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闖入我們慕容家的是南夏的人!"攬月瞧着另外那把匕首,漫不經心的說道。
"王妃爲何這樣說?"
子軒也將目光疑惑的落在攬月身上,想不通她怎麼只是看了那兵器一眼,就能確定闖入慕容家的是南夏的人。
"這種長劍我在南夏侍衛的身上見過,南夏武士用的皆是這種長劍!"
仵作一愣,南夏武士?
子軒沒想到攬月竟然認得這種武器,他有些不情願的瞧了攬月一眼。"姐可知那些人爲什麼綁走爹嗎?"
攬月揉了揉太陽穴,"這個我不知,不過清芷如今倒是在南夏!"
子軒蹙眉,想着清芷雖然性子陰毒,可也不至於綁走自己的爹。
他就知道他這個長姐沒什麼能耐,頂多也只是見過那把長劍而已,虧他二姐一直盼着她回來,還說她回來就能找見兇手。
如今她是回來了,可也只知道兇手是南夏的!
"你們有誰看清了那些黑衣人的面孔,或者他們臉上有什麼特徵。蟬衣,去賬房拿些銀子,說出來的。賞白銀十兩!"
"是!"
那些下人一聽,忙爭先恐後的上前,那天晚上雖然漆黑一片,可那些離得近的。還是有人看見了黑衣人的長相。
只見他們七嘴八舌的說着,"我看見了劫持老爺的那個黑衣人,他長得極兇,個子很高!"
攬月,"賞!"
"我也看見了,那人的手跟平常人的手不一樣,他的手跟野獸似的!"
"還有他的耳朵,他的耳朵異常肥大!"
"我看見其中一個黑衣人嘴巴尖尖的,又黑又瘦,他的眼睛在黑夜裏還冒藍光……"
子軒實在聽不下去了,轉身朝落雪的房間走去。
看來他這個長姐還一如既往的傻,這些下人明擺着是爲了得那些賞銀。有什麼人會長的跟野獸似的,還冒藍光,着實可笑……
房間裏落雪已經醒了,看見子軒進來,她朝着他身後望了望,"長姐呢?"
"她在外面審問那些下人,還讓他們說出那些黑衣人的長相,說什麼說出一條給十兩銀子,姐你知道那些下人都說什麼嗎?他們說那些黑衣人長得跟野獸一樣,還有眼睛冒藍光的,真不知道長姐是不是傻,這樣的話竟然也信?"
落雪看見子軒眼中的不屑,猶豫了一下道,"子軒,長姐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
"我知道不一樣了,她不過是見過南夏人的劍,知道闖入慕容府的是南夏人!"
落雪一愣,"你說那晚闖進慕容家的是南夏人?"
"是!"
落雪皺了皺眉毛,沒有說話,南夏?南夏人爲什麼要劫走她爹?
"她還說清芷在南夏。清芷就是再壞,也不可能派人劫走自己的親爹!"
落雪不知道該說什麼,隱隱覺得此事極有可能跟清芷有關係。
攬月進來的時候,落雪正在沉思。子軒則百般無聊的站在牀前。看攬月的表情跟看個白癡似的,就剛纔那一陣子,就不知道她禍害了多少銀子!
落雪眼睛一紅,"長姐,爹他……"
"你放心,我會把爹找回來的!也會給二姨娘報仇!"
子軒冷哼,"就憑你?"
落雪急忙道,"子軒,不許無禮!"
"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攬月擡眸,"無妨!"
她自從重生後就沒正面見過他這個弟弟。他這樣看她,倒也正常。畢竟以前的自己,實在說不上多聰明。
"王妃,宮裏來人了!"管家進來匆匆道。
攬月一聽。連忙出去,子軒和落雪則急忙跟在她身後。
院子裏,王公公站在那裏,看見攬月出來,王公公上前彎腰道,"王妃,皇上召你進宮!"
攬月回頭看向落雪,"你在家裏好好養傷,我去去就回!"
落雪的目光落在攬月平坦的肚子上,"姐,你的孩子……"
攬月難得笑了笑,"是個小世子,奶孃和王爺帶着!"
落雪一喜,笑容中卻帶了幾分悲涼,若是沒有這次意外,她肚子裏的孩子也四個月了!
"姐,你下次來的時候能不能把他抱來,讓我看看!"
攬月道,"好!"
御書房裏,皇上看見攬月進去。心裏冷冷的哼了一聲,這兩口子的膽子可真是越來越大了,回京不先進宮請安,竟然去了慕容府!
"臣妾家中出了事。沒能及時進宮請安,還請皇上責罰!"
皇上睨她,"起來吧!剛纔肅王傳來急報,說東夷撤去了十萬大軍,去支援東夷,不過他們留在北燕的大軍依然有數十萬,可咱們卻只有六七萬,再加上東夷士兵士氣高漲。咱們的士兵只怕不是他們的對手。"
攬月蹙眉,沒想到這樣都不能解了北燕之困。
"剛纔公主來見朕,說南召已經出兵,且真正的寒王也回來了。讓朕遵守自己的諾言,給她和寒王完婚!此事你怎麼看?"
"皇上就說如今平都城不太平,且寒王剛得小世子,此事不宜大張旗鼓成親。以免讓那些奸細有機可乘!"
"那邊境之事呢?你可有什麼法子?"皇上的目光落在攬月身上,卻只是試探性的詢問,畢竟打仗的事情,一個女人能有什麼好法子。
攬月猶豫了一下。"皇上可問了寒王?"
"問了,那兔崽子非要親自上戰場,可如今平都城不安穩,他若走了。只怕這平都城就亂套了!"
攬月其實也沒什麼法子,可她若是跟皇上實話實說,又怕皇上求助於那位南召公主,於是只得道。"皇上容臣妾想想!"
皇上原本對攬月也沒什麼指望,聽攬月這麼一說,心裏微微嘆氣道,"下去吧!"
"是!"
攬月走後,皇上瞧着她的背影道,"終究只是一介女流,是朕太高看她了,打仗的事情,她能有什麼好法子!"
王公公一聽連忙道,"皇上也別太傷心,或許寒王和寒王妃真能想出什麼好法子也不一定!"
皇上皺了皺眉毛,終究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