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靖冷笑了聲,“是麼,只是可惜,你的身體,早就已經是我的了,你覺得,還有人,敢要你嗎”
在說話的同時,沈南靖就狠狠地吻了下來。
將米嵐抵在角落裏,吻得發狠,似是要將整個人給融入身體裏一般。
米嵐被他逼得快發瘋了,鉚足了所有的力氣,擡腳踹過去。
在沈南靖側身避開的時候,米嵐趁着這個空檔,轉身就往裏頭跑。
但在同時,沈南靖伸手去抓她,在拉扯之間,米嵐不小心絆到了凹槽,一下子就向前摔了過去。
砰地一聲響
時初夏瞬間被驚醒,“嵐嵐”
在睜開眼睛的時候,時初夏就瞧見,有個黑影,站在窗戶口,而米嵐則是摔倒在了地上。
“有小偷”
時初夏大叫了一聲,跳下牀來,在衝過去的時候,卻被米嵐給抱了住,“如果你不想被其他人看見,就給我滾”
因爲被米嵐這麼一抱,所以時初夏的動作頓了一下。
但在隱約之中,時初夏還是看到了,那個男人的面容。
是沈南靖
但因爲米嵐攔着,所以時初夏過不去,即便是被發現了,沈南靖也並不着急。
反而還慢悠悠地說了一句:“嵐嵐,記住我的話,別再惹我生氣。”
在留下這句威脅的話之後,沈南靖纔算是真正地離開。
而就在沈南靖離開之後,外頭的人聽到動靜,就衝了進來。
陸琰是第一個衝進來的,“出什麼事了”
時初夏正扶着米嵐從地上起來,跟在陸琰身後的陸明非一看到米嵐摔倒在地上,立馬就衝了上去。
米嵐的腳似乎是扭傷了,一時站不住,陸明非就乾脆把她給抱了起來,而後放在牀上。
“我們在隔壁聽到嫂嫂在叫小偷,剛纔是有小偷進來了”
時初夏想說什麼,卻被米嵐搶先道:“沒有,只是一隻野貓,小夏睡迷糊了,沒看清,以爲是人,我剛纔已經把野貓給趕走了。”
陸明非捏了下米嵐的腳踝,米嵐就忍不住嘶了聲,陸明非皺眉,“應該是扭傷了,嫂嫂,這個房間有藥箱嗎”
“我去拿。”
很快,時初夏就拿了藥箱過來,陸明非接過去,想給米嵐塗藥,但米嵐卻是避了開。
低垂着眸子道:“不麻煩陸總經理,小夏給我處理就好了。”
忽然的疏離,陸明非當然是能感覺得出來。
“沒什麼事情,時間不早了,你們快回去睡覺吧,嵐嵐這裏有我,如果有需要,我會叫你們的。”
陸明非起身的時候,餘光看到,米嵐的脖頸處,有痕跡。
是吻痕。
很明顯的吻痕,他不會看錯。
陸明非眯了眯眸子,所以,剛纔進來的,不是什麼野貓,而是一個人
在陸琰和陸明非離開之後,時初夏才取過碘酒,用鑷子夾了棉花,塗抹在米嵐的腳踝上。
“爲什麼不告訴他們,三更半夜爬窗的,是沈南靖”
聞言,時初夏有些詫異,“有仇怎麼會,我記得,陸門和沈家,在之前是親家”
“之前,陸門和沈家的關係,的確是很好,在此之前,沈南靖和陸先生還是非常要好的兄弟,只是五年前,沈南靖和陸門鬧掰了,所以纔會撤離m市,遠赴海外。”
這些豪門密事,時初夏當然是不知道的。
陸門和沈家在之前,可謂是強強聯合,說是兩分m市的天下,一點兒也不爲過。
但後來,沈家撤出m市,陸門一家獨大,這個中的緣由,又怎麼可能是時初夏這種小市民能夠清楚的。
“之前我聽說,沈南靖之所以撤離m市,是因爲受了情傷,現在想想,像沈南靖那種手段狠辣的人,怎麼可能會因爲一個男人,而放棄一個帝國呢,你說對吧”
聞言,米嵐卻是苦笑了一聲,“外界的傳聞,並沒有錯。”
時初夏愣了一下,就聽米嵐說道:“他的確是一個惡魔,但在他的心裏,始終有一抹白月光,他也是因爲這抹白月光,而和陸門鬧掰的。”
認識米嵐這麼多年以來,還是第一次,聽她說起這些。
雖然時初夏一直以來都知道,米嵐的心裏藏了很多事情,但她不願意講,時初夏也不忍心去揭她的傷疤。
時初夏想問得清楚一點,米嵐已經蜷縮了起來,將腦袋埋入臂彎間,“小夏,我累了。”
“累了就睡吧,現在才只有四點。”
次日一早。
蕭錚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了魏牧之那張放大了好幾倍的臉。
再仔細這麼一瞧,他竟然窩在了魏牧之的懷裏
砰地一下
正睡得舒坦的魏牧之,冷不防被誰給踹了一腳,直接給踹到牀底下,裹着被子滾了一圈。
魏牧之摔得一臉懵逼,“地震了”
緊隨着,頭頂就傳來了咬牙切齒的聲音:“魏牧之,你怎麼會在牀上”
在牀上也就算了,竟然還抱着他
魏牧之抓了抓後腦勺,“啊,我沒有在牀上啊,我不是一直睡在地上嗎”
蕭錚氣得臉都綠了,“你哪裏是睡在地上,你是什麼時候爬到牀上來的而且還還”
還了半天,蕭錚也說不出那句還抱着我的羞恥話來。
魏牧之一臉呆萌,“我跑到牀上去了怎麼我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哎,蕭美人兒你說什麼,我還幹什麼了”
這麼羞恥的話,蕭錚當然是說不出口的。
憋了半天,只能憋出一句話:“滾,我不想看到你”
“蕭美人兒,我真不是故意爬到牀上去的,大概是昨晚不小心夢遊上去了,你別生氣啊,蕭美人兒”
奈何,蕭錚非常生氣,根本就不聽魏牧之的話。
陸琰開門的時候,正瞧見蕭錚從對面走出來,魏牧之跟在他的身後,一臉討好。
但蕭錚完全不理會,而且還砰地一下,把門給關了。
即便是看着,陸琰都瞧見,在關門的時候,魏牧之似乎是撞到鼻子,這一下,鼻子怕都是要撞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