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風愣是開了一個多小時,繞着花橋小區對面的路,開了一圈又一圈。
秦風表示很無奈,先生和太太正甜蜜着,如果他開得太快,敗壞了先生的興致,豈不是很不識趣
於是乎,秦風就盯着頭上的大燈泡,充當隱形人,在一條路上繞了不知道多少圈。
終於,在紅包搶完之後,時初夏滿意地吧唧了下嘴,腦袋一歪,就在陸琰的懷裏倒了下來,算是徹底地安靜了。
看來,如果以後時初夏不聽話,只有發紅包,才能起到立竿見影的作用。
被折騰了一路的陸先生,就此得出了一個結論。
後座的狗糧終於撒完了,秦風慢慢地把車停了下來,開口道:“先生,到小區了。”
陸琰抱着時初夏從車上下來,還沒走到門口,就有個人衝了過來。
秦風跟在陸琰的身後,一看到有人影衝出來,擡腿就要踹過去。
對方大摸是被踹得多了,連忙大叫:“別別,是我是我,我是初夏的爸爸”
聽到對方報出了名字,對於這個時建峯,陸琰並沒有做過多的瞭解。
不過這畢竟是時初夏的父親,秦風收回了腳,退到了一邊。
時建峯立馬笑呵呵地迎了上去,“真是麻煩您送初夏回來了,我來帶她回去就行了。”
說着,時建峯伸出手,就想要時初夏給抱過去。
陸琰微微蹙了下眉,沒有動,只是看着他,“時伯父,是嗎”
這一聲伯父,從陸琰的口中說出來,是非常給時建峯面子的。
畢竟,不管怎麼樣,他都是時初夏的父親。
“是是是,初夏今天讓我過來找她,我已經等了很久了,這孩子呀,打小酒量就不好,她媽還在的時候,從來都不捨得讓她喝酒。”
陸琰淡淡收回了視線,沒有說什麼,就往裏面走,時建峯見他不回話,也不敢多說什麼,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
雖然時建峯這個人油嘴滑舌的,但在看到陸琰的第一眼,他就知道,陸琰可不是尋常的男人。
這個男人,不像別人那樣好騙,他可不能太過於着急,說多了,反而還容易會露餡。
陸琰抱着時初夏回了臥室,而時建峯當然不敢跟着陸琰一塊兒進去。
因爲秦風也跟着陸琰進來了,所以時建峯就把目標標準了秦風。
“勞煩問一下,和我們家初夏在一塊兒的先生,怎麼稱呼呀”
秦風覺得,這個叫時建峯的中年男人,真是和時初夏一點兒也不像。
滿身的猥瑣氣息,一雙眼睛不管盯在誰的身上,都覺得他是在算計別人。
但礙着對方的身份,秦風還是回道:“先生姓陸。”
時建峯當然不知道,這位陸先生,就是m市的權貴陸琰,只以爲是哪個富豪。
“陸先生和我們家初夏交往多久了呀”
秦風保持着標準式的微笑,回道:“先生的私事,我們不敢多問。”
“陸先生有沒有家室呀”
在時建峯的眼裏,像陸琰這種富豪,鐵定都是已婚人士,而時初夏又沒什麼身份,頂多也只是陸琰的小情人而已。
秦風皺了下眉,他怎麼覺得,這時建峯明顯是想歪了呢
“只是你看,我們家初夏,這也不是一個人,還帶着個大白,現在我來了,又多了一個人,住在這麼小的公寓裏,也是非常不方便的,初夏她面子薄,不好意思說,只是一直住在這麼小的地方,也不大好,你說是吧”
這麼拐彎抹角,不就是想從陸琰這裏討一套房子
見秦風沒有說話,時建峯又接着說道:“而且你看,現在這房價漲得多快啊,一天一個價,如果能有一套稍微大一點兒的房子,我要求也不高,就一套別墅大小的就差不多了,而且這別墅啊,比公寓什麼的要安全多了,陸先生得了空來找初夏,也是方便,對吧”
呵呵噠,還真是不客氣的,張口就想要一套別墅。
雖然現在的這個世道,稍微有點兒錢的,幾乎都會在外面包小三。
但像時建峯這樣,張口要一棟別墅的,卻是少數。
而且,秦風還什麼都沒說,時建峯竟然就十分自覺地把時初夏給定位成了小三。
對於父母而言,如果自己的孩子給別人當了小三,都得氣個半死不可。
而這個時建峯顯然是個另類,不但在心裏主動把時初夏定位成小三,而且還覺得做小三很好。
這種奇葩父母,真是讓人瞠目結舌。
“房子的事情,就用不着時伯父操心了。”
陸琰從臥室走了出來,面色清冷,一時之間看不出任何的喜怒。
時建峯一看陸琰出來了,趕忙迎上去,“陸先生,真是辛苦您還特意把初夏送回來,有您在,我當然是不用操心的”
陸琰不急不緩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不早了,時伯父不回去休息嗎”
這話的意思,是拐着彎讓時建峯走。
也虧得時建峯是時初夏的父親,這要是換成了別人,陸琰哪兒有這麼耐心,和別人說這麼多話,一個不順心,早就讓秦風把人給扔出去了。
時建峯搓着說道:“陸先生您也是知道的,這m市的物價是越來越貴了,就是找一個鐘點房,最少也要一百塊,我最近這手頭有點兒緊”
如果陸琰沒有記錯的話,距離上次,時建峯堵在小區門口要錢,纔不過短短几天的功夫。
只是陸琰不知道的是,他給時建峯的錢,早在給他的當晚就已經被他給賭輸了。
要不是在警局蹲了好幾天的牢,時建峯早就過來。
這不,一從警局裏出來,時建峯就來小區門口蹲點了。
見着了陸琰,就跟榜上了大款一樣,只差沒貼到陸琰的身上去。
陸琰看了眼秦風,秦風立馬會意,上前一步,將一張卡遞到了時建峯的面前。
“這張卡里有十萬塊。”
說着,秦風又遞上了一張名片,“這是我的電話,如果有任何困難,時先生可以打我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