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也覺得這位世子長得和靈香很像,可駙馬的聲音那麼好聽,怎麼可能是這樣的呢?
小公主搖頭。"不,那是靈香,那是靈香!"
她怎麼可能將靈香認錯,他就是化成了灰,她也能認出他的。
"小姐,你忘了嗎?駙馬他……駙馬他已經不在了呀!"
小公主的臉色猛地一變,她怔怔的看着離她越來越遠的轎攆,臉色卻依然白的如紙一般,靈香他沒死。他沒死,只是……他馬上就要娶別人了!
"快,扶小姐回去!"
那幾個大內高手連忙上前將攬月抱起來。朝他們的房子走去。
小公主聽見紫兒在她身後道,"你快去請大夫,小姐的胳膊怕是斷了!"
"是!"
大夫來了的時候,小公主依然在那裏怔怔的發呆,她瞧着頭頂的幔帳,腦海裏全是剛纔轎攆上世子的模樣。
漆黑的眸,直挺的鼻子,還有那如牛奶般雪白的皮膚,是靈香。她不會認錯靈香的。
"唉!姑娘這胳膊是被生生打斷的,只怕要養些日子了,還是姑娘身上的傷。姑娘的身子原本就不好,這樣一來,更加棘手了!"
紫兒在旁邊道,"還請大夫一定要治好我家小姐的病。"
說完還掏出一錠大大的銀子遞給那大夫。
那大夫搖了搖頭道,"不是銀子的事情,這位姑娘的病是心病,再加上她原本就底子弱,又受了一些磨礪,所以……"
紫兒強行將銀子塞給那大夫道,"還請大夫盡力醫治!"
那大夫有些惋惜的看着躺在牀上的小公主,有些惋惜道,"那在下便盡力一試了!不過這位姑娘的胳膊在下已經幫她固定住了,你切勿讓她亂動。以免留下病根!"
雖然病根不病根的跟這位姑娘已經沒多少關係了,這姑娘只怕也活不到能留下病根的時候了,可他是大夫。應該囑咐的還是要囑咐的!
紫兒忙高興道,"謝大夫!"
喝下藥後,小公主便昏昏沉沉的睡去,夢裏皆是靈香的樣子,他衣衫半解的坐在她面前,眼神迷離道,"姑娘可是看上了在下的容貌?"
"公主拿這個東西可打不過那些狼!"
"你不就是想讓我死嗎?我死便是了!"
心狠狠的疼着,彷彿有人用尖銳的匕首一下一下的割着……
突然小公主使勁的抱着自己道,"疼。疼!"
紫兒生怕她會傷了那隻受傷的胳膊,連忙拉住她道,"小姐。怎麼了?哪裏疼?"
"疼,疼……"
"小姐,你不要亂動,我這就去請大夫,這就去請大夫……"
"這位姑娘經常喊疼?"那大夫剛回家屁股還沒有坐熱,就被人又叫了出來,不過好在紫兒出手一直很闊綽,所以這大夫的臉色還算和顏悅色。
"是的,上次小姐也一直喊疼,可那大夫並未看出她有什麼毛病!"
那大夫猶豫了一下,又手從攬月的又手腕移到左手腕,卻依然瞧不出什麼毛病。
"我家小姐的病……可是很嚴重?"
紫兒一愣,"那爲什麼……"
"你姐小姐可是幼時受過傷?"
紫兒搖了搖頭,那大夫納悶道。"這就奇怪了!"
"狼,好多的狼,好多的狼!"
那大夫眼睛一亮,忙道,"恕在下冒昧,你家小姐可是被狼羣襲擊過?"
紫兒想起小公主講過的那段遭遇。猶豫的點了點頭。
"那當時她可受傷?"
紫兒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突然。紫兒想起什麼道,"不過倒是有一人因爲我家小姐受了很重的傷!"
那大夫一聽,道。"誰?"
"我家小姐的……夫婿!"
那大夫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那家小姐應該很愛她的夫婿吧!"
這或許就是她解不開的心結吧!而且他幾次來給這位姑娘看病。都沒看到她的夫婿,想來只有兩種可能,一時她那夫婿已經另有新歡。第二種可能便是她那夫婿已經不再人世!
紫兒點了點頭,一雙眼睛紅紅的看向躺在牀上的小公主,原來……原來她是想念駙馬了!
"恕在下多一句話嘴。那家小姐的夫婿先如今在何處,哦!若是他現在好好的,或許對你家小姐的病情有幫助!"
"我家小姐的夫婿……已經不在人世了!"
那大夫'哦'了一聲,連忙道,"是在下冒昧了,不過你姐小姐整日鬱鬱寡歡,你若是想讓她痊癒,要多多開導她,儘量多做一些她喜歡的事,這樣或許還有些希望!"
"好!"送走那大夫後,紫兒便坐在小公主牀前,之前她一直以爲她小姐是因爲生病,所以才一直喊痛,如今才知道,她竟是爲了駙馬。
想來駙馬那滿身的傷,便是她家小姐的心病吧!
門外,那婦人帶着小香走進來,當她們看見小公主身上和臉上的傷痕時,眼一紅,便開始掉眼淚。
這老天爺也着實太不公平了,這麼好的姑娘怎麼就受了這麼多的磨礪呢?
而且看她現在的樣子,只怕是……
"大夫怎麼說?"那夫人抹乾了眼淚,壓低了聲道。
"說小姐的這是心病,若是多開導開導她,儘量讓她心情好些,或許……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儘管如此,可紫兒還是能看出當時那大夫說這話時的表情有多牽強。
想來就連他自己也知道,她家小姐有希望的機率不大了吧!
那夫人幫不上什麼忙,只得'哦'了一聲轉了話題道,"你姐小姐平日裏愛喫什麼?"
她雖然不會開導人,不過做飯還行!
紫兒猶豫了一下道,"花糕!"
駙馬做的花糕!
那夫人沒說話,轉身朝外面走去了,心裏隱隱知道,紫兒說的花糕就是那日這位姑娘給小香的那種花糕吧。
小香雖然也趁着沒人注意的時候塞了一塊到她嘴裏,可她原本就是一個鄉下人,做些飯還勉強可以入口,可這花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