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王臉色一變,"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本王現在就殺了你!"
那將軍一愣,隨即樂不可支道。"我不是聽錯了吧!肅王說殺了我?肅王是不是已經忘了,自己丟了多少座城池了,接下來只怕肅王馬上就要成爲喪家之犬了,還想殺了我,真是好笑!"
肅王氣的臉色鐵青道,"你……"
"不過肅王的夫人長得倒是挺好看的,若是肅王肯讓自己的夫人陪我們好好玩一玩,或許我可以考慮饒你一條性命!"
"我下去宰了他!"子軒在旁邊拎起刀就朝着城樓下走。
攬月一把拽住他道,"你以爲你的功夫會比肅王的更好!"
子軒將手中的長劍朝着地上使勁一扔,急赤白臉道,"難道就讓他一直在下面胡說八道,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
肅王摸了摸鼻子,瞧着他這個小舅子,想着此人着實膽大,竟然敢這麼跟她皇嬸說話。若是他那個皇叔在,只怕現在已經讓人把他扔出去喂狼了。
攬月睨他,她道,"這興城的城樓又高又厚,那人在下面一直大罵,卻不讓人攻城,便是因爲久攻不下,這才使用激將法,想激我們出去,你這樣一出去,豈不是正好中了他們的計?"
子軒一愣,他剛纔倒是沒有想那麼多。
攬月繼續睨他。"愚蠢!"
子軒,"喂喂,你說就說,幹什麼罵人!"
肅王眼觀鼻,鼻觀心,當做沒聽見。
城樓下,那將軍繼續大罵,"肅王,你夫人這身材還真是銷魂,只可惜落在你這樣一個不堪重要的王爺手裏,要是落在我手中……"
那人說着,還色眯眯的舔了舔嘴脣,嚥了口唾沫道,"我定會好好疼惜她的!"
子軒瞧了瞧攬月,又瞧了瞧那將軍,氣的大罵道,"你個無恥淫徒,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老子把你打的趴地上叫爺爺!"
那將軍看見子軒一直幫着攬月說話,摸着自己的鬍子道。"呦,肅王,你這夫人竟然還養了小白臉,你每日在這辛苦作戰。那小白臉日日陪着你夫人,你夫人倒也不寂寞!"
子軒已經七竅生煙,倒是攬月瞧了瞧天色道,"快午時了,我們回去喫飯吧!"
肅王道,"好!"
子軒則指着城樓下那將軍道,"你們……你們就讓他一直在下面罵?"
這樣難聽的話,這要是傳出去……
"他若是不餓,那就讓他一直在這裏罵吧!"
子軒急的撓腦袋,"可……"
"你可以當做沒有聽見!"
子軒看見肅王和攬月已經走遠了,這才連忙跟上,臨行前還狠狠瞪了那將軍一眼。大有將他大卸八塊的意思。
屋裏已經備了涼食冷飲,攬月只瞄了一眼,頓時一愣道,"這……"
"我皇叔知道皇嬸愛喫府中師傅做的涼食。所以皇嬸剛走,他就讓人把做涼食的師父送到這裏來了!"
"不過我皇叔也說了,這涼食傷身子,皇嬸不可多喫!"
子軒則在旁邊哼了一聲,不知道寒王到底是哪隻眼睛瞎了,竟然會對這個女人這麼好!
攬月這幾日着急趕路,不曾好好喫過一頓飯,如今一看這滿桌子的涼食,忙狼吞虎嚥的喫起來。
肅王猶豫的看着她,想着皇叔的話只怕她是不聽了,"來人,去上些熱菜來!"
"是!"
一個時辰後,攬月就挺着個鼓鼓的肚子四平八穩的躺在藤椅上,肅王會她會撐着,忙讓人送來消食的,溫熱的湯來。
子軒一臉嫌棄的看着攬月,良久才朝着攬月面前蹭了蹭道,"喂。你不是想到了好法子嗎?什麼法子?"
肅王的目光也攬月身上,他對他這個皇嬸還是有些瞭解的,絕不可能就這樣莽撞的前來,沒有任何對策。
攬月眯眼瞧了天上那耀眼的火球。慢悠悠道,"還不到時候!"
"什麼叫還不到時候?"莫非打仗還要分時候!
攬月沒回答他的話,將兩個手掌墊在後腦勺下道,"肅王,今晚借幾個人給我!"
肅王道,"好!"
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攬月果然穿了一身夜行衣帶着幾個人朝城門外走去,子軒想要跟着。卻被攬月無情的拒絕了,讓他好好的跟肅王在這裏呆着。
子軒好奇攬月去做什麼,卻又不敢問,只得不停的在院子裏走來走去。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攬月才帶着那些人回來。
子軒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半天,確定她沒受什麼傷之後,冷哼一聲。走了!
第二天,攬月在房間裏直直睡了一天,子軒幾次進去,看見攬月睡着。只好再出來。
一連三日,攬月除了喫,就是睡,偶爾還會搬着椅子坐在樹蔭下乘涼。儼然忘了打仗一事。
子軒對她明示暗示了好幾次,攬月都像是沒有聽見一般,依然十分愜意的過着自己的小日子。
到了第四日,天剛亮。浩浩蕩蕩的馬車就出現在興城的另一頭。
馬車的前面赫然是平安和小三。
子軒終於找到了把攬月叫醒的理由,忙不迭的跑到攬月房間,一把將她拉起來道,"喂,姐,平安和小三來了,還帶着好幾輛馬車。"
攬月蹙眉,她難得沒有罵子軒,拿了件衣服,朝門外走去。
平安和小三果然在院子裏站着,看見攬月,平安行禮道,"王妃,你要的東西已經到了!"
攬月沒有說話,她上前拉開馬車的簾子看了看,然後嘴角緩緩勾起一絲笑道,"把你們的箭全部拿來,集中在一起!"
子軒一愣,"箭?"
"再多拿些水桶來!"
"是!"
子軒湊上前,"你要那個做什麼?"
箭,水桶,他着實不知道這兩樣東西加在一起能幹什麼?
攬月連餘光也沒給他一個道,"待會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