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這個女人長得似乎又水靈了一些。
子墨則防備似的擋在攬月面前,似乎怕這個男人將她母親搶了去。
夜寒一蹙眉。他記得前些日子子墨還對他甚是崇拜,可不知發生了什麼,他的態度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更讓他無語的是,子墨夜夜都纏着攬月,以至於他都許久沒喫葷了……
"你今日在宮中可看到了公主?"
夜寒一的目光依然陰陰的在子墨的身上打量,"見了!"
"公主如何了?"
"還是一邊喫,一邊吐,葉太醫說她這是心病,無從醫治!"
攬月猶豫了一下。"那東夷太子呢?可有消息了?"
"我皇兄派去的人傳來消息,說他們找遍了懸崖下面,沒有找見那位東夷太子的任何東西。而且他們事後也曾到處打聽,也沒人見過他!"
攬月挑眉,"可有什麼遺漏的地方?"
這東夷太子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還能上天了不成。
"我細細打聽過,沒有遺漏的地方!今日葉太醫在城門外還跟我說了一句話!"
攬月一愣,"什麼話?"
"以公主如今的狀態,只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攬月心一驚,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她這幾日時常進宮去看公主,可公主每次當着她的面什麼都喫,晚上卻全部吐出來,照這樣下去,無論什麼人的身體也不喫消。
"那葉太醫如今在哪?"
"應是回府了!"
攬月擡頭瞧了瞧天色,轉身朝外面走去。
夜寒一蹙眉,跟在攬月身後,子墨本來想像以前一樣拉着攬月,誰知還沒有走到攬月跟前,就被夜寒一不動聲色的擠到了後面。
子墨,……
二丫,……
葉家的守衛看見攬月和夜寒一一起來了,一個迅速進屋稟報葉大人,一個則連忙上前迎接道,"見過王爺!"
"起來吧!"
"不知王爺遠道而來。有失遠迎,還請王爺恕罪!"葉大人也帶着葉太醫遙遙走出來道。
夜寒一示意他們起來,卻見攬月已經輕車熟路的走向葉太醫道。"公主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葉太醫示意攬月進去,自己則跟在攬月旁邊道,"公主傷心過度,且不好好進食,在下今日把她脈搏,竟有油盡燈枯之像,若是再這樣下去,只怕不等皇上找見那位東夷太子,公主就已經消香玉損了。"
攬月臉色一變。"公主還有多少日子?"
"若是公主依然這樣不思飲食,鬱鬱寡歡,恐怕撐不過二十日!"
攬月正在走路的動作一頓。卻沒有說話。
站在旁邊的夜子寒臉色則明顯的變了變。
回去的路上,夜寒一和攬月都沒有說話,子墨看見情況不對,也靜悄悄的坐在馬車裏,偶爾還用自己漆黑的大眼睛瞄他們一眼。
晚上睡覺的時候子墨照樣沐浴之後,大搖大擺的上了攬月的牀,攬月瞧着子墨小小的人呈大字型躺在她的半邊牀上,着實想不通夜子寒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了他。
"王爺呢?"
蟬衣不知道攬月爲什麼突然會問王爺,於是一邊給她將牀上的幔帳拉下,一邊道,"王爺已經在偏房睡下!"
攬月'哦'了一聲。不再說話。
是夜,攬月的房間突然被人打來了,只見夜寒一面無表情的走進來。他瞧了一眼躺在攬月牀上已經熟睡的子墨,抱起他朝着偏房走去。
攬月想着子墨那和夜寒一如出一撤的彆扭性子,本想說些什麼,可看見夜寒一陰沉的臉,終究還是沒有說話。
夜裏少不了一番折騰。
攬月瞧着夜寒一那張,如同子墨放大了的面孔。實在想象不出子墨醒了看見自己被人抱到了旁的地方會是什麼表情。
可讓她意外的是,第二天上午子墨只是氣呼呼的出現在攬月的房間裏,他瞪了大眼睛在屋裏轉了一圈。看見夜寒一不在,又氣呼呼的出去了。
臨出門的時候不小心被門檻絆了一下,差點整個人都摔出去。
正在喝茶的攬月瞧着這一幕。默默告訴自己,親生的,不許笑!
房門外小三正在那裏百般無聊的站着。突然看見子墨朝着他氣呼呼的走過來。
在子墨身後還跟着不知所措的二丫。
小三摸了摸自己被夜寒一整的快斷了的老腰,剛提起精神想要逃,子墨已經開口道。"站住!"
小三瞧着這個縮小版的夜子寒,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世子可是有事?"
子墨瞧了一眼。紅着自己的眼睛道,"昨夜我被那個人從我孃親的房間抱了出來,還將我送回了我的房間!"
小三想着夜子寒已經乾旱了多日,想來是忍不了了……
"你說,有沒有法子能讓我父皇不抱我回去!"
小三很是奇怪的看着子墨,"你不知道?"
這小娃子竟然還有不知道怎麼折騰大人的?
子墨蹙眉,隨即又一臉不甘心的搖了搖頭。
小三一喜,忙湊到子墨面前道,"你平日裏見那些小娃子若是想要什麼,父母不同意,他們會怎麼辦?"
子墨瞪着大眼睛,良久道,"哭?"
"這小娃子想幹什麼若是大人不同意的,可不就是哭嗎?說來也奇怪,怎麼有你這麼笨的小娃子?"
子墨陰陰的看了小三一眼,轉身朝攬月房間走去。
二丫則一臉佩服的看着小三,良久才突然想起什麼道,"你的腰……還疼嗎?"
小三一愣,連忙想去攔截子墨,卻見子墨已經掀開簾子,朝攬月的房間走去。
小三想象着很快就要迎接自己的暴風雨,縮了縮脖子,一溜煙的朝着王府外跑去……
開玩笑,要是讓夜寒一那廝知道是他挑撥小世子哭給他看,還不把他生吞活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