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遠處看這座小島不難發現是在動的,若是潛入海底更是能看到一個有着巨鯨形狀的龐然大物,滿滿的機械感流露,給人一種科技感爆棚的體驗。
尾翼的擺動幅度不小頻率確是很慢,但每一次震盪都足以在海面掀起滔天巨浪,明滅可見的燈光在暗無天日的海底給人心以慰藉,這看似像平和淡然的機械迷城裏頭卻充斥着血腥和殺戮。
這是爲數不多的等級制度森嚴的地方了,儘管名義上是無主之地,但事實總還是有人掌控着這裏的一切,深藍在地球人眼裏並不算什麼祕密,街頭巷尾也一直流傳着某種說法:著名的天穹坍縮
講的是一羣窮兇極惡的死刑犯在政府的要求下乘坐名爲“開拓者”的航天器進入水星和木星間憑空出現的空間蟲洞,於此同時西大西洋百慕大三角地區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大渦旋,一批知名科學家因此提出了空間穿越理論,卻沒有得到多大的重視。
直到深藍的出現,打着一羣本應折戟在蟲洞之中人的旗號,方在科學界引起了軒然大波,事實上沒有人知道這件事的真實性,但架不住口雜便漸漸流傳了下來。
初期只進行小規模的掃蕩活動,並沒有引起政府部門的重視,隨着時間的推移,深藍的規模急速壯大成爲了當地首屈一指的犯罪集團,海運小國叫苦不迭紛紛向聯合國遞交狀書。
2043年,聯合國針對深藍的快速反應部隊正式成立,可惜圍剿並不順利,體型龐大的利維坦能自由的穿梭於地中海、北冰洋、大西洋等各個海域,尋跡無蹤。
至於這座利維坦的來歷也是不得而知,2044年,北斗衛星系統第一次發現並定位了它的位置,環太平洋艦隊快速出擊並在出征前動用了大量的新聞媒體資源進行宣傳造勢,可惜事與願違,他們並沒有喫到什麼好果子,相反的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唯一保留下來的“致遠”號航空母艦也被永久封存在夏威夷軍港。
這次事件給民衆對抗深藍的信心蒙上了一層陰霾,在這之後深藍繼續囂張在各國的海岸線上,可沒過多久又沒了蹤影,一消失就是三十年,沒人知道那之後發生了什麼,儘管這些年稀微有人在公海看到它的身影,卻也不敢出現在領海內。
“查出來什麼沒有。”深藍的實驗室中一個小個子不大點兒的男孩掐着個腰,臺上五花大綁着個神情呆滯的中年人。
“我說你有完沒完,這都催了我幾百遍了。”眼前這個身段妖嬈的女人一臉的不耐煩看着她面前的傲慢。“可能你費這麼大功夫弄回來的真的只是個傻子而已。”
“軍方那邊呢?大連那邊最近的軍事行動倒是愈加頻繁了。”
“當然是爲了天外來物,就算我們把目擊證人掌握在手中也趕不上他們龐大的信息網絡。”驚歎於其誇張的陣仗,這兩天軍隊的調動不由得讓她感到擔憂。
“所以你認爲他們找到了?如果真是這樣用得着如此大費周章?”
“傭兵團在國內的暗樁都被清理的差不多了,不過我們線索處理的很及時,應該一時半會兒查不到我們頭上來。”
“我們現在不能保證他沒有將事情告訴他的心腹,也不清楚他留了什麼絆子沒有。”凝重的面容浮於面色,在害怕着自己苦於心計佈置的一切都付之東流。
“誰也不想重蹈三十年前那場覆轍。”
“暴怒、貪婪,去把該處理掉的東西都處理掉。”一個彪膀一個瘦削,單單從外貌來看兩者似乎都不屬於人的範疇,緊實的肌膚紋理依稀可見的齒輪碾過的痕跡,雙眸截然不同的色澤,實在是瘮人。
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我想着他華秋白最喜歡的娛樂活動就是逛街了,一到雙休日總是能找一個高格調的地方開始自己喫喝玩樂、紙醉金迷的廢物生活。
“好歹也過了個小半年了,你就這麼不求上進,我現在都懷疑你到底清不清楚自己是來做什麼的。”說起北鳶就像個趕馬的鞭子催促着他前進,勸說他告別新世界的沉淪已經成爲了它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寒假伊始,華秋白也成功的將自己的生活方式拖入休閒狀態,兩耳不聞窗外事,刀刃劃開帶生的牛排流出血紅的汁水,聽着鋼琴曲,就這樣坐在靠窗邊的位置,“衣冠禽獸,廟裏人給你來電話了。”
“買單!”看到盤中所剩無幾的食物,拿起手邊的紙巾擦了擦嘴,舉着手招呼服務生過來,簡單的一番操作之後走出門去,接通了手機,“麼西麼西。”
“大忙人這麼長時間才接電話。”
“多肉粉荔、芝玫瑰清茶底加波波脆少糖。”商場轉角的奶茶店外排着很多人,原地躊躇了一會兒,華秋白還是從人羣中淘了張靠前的號,擠進店裏按照自己的喜好開始搭配起來。
“找你有正事,能不能稍微認真一點兒。”
“找個地方談吧,發到我手機上就行,這裏太吵了先掛了。”
心滿意足的華秋白小心翼翼的護着自己的杯子在擁擠的人羣中逃出生天,看着完好無損的它長舒了一口氣,擡眼瞅了瞅屏幕上的文字後,在馬路邊隨便攔了個車,“師傅去橫山寺。”
沿着西山湖往裏走個二三十公里映入眼簾的是那片茂盛的櫻花,芳草鮮美,落英繽紛,再往裏其重枝疊影的縫隙中明滅可見金燦燦的穹頂在陽光的照耀下五色交輝,“他們那兒地方跟這兒比簡直就是破草房。”
“友諒恭候多時了,還請先生上殿一敘。”沿着百丈高的臺階登上去,多少讓人有些氣喘,北鳶也不顧掩飾的自己踱了上去。
“殿內爲先生準備了濃茶糕點,還請您稍事休息。”陳友諒伴着身後立着的兩位小僧將華秋白迎了進去。
“怎麼不去你們的大本營?”
“我家主持最近在淨壇修法不讓我們打擾。”
“乾脆就搬來這兒吧,我看這兒的環境可比朝陽寺可好了不知多少”
“先生說笑了,這一切還都要聽住持的安排,至於爲何不搬來這兒裏也自然有他的深意,您來這兒也有半年多了,先生九轉十二竅所得幾何可要細說與我聽。”
“無轉無竅,來這兒這麼長時間還沒有正兒八經修煉過呢。”
“所以你都幹了什麼…”聽到帝君轉世半載修爲竟不能有半分精進時,他下巴都快要驚掉了。
“以這裏的靈氣濃度連血氣賦能能都不辦不到,我怎麼敢用來修練。”
“我可把七竅玲瓏心親自送到了你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