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外,七皇子一身白色華服站在南夏皇上身後,倒是和先前年少的樣子截然不同。
在他們身後,是南夏數百名的文武百官。
"見過皇上!"北燕大將和衆士兵行禮。
南夏皇上連忙將他扶起來。不過他倒是沒有想到,這北燕的皇上除了借給他三萬士兵之外,竟然還給他派了一名大將。
"不知你們皇上的身體可好,此次他如此相助,朕真不知該怎麼感謝他纔好!"
那大將抱拳道,"皇上客氣了,南夏和北燕原本就是一家,而且南夏年年向北燕進貢,北燕傾囊相助也是應該的!"
南夏皇上想起自己之前的行爲。臉上的表情略略有些尷尬道,"北燕皇上的氣量,朕自愧不如!朕已經備下宴席。請將軍不要嫌棄,等將軍大勝而歸,朕自當重重有賞!"
北燕將軍一聽,忙道,"謝皇上!"
七皇子則跟在南夏皇上身後,隨着北燕將軍一起進了城。
城中的百姓知道來了援軍,自然張燈結綵興奮不已,攬月和夜寒一站在一家客棧的窗戶前,瞧着進城的那名將軍。嘴角勾起一些淺笑,此將軍在攬月大敗東夷士兵的時候曾經和她有過交集,倒也是個難得之人。
那將軍似乎感覺到什麼,擡頭看向攬月和夜寒一,當他看見竟然是他們的寒王和國夫人時,臉色瞬間一變。
隨即又慌張收回目光,寒王!國夫人!他原本來之前心中還沒底,可如今看見寒王和國夫人皆在此地,整個人都如同打了雞血一般。
國夫人,寒王,他們兩個無論哪個上了戰場,此戰都沒有輸的道理。
走在那將軍一側的七皇子看見那將軍臉上的變化,也忙隨着他朝窗戶上望去,結果卻什麼也沒有看見。
皇宮中酒菜歌舞已經備齊,那將軍喫飽喝足之後。試探着朝南夏皇帝問道,"你們京中近日可來了什麼人?"
南夏皇帝想起那位西召公主,摸着自己的鬍子道。"是曾來了一位,不過已經離開!"
那將軍挑眉,大概知道他們的國夫人和寒王定是悄悄來了這裏,不過想起慕容丞相突然回國一事,他倒是大概知道這其中的道道了。
唯一讓他鬱悶的是,萬一他有事要尋他們,該去什麼地方尋纔是!
晚上七皇子回去已經夜深,他看見攬月的房間還亮着燈,着推門進去。
昏黃的燈光下。攬月正拿着一本書在那裏看。
她如瀑的長髮披在身後,還是原先那副精緻美麗的模樣,可如今的七皇子見了她。竟然莫名的有些害怕。
只見他朝着攬月面前走了走道,"攬月姑娘!"
攬月笑了笑,她示意七皇子坐下,這才道,"我今日在京中看見那位將軍了!"
七皇子一喜,連忙道,"我父皇說那位將軍很是驍勇善戰,他說他沒想到北燕皇帝竟然肯真心幫助我們,還誇我長大了,能爲他分憂了!"
攬月瞧着七皇子那興奮的樣子,脣角微微勾起道,"七皇子的確和傳聞中不一樣!"
"我遇見七皇子之前,曾聽人說七皇子整日流連於胭脂堆中。且不務正事,如今看來,那傳言倒是假的!"
七皇子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紅道。"那……那如今我是怎樣的?"
"如今呀,如今七皇子日日操勞國事,又爲皇上出謀劃策,可是難得一見的好皇子!"
七皇子有些靦腆的笑了笑,繼續道,"攬月姑娘。你說有了那些援軍,咱們的士兵是不是就可以打過我三哥的士兵了?"
攬月猶豫了一下,"你三哥平日裏可經常練兵?"
七皇子點頭道。"嗯,我三哥以前最重視的就是士兵的操練了,我父皇曾經說過。我三哥要是當個將軍,只怕要比王爺還要好一些。"
攬月臉色微微一變。
"攬月姑娘,你……你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有些不舒服!"
"那我請大夫過來!"
"不用了!我是有些累了,歇歇便好了!"
七皇子一聽,這才道。"那攬月姑娘先休息,我改日再來!"
攬月點頭,沒有說話。
七皇子走後。攬月便熄燈上牀睡覺。
片刻之後,牀邊一沉,一股熟悉的味道傳來。
"王爺,你有關於三王爺的消息嗎?"攬月開口道。
"據說他如今越戰越勇,南夏有一半的城池都已經到了他手中!"夜寒一面無表情道。
攬月蹙眉!看來這位三王爺倒是個難纏的角色。
"今日我皇兄飛鴿傳書,說慕容丞相已經到了京城,我皇兄已經派了太醫爲他診治,沒有什麼大礙!我皇兄還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去,還說若是我們再不回去,子墨只怕就認不得咱們了!"
攬月猶豫了一下,"你給皇上回信,說我們再過些時日就回去!"
夜寒一眯起狹長的眼睛,"你莫非還真想幫着這位七皇子登上皇位?"
這個女人還真看上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了?
攬月朝着夜寒一靠了靠,難得有些討好道,"若是我們現在回去,三王爺若是真的當了這南夏的皇上,以清芷的性子,第一對付的只怕就是咱們北燕!"
夜寒一挑眉,"哦?"
"而且我答應了我爹,會帶清芷回去!"
"帶她回去?"
以那個女人的性格,想要帶她回去,只怕不是那麼容易。
攬月笑了笑,沒有說話,她也知道想要帶清芷回去不是那麼容易,可不管容易不容易,她都得試試。
一連幾日,攬月都坐在家中,她整日足不出戶,整日裏除了下棋,就是一個人坐在藤椅上發呆。
有了上次得事情,七皇子的那些鶯鶯燕燕們倒也不敢輕易打擾她,只是偶爾路過攬月的門口時,出個聲什麼的,試圖引起攬月的注意,只可惜攬月一直當沒聽見似的,從未搭理過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