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回頭,就看到一個小男孩穿着小西裝走了出來。
肖恆見到葉南弦和沈蔓歌的時候也是楞了一下。
上次在公園見到的就是葉南弦去找的葉洛洛,他自然知道眼前的人是誰,而葉南弦身邊站着的女人雍容華貴的樣子,他猜測是葉洛洛的媽咪。
他們怎麼會在這裏?
如果他們在的話,是不是葉洛洛也在?
肖恆的心頓時興奮起來。
“葉伯伯,你怎麼來了?”
沈蔓歌見對方清楚地叫出了葉南弦的姓氏,不由得問了一句:“這是誰啊?”
“上次在公園拐騙咱們家女兒的臭小子。”
葉南弦這話說的肖恆的嘴角有些抽。
葉伯伯怎麼對他這麼大的敵意呢?
沈蔓歌倒是很快的反應過來了。
“你是肖恆吧?
我聽落落說起過你。
剛纔的小提琴是你拉的?”
“恩,葉伯母見笑了。”
肖恆的舉手投足間都是貴氣,一看就是從小受過良好教育的人。
沈蔓歌看着很是舒服。
“沒有,你拉的是真的好,剛纔我還以爲是個成年人拉的呢,這技術沒有個幾年是拉不出來的。”
聽到沈蔓歌讚美自己,肖恆有些高興,卻依然謙遜的說:“沒什麼,我就是比別人練得多而已。”
“我們家的女婿不需要藝術家。”
葉南弦說完拉着沈蔓歌就走。
肖恆整個人都愣住了。
藝術家有什麼不好嗎?
“葉伯伯,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肖恆連忙開了口,心裏十分忐忑。
上次葉伯伯的態度好像還沒這麼差的。
小小年紀的他怎麼會想到作爲一個老父親對一個覬覦自己女兒的男人或者男孩子會有好態度呢?
“沒誤會,我們是經商世家,要的女婿自然也是商業奇才。
藝術家這種東西,對我們而言只是一個雅興,不是長久生存之計。
還有,你給落落那塊玉佩回頭我會找人還給你。
一直都想要還給你,只是因爲總是找不到你們的準確位置才耽擱了。”
葉南弦難得和一個小屁孩說這麼多話,不過這麼多話的口氣還是很不好的。
沈蔓歌愣是從中聞到了一絲火藥味。
她拽了拽葉南弦的衣袖,低聲說:“你這樣對一個小孩子說話不禮貌。”
“我也沒打算禮貌。
走吧。”
葉南弦說着就拽着沈蔓歌離開了。
老管家氣的想要爲肖恆說話,卻被肖恆給阻止了。
他的眉宇間帶着一絲愁容。
這是被葉伯伯給嫌棄了呀。
難道洛洛也是這麼想的嗎?
他眼睜睜的看着葉南弦和沈蔓歌進了對面的四合院,不由得楞了一下。
他記得十分清楚,他過去詢問過對方的,可是對方說主人姓沈。
可是現在他才知道里面居然住着葉洛洛。
他就這樣和葉洛洛擦肩而過了?
肖恆好看的眸子劃過一絲黯然。
“管家,查一下他們要去哪裏,給我定相同的機票,我要跟着他們一起去。”
“小少爺,一個星期後你要參加青少年鋼琴比賽的,這可是你考六級的考試,你要是不去,先生那邊……”“我父親的話你奉爲聖旨,我的話就不好用了是嗎?”
肖恆挑了挑眉,頓時讓管家覺得有一絲壓力襲來。
“不是,只是這時間點錯不開的話,先生可能會怪罪的。
你也知道,先生對你比較嚴格。”
“那就怪罪吧。”
肖恆說完就走了進去,不過眼角有些不捨。
他想要和葉洛洛多相處一陣子,真的很想很想,這種渴望超過了他對父親的依從,超過了對音樂的熱愛。
每個人都羨慕他出生在音樂世家,都說他是音樂天才,將來肯定能夠將父母的一切發揚光大的。
他的爺爺是著名的鋼琴家,他的父親是著名的小提琴家,他的母親更是在國家歌劇團擔任第一把手,甚至他的哥哥和姐姐們也是小小年紀就拿獎拿到手軟。
肖恆從出生開始就被告知,音樂是他們家的生存之路,是繼承之路,不管你喜不喜歡,你都要在剛懂事的時候就開始聯繫五線譜。
這是他們肖家的規矩。
這麼多年來,他以爲自己習慣了,也以爲自己是真的喜歡音樂的。
那悠揚的音符能夠讓他忘卻一切煩惱,能夠將暴躁的心情平穩下來,可是自從遇到了葉洛洛,他就驚覺這世界上好像真的有天使,一個讓他寧願折斷音樂的羽翼都想要靠近的天使。
經商?
這對肖家來說簡直是大逆不道的行爲。
肖家人自認爲藝術纔是最聖潔的行業,肖家的孩子也必須走藝術的道路纔可以,而經商的人在他們眼裏就是滿身銅臭味的俗人。
一旦他們知道他要經商的話,怕是會阻隔萬千。
肖恆好看的眉毛緊緊地皺在一起,即便只有七八歲的年紀,卻已經有了意思穩重和睿智。
沈蔓歌跟着葉南弦回到了四合院之後,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幹嘛針對一個小孩子?”
“你看不出來那小子對你女兒有想法嗎?”
葉南弦的眉頭簡直能夠夾死一隻蒼蠅了。
沈蔓歌聽完噗嗤一聲就笑了。
“葉南弦,你的幻想症了把?
你女兒才五歲耶,那個孩子也只有七八歲的樣子,會對你女兒有想法?
是他太早熟了》?
還是你太草木皆兵了?
你以爲落落是個寶,沒準人家都沒瞧上呢。”
葉南弦卻沉着臉說:“沒瞧上會把那麼好的玉佩給你女兒做定情信物?
那塊玉可是上好的翡翠,價值連城,有市無價的。”
“或許是他不識貨,不知道那玉佩的珍貴之處呢?”
沈蔓歌有些說的不太利索了。
葉南弦冷笑着說:“你看他剛纔的氣勢,你會覺得他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孩子?
我查過了,肖家人一直是音樂節的大咖,他們的子女從小被培養禮儀和氣質休養這一塊,他們雖然從事着純潔的藝術工作,但是誰能保證他們的心靈也純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