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牙獸人默默地走在前頭,看似毫無防備,在它心裏,它相信澤巴這樣的獸人,不會做出從背後偷襲的事。獸人是一種自尊心極強且充滿榮譽感的種族,它們好戰,但不會使用自己所不齒的手段擊倒對手,它們會以光明正大擊敗對手爲榮。
這個特讓獸人的軍隊在與人類或者其它魔族的戰爭中吃了不少苦頭,但同時這也是獸人強大起來的原因之一,它們不懼怕死亡,在戰場上非常地兇猛,氣勢非常地可怕,以至於經常出現以少勝多的戰役。
澤巴偷偷看了看自己肩膀,那條毛毛蟲蜷縮在肩膀的盔甲後沒有離開,它悄悄鬆了口氣,緊張的臉色緩和了不少,隨後看向前方。
穿過這個長而險的峽谷,浮現在澤巴眼前的,不是人間仙境,而是一個美麗卻荒涼的世界,紅色與白色的山脈中很少綠色的植物,遠遠看去獸人那圓錐狀的房子零零散散,一縷縷青煙在遠方飄起,不止爲何,澤吧忽然想起了故鄉。
這個地方,絕不是獸人願意生活的地方,生活在這裏的獸人,是老獸帝殘留的軍隊和被威爾帝凱新政策所淘汰的獸人,它們被迫逃離原本的故鄉,躲到這片被稱爲紅死谷的地方。
走在沙質的土地上,在太陽的炙烤下,地面非常的滾燙,這裏的地面甚至無法覆蓋植被,更不要說種植了。只想安安靜靜種田的澤吧很清楚,這個地方的生存環境很惡劣。它經過了一片類似農田的地方,田裏的農作物沒幾片綠葉,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
它看到一個裹着頭巾的獸人提着一個小小的木桶,弓着腰,手裏拿着比手掌還小的瓢,在田裏澆水。
澤吧忽然停下了腳步,它睜大了眼睛,它看到這輩子讓它最震驚的事,那位獸人勺着一些黃色的水,小心翼翼地倒在植物莖下的土裏,而且每一株植物只倒了幾滴,甚至連土都沒潤溼。
“這裏很缺水麼”
它忍不住問道。
曾經作爲農獸的它,深刻地知道沒有水澆地是多麼的難受。
“別問這麼多。”
長牙獸人低沉地說道。
澤吧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隨後也跟着離開了那片離奇的田地。不僅如此,它看到獸人養的巨牛、豪羊也是一副瘦不拉幾的模樣,沒有看到河流,也沒有看到幾棵樹,它不知道這些獸人是怎麼在這生存的。
沿着一個小道,一個奇怪的隊伍迎面走來,它們像是出征的士兵,都是一些高大的獸人,而且全副武裝,但奇怪的是,它們帶着一隻強壯的巨牛,巨牛上揹着巨大的木頭擔子,擔子的兩邊掛着巨大的木桶。
不僅如此,巨牛的上還掛着許多木桶,每一個獸人的背後也帶着一個大大的獸皮水袋。
“布魯,怎麼了”
就在此時,帶隊的獸人,一個兩隻耳朵帶着骨頭耳釘的中年獸人突然開口問道,它看了澤吧一眼,它的眼神非常可怕,而且渾散發着一種很不好惹的氣場。
“今天來了一個你怎麼也想不到的客人,你知道它是誰不”
長牙獸人的名字叫布魯,它指了指後的澤吧。
澤吧緊張了起來。
“誰沒見過,是新人麼”
澤吧忽然開口說道。
聞言,那些獸人都愣了一下,它們現實露出了一副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聽過的模樣,隨後眼睛突然睜大。
“澤吧威爾帝凱的大走狗,屠城者澤吧你跟那傢伙同名”
對方大聲問道,那位獸人的聲音,宛如打雷一樣,非常可怕。
站在澤吧旁的布魯沒有說話,它看了澤吧一眼,只聽澤吧回答道:“不,我就是你口中的那位大走狗。”
忽然,它面前的獸人一下露出了獠牙,體的肌膨脹,即刻拔起了腰間的鐵刀。
“畜生不如的東西我送你下地獄”
它揮刀向着澤吧的頭劈下,澤吧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突然嘭的一聲,一個大石錘出現在它的面前,擋住了那一刀。
“布魯爲什麼要攔住我”
“卡汗現在不能動它,我必須要帶它去見布可螺”布魯大喊道。
“什麼你要帶這個危險的傢伙,去見布可螺難道你也叛變了好那我連你也一起宰了”
卡汗的雙眼一下變紅,怒視着長牙獸人布魯。
布魯沉着眼,看着對方。
“你不相信我”
“我不相信它”
兩人簡短地說道,一旁的澤吧,和那些獸人士兵紛紛露出了緊張的神色,看着這兩人。
卡汗想了一會,漸漸地眼睛恢復了正常,膨脹的肌也縮了回去,變回了正常的大小。
“也許外面已經圍滿了威爾帝凱的士兵,它只是個幌子,這是圈”
它瞪着澤吧說道。
“獸人才不會做這種卑鄙的事,而且我早已調查清楚,外面只有它帶着的幾千人。”
卡汗看着澤吧好一會,隨後沉默地閉上了眼睛。
“幾千人那也太小看我們了吧。”它自嘲地笑了笑。
“我從來沒有小看過你們,不然我也不會來這裏。”
澤吧卻很認真地說道。
聞言,卡汗露出了嚴肅的表。
“什麼意思”
“它背叛了威爾帝凱,有重要的事要告訴布可螺。”布魯開口說道,澤吧感謝它爲自己說話,它還擔心會不會真的把自己幹掉。
卡汗眉頭一皺,露出了懷疑的表看着澤吧,它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說它的手下還在外面”
“大概都離開了吧,我並沒有強迫它們留下。”澤吧忽然緊張了起來。
“哼,我們走。”
卡汗無視了澤吧,突然對後的獸人士兵喊道,隨後這支奇怪的隊伍繼續前進了。
“對了,如果出了什麼事,我會親手殺了你,布魯。”
卡汗在離開的時候留下了這麼一句話。
澤吧鬆了一口氣。
“走吧,還有一段路要走。”
布魯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話後便繼續帶路。
“它們去做什麼”
“那是去打水的隊伍,告訴你也無妨,這裏最缺的就是水。”
布魯回答道。
這個回答澤吧有些驚訝,難道這裏的人,都是依靠那種外出打水的方式存活的這實在是難以想象。然而也並不是全部依外出打水,它看到了一些乾涸的,或者只有泥漿的坑,估計下雨的時候,這些坑能夠積累一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