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哉,你不能自作主張,將這麼多人從家族裏面趕出去,這樣會讓家族虧空的,哪怕你接到了這麼大的合同,也沒有辦法支撐起來,到最後還是會讓家族走上衰敗的道路!”

    緩和了一會,二葉正治指着拓哉繼續指責道。

    “二叔,如果你執意想把他們這羣人留在家族裏的話,我會懷疑你的真實目的,現在的家族絕對不允許有任何害羣之馬存在!”拓哉的語氣十分堅定,他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下定決心,要把家族完全清理一遍。

    不然就算拿到遠東財團的合作,用不了多長時間,絕對還會恢復到現在的狀況,這羣吸血鬼,不把家族給抽乾,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拓哉已經明白了這個道理。

    “拓哉,你……”二葉正治沒想到拓哉竟然敢當中違揹他的話,一口氣沒有上來,頓時臉色煞白,捂着胸口慢慢倒下。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二叔,二叔!”再怎麼說,二葉正治都是拓哉的二叔,看到這突然的情況,拓哉立馬走上前,單膝跪在地上,伸手把二葉正治托起來。

    “藥,藥……”二葉正治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程度變得難看,他舉着哆嗦的手。

    拓哉在他身上摸索了一下,從胸前的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白瓶,從中倒出一枚黑色的藥丸,塞到他的嘴裏,又大聲喊道,“快點去把水端過來!”

    祕書點頭,不敢耽誤,匆忙將一杯溫水遞了過來。

    喂二葉正治喝下藥,又拍了拍他的後背,看到臉色逐漸緩解過來後,衆人全都鬆了一口氣,拓哉也甩了甩有些麻木的胳膊,坐回到首位上。

    “拓哉,你真是打算要氣死我啊!”二葉正治重重呼出了幾口濁氣,伸着哆嗦的手,指着拓哉說道。

    “這件事情我已經決定了,任何人都不能改變我的主意。”別看二葉正治剛剛遇到危險,但拓哉早已經下定了想法,他對身邊的親信擺了擺手,說道,“去把老先生送回到客房裏休息,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能去打擾。”

    明面是送去休息,不能被人打擾,但實際上,拓哉的命令相當於把二葉正治軟禁在那裏。

    兩個心腹點頭,上前一左一右將二葉正治攙扶起,很快就走出了會客廳。

    見到他被擡出去,其他人就不敢說話了。

    “我剛剛說的話,你們都聽到了嗎?”拓哉皺着眉頭掃了一眼,淡淡問道。

    衆人依然沒有開口,他們知道拓哉已經下定決心把他們趕出家族,若是在這個時候開口的話,非但得不到任何好處,反而會在拓哉的心裏留下更不好的印象。

    “五分鐘的時間,消失在我面前,七天之內切斷一切你們和二葉家族的聯繫,否則我不在顧忌都做爲同族人,對你們有什麼善念。”見到他們不說話,拓哉便自顧自的說道,得到了遠東財團的訂單,他已經有了十足的底氣。

    很快,在拓哉的命令下,族人們陸續離開了會客廳。

    誰都不敢在這個時候去觸碰拓哉的眉頭,但在他們心裏卻沒有打消繼續榨乾家族的念頭,誰都知道拓哉是什麼樣的人,說不定等過段時間就會收回說的這些話,讓他們重新回到家族裏面。

    那到時候憑藉着家族和遠東財團的關係,一樣能拿到不少的好處,只是時間的早晚罷了。

    “關上門吧。”等到他們全都離開,拓哉原本坐直的身子逐漸癱軟,他舉起有些沒有力氣的手,揮了揮。

    白小飛起身,將會客廳的門關上。

    “你們說,我做的對嗎?”看着仍然留在會客廳裏的幾個人,這些都是哪怕家族衰敗都沒有離開,甚至都沒有表露出佈滿之意的人。

    “當然對了,如果繼續留下他們,別說和遠東財團合作,就是和羅斯柴爾德家族合作,都會被他們逐漸喫空,現在咱們只是難一點而已,想必有着遠東財團在那,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翻身了。”

    “說的一點都沒錯,這羣人早就該趕出家族了,不是他們,咱們二葉家族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幅樣子。”

    衆人七嘴八舌的議論道,能看得出,他們對家族裏的這些敗類都義憤填膺,現在拓哉做出了他們早就想看到的事情,這讓他們心裏都非常痛快,甚至要比拿到合同還要爽。

    “你們兩個,負責和遠東財團進行對接,記住一定要多加主意,咱們能有這次合作的機會,對虧了陳歌從中介紹,如果在你們的手中搞砸,你們也就不用回家族了。”

    拓哉點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兩個人,低聲說道。

    “放心吧族長,我們一定不會讓你和陳歌先生失望的。”兩人先是看了陳歌一眼,這才恭敬對着拓哉說道。

    “行了,你們都先出去吧,有什麼我會再聯繫你們,晚一會我會把遠東財團祕書的電話發給你們,你們自己聯繫吧。”拓哉又拍了拍手,一口氣把這麼多人趕出家族,他心裏也有些不太舒服。

    等到這些人離開,會客廳中就只剩下五個人了。

    “不知道二葉助爲什麼沒有來,這些年的家族會議,他幾乎都是衝在第一個進門,今天沒有到,確實有一些奇怪。”當着陳歌和女兒這些人,拓哉沒有了剛剛的拘謹,開始說心裏話和疑問。

    “他可能跟河內家族有什麼聯繫。”想到之前和二葉助見過的那幾面,陳歌便開口說道。

    “有什麼證據嗎?”聞言,拓哉立馬來了精神。

    “暫時沒有,我只是這麼感覺,他的一舉一動包括和我說的話,都讓我很懷疑。”陳歌搖搖頭。

    “實話說,我也感覺家族內部出了問題,這些年家族裏面的變故是在是太怪太迅速了,有些時候根本沒有一點預兆,突然就垮掉,連補救的機會都沒有。”

    “而且前段時間飛絮遇刺,若是沒有家族內部的人給河內家族通風報信,他們怎麼可能知道飛絮是倭國的女兵王。”

    拓哉皺着眉頭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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