗯!"
平安走後,攬月睡不着,就起身朝着院子外走去,二丫和蟬衣一看,連忙跟在她身後。
以是初春,外面的柳樹已經長出細細的嫩芽,就連樹枝也開始變綠,攬月找了個地方坐下,聽着外面雜亂的聲音,心裏卻隱隱有些不安。
"小姐,你說小三不會真的被抓走了吧!"蟬衣感覺到了什麼,不安的問道。
攬月蹙眉,卻不知該說什麼,倒是二丫在旁邊道,"夫人放心,小三的功夫那麼好,豈會讓這些人輕易抓到,定是他有什麼事出去了,或者只是暫時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