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攬月,公主的表情有些怔怔道,"皇嬸怎麼在這裏?"
攬月笑了笑,將她小心扶起來,又遞給她一杯茶水道,"皇上說你暈倒了,我便來看看你!"
公主一愣。突然想起了什麼,臉色瞬間煞白道,"靈香呢?可有找見他?"
她記得她昏迷前,有士兵跟她父皇說,靈香掉入了懸崖,且生死不明。
"皇上已經派人去找了,如今還沒有找到。不過公主放心,靈香的功夫那麼好,即使掉入那懸崖,也不會被野獸食了去。想來是躲在了什麼地方!"
公主的臉色依然有些煞白道,"皇嬸說的是真的嗎?"
她可記得那人跟她父皇說,那懸崖深不見底。且經常有野獸出沒!
"我何時騙過公主,若靈香真的是被野獸所食,骨頭和衣服也應當找到一些纔是,如今什麼也沒有找見。那隻能說明靈香無事!"
公主沒有說話,只是怔怔的瞧着自己牀上的錦被。眼前是靈香漆黑的眸,他道,"公主放心,靈香是東夷太子,他們斷不會把靈香怎麼樣的!靈香答應公主,到了京城,定會和公主好好相見的!"
相見?他們真的能相見嗎?
"公主,藥好了!"
公主猶豫的瞧着那碗藥,攬月已經開口道,"公主還是喝了吧!公主還懷着孩子,萬一傷了身子。靈香若是回來了,只怕是會傷心!"
公主瞧了攬月一眼,終究還是端起那碗藥,慢慢的喝了。
皇宮外,夜寒一站在那裏,攬月瞧着他手中的手爐,勾起脣角道,"王爺怎麼在這裏?"
"公主怎麼樣了?"
"已經醒了,也喝了藥!"
夜寒一看着攬月略略發紅的鼻子,又掃過子墨青紫的小臉,將手中的手爐遞給攬月道,"我皇兄剛纔在書房召見了我,東夷太子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攬月蹙眉,卻不知該說什麼?
倒是子墨站在攬月身後,瞧着連餘光也沒有給他一個的夜寒一,很是懷疑自己跟這個男人的關係……
晚飯很豐富,除了烤乳羊,炒墨魚絲,爆炒田雞,奶汁魚片。和各式素菜之外,還有滿滿一砂鍋佛跳牆。
攬月早就餓了,如今見了這滿滿的一桌子菜,直接拿起筷子就喫!
夜寒一瞧着她那樣子。蹙了蹙眉,給她舀了一勺子佛跳牆放在了面前。
子墨偷偷拿餘光掃了他一眼,卻見他給攬月舀完那佛跳牆之後,就跟沒事人似的,拿起筷子優雅的喫起來。
子墨垂眸,吃了幾口之後,就抱着小木人出去玩了。
小三正在外面守着,瞧見子墨竟然一個人出來,挑起沒道,"二丫呢?"
他記得那小丫鬟可是從不離子墨左右的。
"她去廚房拿東西了!"
小三瞧着子墨那跟別人欠他十萬兩銀子的樣子,想起夜寒一往日裏的這個表情,猶豫的問道。"可是……有誰惹你了?"
這寒王府內,還有人敢惹他?
小三眨了眨眼睛,想了半天道,"有一點,世子怎麼突然會問這個問題,可是夜寒一惹了你!"
子墨的小臉明顯的不高興,不過卻不說話,小三看着他的樣子,循循善誘道,"那寒王素來小心眼,性子也不好,每日都耷拉着臉,跟旁人欠他銀子似的,若是他惹了你,我倒是有法子給你報仇。"
子墨擡起頭來,有些不確定的看着他,
"怎麼?你想聽嗎?"
子墨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小三一喜,忙興奮的上前道,"你以後只要夜夜都纏着讓你母親跟你睡覺,我保證你父親定會氣到頭疼!"
子墨目光閃了閃。"真的?"
"當然是真的!況且像你這麼小的小娃子本來就是跟母親睡,是因爲你一直跟你母親分離,所以纔沒跟她一起睡!"
小三說到這,又賊兮兮的瞧着子墨。說了一句,"這小娃子呢,跟母親睡了多長時間,那就代表跟母親的感情有多深,你母親如今夜夜跟你父親睡,也不知是不是跟你不親……"
子墨抱着小木人站在原地想了想,然後進屋了。
攬月正在洗漱,瞧見子墨朝着她走過來。攬月正準備說話,子墨已經開口道,"母親今晚可否抱我睡!"
正坐在桌子前喝茶的夜寒一動作一頓,就看見攬月已經擦了手。神色平靜道,"好!"
子墨一喜,忙找二丫給自己洗漱了,抱着小木屋一本正經的上了攬月的牀。
"你今日怎會想起和母親睡?"攬月一邊給他蓋被子。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
這小傢伙今日雖然比往日跟她親些,可他白日裏都不主動讓她抱,着實沒到了要和她睡覺的地步。
"我聽人說我們這麼大的小娃子本來就是要和母親睡得,還說一個小娃子和母親睡多長時間。就是和母親的感情有多深!"
攬月挑眉,"小娃子?"
子墨瞪着漆黑的大眼點頭,"嗯!"
夜子寒則'砰'一聲放下手中的杯子,轉身朝房間外走去。
房間外小三正使勁的朝着裏面張望。看見夜寒一出來,小三連忙站直了身子,裝作沒事人的樣子。
夜寒一找了個離他近的石凳坐下,閒閒道。"聽人說你很喜歡小娃子?"
小三一愣,扯着嗓子道,"小娃子那麼能哭,誰說我喜歡小娃子了?"
夜寒一'哦'了一聲就走了。
小三眨了眨眼睛,正想着夜寒一這是發什麼神經的時候,蟬衣已經從房間裏走出來,她瞧了小三一眼道,"你們那裏叫小孩是小娃子?"
小三點了點頭,"怎麼了?"
蟬衣揉了揉鼻子,"也沒什麼,就是剛纔小世子跟我家小姐說,有人說小娃子本來就是要和母親誰,還說一個小娃子和母親睡多長時間,就是和母親的感情有多深!"
小三心裏'咯噔'一聲,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