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初夏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被對方狠狠地踹了兩腳。
緊隨着,對方就想要把她拖出去,看這架勢,對方不止一個人。
就在這時,大門忽然開了,時初夏就聽到了時晉白的聲音:“公主,是壞蛋,快咬他們”
而後,就聽到了好幾聲的慘叫。
“小夏夏,你沒事兒吧”
說着,時晉白就將套在時初夏頭上的麻袋給拿開。
還沒來得及拿掉,忽然身後地人就尖叫了聲:“賤人給我去死吧”
時晉白剛好伸手將時初夏頭上的麻袋拿開,時初夏眼睜睜地就瞧見,一個面目猙獰的女人,手裏拿着一把小刀,就朝着她割了過來
“小夏夏快閃開”
時晉白直接撲過來,拿自己的手這麼一擋,這一刀就割在了時晉白雪嫩嫩的手臂上
“大白”
在把時晉白割傷之後,對方三個人似乎也被嚇到了,趕忙想要逃跑。
而公主在看到自家小主人受傷之後,立馬就怒了,亮起鋒利的爪子,就朝着他們撲了過去
陸琰在聽到聲音趕過來的時候,就瞧見時初夏抱着半身都是血的時晉白,坐在地上。
而公主則是一隻狗,在和三個人搏鬥,而且已經成功撂倒了一個人。
陸琰在跑過來的同時,直接出手,將想要開溜的一個女人一個狠狠地過肩摔,將她摔倒外地。
隨後以非常狠辣而且迅速的手法,將另外一個人拿下。
“時初夏”
趕到時初夏身邊的時候,她一把抓住了陸琰的手,“救大白,快,大白流了好多血”
時晉白身上流出來的血,都是從他的手臂上流出來的。
剛纔那一刀,割得很深,小奶包的臉上也沾了不少血,因爲光線昏暗,所以看不清他的模樣。
可即便是再疼,時晉白也沒有發出半點聲音來。
陸琰迅速將時晉白抱了起來,時初夏在起身的時候,腿都在打顫。
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醫院,在時晉白被推進急診室的時候,時初夏腿一軟。
幸虧陸琰的反應夠快,及時扶住了她,“別擔心,大白只是手臂上的傷口比較深,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是我不好,我當時明明感覺到有人跟在我的背後,我卻沒有去注意,都是我不好”
時初夏哭得雙眼通紅,陸琰微微嘆了口氣,將她摟到懷裏,讓她可以靠在自己的懷中。
並且在同時,拍着她的後背,安撫她的情緒,“好了不要哭了,你哭得我都沒有辦法了。”
顯然,高高在上的陸先生,很少見女人哭,更是很少去安慰一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
通常情況下,如果有女人敢在他的面前哭,早就被他不耐煩地給扔出去了。
但眼下,他卻似乎是將這輩子所有的好脾氣都給拿了出來,安慰時初夏激動的情緒。
大概一個小時左右,手術就結束了。
時晉白被推出來的時候,手臂上已經包紮了繃帶,小臉上戴着一張口罩。
哪兒能不疼,當時他流了那麼多血,時初夏的魂都快嚇沒了。
“小朋友非常勇敢,雖然流了不少血,但傷口不是特別深,只要按時換藥,不劇烈運動,大概半個月左右就能好,不過可能會留疤。”
在時晉白被推進病房之後,時初夏一直緊緊地握着他那隻沒有受傷的手。
而在時初夏陪着時晉白的時候,陸琰走到了陽臺,撥通了陸明非的電話:“那三個人抓住了嗎”
“放心吧哥,魏哥親自出手,現在就在警局關着呢,一個個哭得稀里嘩啦的,看來是衝動行事。”
陸琰沉着眸子道:“讓老魏盯緊了,這三個人,我會親自解決。”
喲呵,等着哥來親自解決,這三個人怕是活不過天亮了
病房。
時初夏小心翼翼地給時晉白擦拭額頭,“大白,還疼嗎”
“不疼,小夏夏,我是不是特別機智,剛纔醫生叔叔把我推出來的時候,我忽然想到帥叔叔也在外面,所以就讓他們給我戴了個口罩,你看,帥叔叔完全沒有發現吧”
都這個時候了,時初夏哪兒還有什麼心意,去關心陸琰會不會發現時晉白和陸星辰長得一模一樣。
“大白對不起,是媽咪太自私了,媽咪害怕,如果你真的和星辰是親兄弟,他們會把你從我的身邊搶走”
時晉白將腦袋埋入時初夏的懷中,“不會的小夏夏,大白永遠都會陪在小夏夏的身邊,只禍害小夏夏一個人,誰都搶不走大白”
陸琰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瞧見時晉白已經睡着了。
小奶包的睫毛非常地長,即便是戴着口罩,在隱約之中,也讓陸琰覺得眼熟。
其實從第一次看到時晉白的時候,陸琰就覺得莫名眼熟了。
“那三個人,已經抓住關到警局了,想怎麼處理那三個人,隨你心意。”
時初夏回頭,定定地看着陸琰,“我想怎麼樣都行嗎”
陸琰淡淡應道:“如果你想讓他們死,我也可以讓人暗中處理。”
這一刻,時初夏的心微微震動了一下。
男人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神色非常地泰然,就好像他想要殺一個人,就只是在說今天喫什麼菜一樣地容易。
“我從來都不是什麼心軟的人,對於欺負我的人,我一向都是眥睚必報,而這三個人,傷害了大白,我不會放過他們,他們讓大白傷了手臂,那就讓他們坐十年的牢,在裏頭慢慢地懺悔吧”
故意傷害他人,情節不嚴重的,最多也只會坐三年以下的牢。
但這些人敢傷害她的兒子,她就讓他們以雙倍的代價償還
對上時初夏的目光,陸琰只是非常言簡意賅地回了一個字:“好。”
夜漸深了,陸琰處理完事情,再次進入病房的時候,就瞧見時初夏趴在病牀邊,一隻手握着時晉白的手,已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