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聚會因爲梁邵景家裏大女兒的鬧劇提前結束了。
隨着梁邵景夫妻的離場,蘇南也站了起來。
“既然老四都走了,那咱們下次聚唄。
不過二哥,我覺得你該和梁邵景要精神損失費,怎麼說,我大侄子也不能白被他們家姑娘給看了是吧?”
蘇南唯恐天下不亂的處着餿主意。
葉南弦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我的賭錢什麼時候兌給我?”
蘇南的臉頓時就垮了。
“不是,你是差錢的人嗎?”
“我不差錢,但是我也不嫌錢多。
畢竟是我贏得。”
葉南弦一副欠揍的表情,看得蘇南咬牙切齒的。
白梓潼笑着說:“二哥,回頭讓經理把錢送到你家去。”
“還是弟妹實在。
蘇少,多和你老婆學學。”
葉梓安說完就站起身,來到了沈蔓歌的面前,笑着說:“走吧,晚上想喫什麼?
我帶你去喫,今天贏來的錢應該夠了。”
蘇南真心覺得今天就不該開口說話。
湛翊看着他們這個樣子,笑的有些開朗。
安然走了過來,湛翊將她扣在懷裏,低聲說:“你想喫什麼?
中午我陪你。”
“你有時間?
不用回軍區?”
“忙裏偷閒,陪老婆喫頓飯的時間還是有的。”
湛翊的聲音不大,安然也只是抿嘴笑着,不過那幸福洋溢的表情還是讓周圍的人羨慕不已。
四個人的聚會就這樣結束了。
葉南弦帶着沈蔓歌出來的時候,葉洛洛撐得肚子有些難受,看得沈蔓歌有些想笑。
“剛纔梓安回來你沒看到?”
“看到了呀,可是媽咪不是去處理了嗎?
我覺得還是喫最實在。”
葉洛洛打了一個飽嗝,全是奶油蛋糕的味道。
“這是吃了多少啊?
你也不怕把你的胃給撐壞了。”
沈蔓歌雙手抱起了葉洛洛,卻也聽到她說:“媽咪,我能跟着湛陽哥哥回去嗎?
我想去太外公那邊玩。”
湛陽正好在不遠處,聽到葉洛洛的話,連忙說道:“二嬸,我會看顧好落落的。”
“好,麻煩你了。”
葉南弦想要和沈蔓歌過過二人世界,自然不想帶着葉洛洛,此時湛陽主動要求和葉洛洛會大院,他求之不得。
葉洛洛朝着葉南弦他們揮了揮手,然後跟着湛陽離開了。
沈蔓歌有些鬱悶的說:“你姑娘是不是該管管了?
這誰有點喫的就跟着誰走的毛病可不行。
萬一將來哪一天被一個壞人用一隻糖拐走了,你就在家哭去吧你。”
葉南弦牽起了她的手,笑着說:“洛洛也不是誰都跟着走的。”
“怎麼不會?
上次在遊樂場,不還有個男孩子用一支雪糕就把她拐走了嗎?”
沈蔓歌想起這事兒就有些鬱悶。
那丫頭還平白無故的收了人家的玉佩,這事兒還不知道怎麼處理呢。
說起這件事兒,葉南弦倒是想起來了。
“那個玉佩我找人查了,是肖家的。”
趕快給人家送回去。”
沈蔓歌一臉的無語。
葉南弦笑着說:“南城肖家。
百年世家,以音樂著稱。
家裏出了好幾個音樂家了。
那玉佩是肖恆這個孩子的,據說音樂天賦很高,被肖家人當做重點來培養了。”
沈蔓歌微微一愣。
“南城肖家?
那可離我們很遠啊。”
葉南弦突然就笑了。
“你想什麼呢?
難不成你還真覺得我們家洛洛能夠嫁給肖恆?
兒時的玩笑話誰當真呀?
明天我就找人把那玉佩送還給肖家。”
“對對對,還回去。
那玉牌太貴重了。”
沈蔓歌連忙點頭。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離開了會所。
葉南弦柔聲問道:“去那個餐廳喫飯?
我先訂桌。”
“隨便哪裏都好,不過我們不是要去看看沈佩佩嗎?”
沈蔓歌現在巴不得見到沈佩佩。
身上的傷雖然結痂了,但是依然疼着。
沈佩佩加註在她身上的痛苦,她必然要討回來的。
葉南弦見她興致勃勃的,也不忍心撫了她的面子,便給賀南飛打了電話。
“準備一下,我一會帶着蔓歌過去。”
“好的,老大。”
掛了電話之後,葉南弦就定了一家西餐廳。
沈蔓歌對此沒有異議。
兩個人上車,直接開到了郊外的一座別墅門口。
沈蔓歌看着這裏,問道:“這也是你的別墅?
我怎麼不知道?”
“不是我的,南飛的。”
葉南弦解釋着。
沈蔓歌還是頭一次聽到賀南飛的名字,不由得問道:“這個賀南飛是誰啊?”
“我的一個兄弟。
早年前一起建了一個小組織,後來當兵了,就扔給他管理了。
這些年據說發展的還不錯。”
葉南弦淡淡的說着。
沈蔓歌也沒有再問。
兩個人下了車之後直接走了進去。
看着明目張膽挎着槍的人站崗,沈蔓歌的眼眸眯了一下。
葉南弦帶着沈蔓歌走了進去,就看到一個吊兒郎當的男人半靠在沙發上,兩隻腳疊加在一起放在茶几上,手裏拿着紅酒搖曳着。
看到葉南弦他們走進來,賀南飛懶懶的擡了擡頭,笑着問候着說:“老大,嫂子,你們來了?”
“沈佩佩呢?”
“地下室呢。
她那樣的人還值得在地面上呆着嗎?”
賀南飛笑起來十分嗜血。
沈蔓歌從他的身上察覺到一股殺氣,讓人很不舒服。
不過這個人既然是葉南弦的兄弟,她也不好說什麼。
葉南弦淡淡的說:“我帶着蔓歌去看看。”
“給你鑰匙。”
賀南飛直接將地下室的鑰匙扔給了葉南弦。
沈蔓歌在葉南弦的帶領下去了地下室。
一打開地下室的門,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沈蔓歌連忙捂住了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