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金川介三和河內流谷在一處茶室裏面見面。

    這裏是金川家旗下的產業之一,在介三進來之後,店老闆很董事的關閉了店門,給金川介三一個安靜,不被打擾的環境。

    “介三兄弟!”推門進入茶室後,河內流谷一眼就見到坐在榻榻米上的金川介三,他雖然不是家族裏的嫡系,但也算是河內川的心腹弟子,自然有着極高的地位,論起來,和金川介三不相上下。

    只是他臉上的笑容有些牽強。

    自從河內三郎失手沒把二葉飛絮處理掉之後,他一直都在奉河內川的命令調查,但這麼多天過去,別說結果,就連那個華夏人的名字都不曾知道。

    而且他也知道二葉家族即將和金川家族聯姻的消息,金川介三未來的老婆就是他們河內家族一直以來的對手,單憑這點,他就感覺到很不自在。

    “怎麼是你?”金川介三緊鎖眉頭。

    “我們族長正在處理一件比較緊急的事情,只能派我過來和你見面,介三兄弟有什麼需要儘管說,我在家族裏的地位你是知道的,和我說就等於和族長說,我們河內家族一定會盡力解決你的麻煩!”

    河內流谷笑着說道。

    “也不是什麼麻煩事情,我需要你們幫我殺掉一個人。”金川介三沒有介意,他知道以自己金川家族小兒子的身份,還沒有那個本事要求河內川單獨和自己見面。

    “介三兄弟真是說笑話了,在咱們倭國有誰敢得罪你,即使得罪了,以你的實力肯定能輕鬆處理掉,應該不需要我們出手吧?”河內流谷笑了笑,道。

    “二葉家族的一個客人,叫陳歌。”

    金川介三沒有藏着掖着,他對陳歌的恨意已經到達了巔峯,堂堂金家的少爺,竟然被下套和手下做出了那樣的事情,一旦這個消息傳出去,他恐怕再也沒有在倭國露面的勇氣了,甚至連家族都會受到影響。

    “二葉家族的陳歌?”河內流谷微微皺下了眉毛。

    要知道,他們在對二葉飛絮動手之前,特意將二葉家族裏裏外外的調查了一番,在他的印象中二葉家族似乎並沒有一個叫陳歌的客人。

    河內流谷瞬間想到了那天在酒店發生的情況。

    難道說,那個突然出現將三郎打傷,並且將二葉飛絮救走的神祕男人,就是這個叫陳歌的二葉家族客人?

    “你認識他?”看到河內流谷的反應,金川介三連忙問道。

    “我都沒有聽說過,我只是有些好奇,聽聞介三兄弟你即將和二葉家族的二葉飛絮小姐完婚,怎麼還要我們家族動手去殺他們的客人,這說不過去啊。”

    河內流谷不是傻子,自然不可能把心裏想的那些事情告訴金川介三,一旦惹出麻煩,恐怕會受到家族最嚴重的懲罰。

    “一些私人恩怨,具體不方便跟你們透露,但如果能殺掉陳歌,我會給你們豐厚的報酬。”金川介三瞬間握緊拳頭,這件事情將會是他一輩子的恥辱。

    “這我倒是要考慮考慮。”

    河內流谷點上一根菸,他從金川介三說的話中意識到,這件事情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於是便準備再試探一下,道,“介三兄弟你明白,我們河內家族雖然是殺手家族,但很少對倭國內的人動手。”

    “而且二葉也不是什麼小家族,一旦殺掉他們的客人,定然會被他們針對。”

    “這個你不用擔心,只要你們能把陳歌殺掉,我自然會給你們擺平後續,而且我相信以你們家族殺手的實力,能做到殺掉人還不被發現。”

    “這裏是一百億日元,等到你們殺掉陳歌后,我還會給你們一倍,怎麼樣?”

    金川介三擺手打斷了河內流谷的話,並且從榻榻米的旁邊拎起一個碩大的箱子,直接放到面前的木桌上。

    打開之後,裏面摞着整整齊齊的鈔票。

    “看來介三兄弟和這個陳歌還真是不死不休啊。”河內流谷掃了一眼,笑着說道,“不過這事關着二葉家,我必須回去和族長商議之後才能給你回覆。”

    “儘快,錢的問題不要擔心,只要你們能殺掉,儘管開價,我都能滿足你們!”金川介三點頭,將箱子關上。

    “我這就回去和族長通報一聲。”河內流谷點頭,喝完面前有些涼掉的茶水後,起身走出了茶室。

    看着他的背影,金川介三的眼神變得陰翳起來,他打了一個電話。

    沒過多久時間,就有兩個長相漂亮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走進茶室,剛一進門,就直接被金川介三撲倒在榻榻米上,他要發泄一下心中的怒火。

    另一邊。

    河內流谷也沒有耽誤時間,回去之後立刻將情報彙報給了河內川。

    “你說,金川介三讓你殺掉二葉家族的客人?”河內川聽到之後,也皺緊了眉頭,在他的印象中,河內家族似乎和二葉家族並沒有什麼衝突。

    “的確是這樣,我看金川介三的樣子,就好像那個陳歌對他做過什麼一樣,定金三百萬,後續會給我們一千萬,還說只要我們能做到,隨意開價,他都會滿足。”河內流谷點頭,將金川介三說過的話,原封不動的轉述出來。

    “這件事情先放一下,一個客人而已,以你的實力可以很輕鬆的處理掉。”河內川的興趣並不在這件事情上,他搓了搓手指,突然注視着河內流谷,“那件事情調查出結果了嗎?”

    “還沒有。”河內流谷低着頭,不敢去和河內川直視。

    “已經過去將近一個星期了,竟然連對方是誰都沒有調查出來,你這個殺手部的部長,我覺得可以考慮換其他人來頂替你了!”

    河內川冷哼一聲。

    “族長,不是我不想打聽,而是我們一點線索都沒有,僅憑三郎看到了他的模樣,根本就沒法去打探,我已經把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了,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

    一聽這話,河內流谷頓時着急,連忙解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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