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走了嗎,怎麼還在這兒”
白音音笑眯眯地道:“我忘了拿包,裏頭有我的身份證,可不能丟了。”
“剛纔,宋見信的人是在抓你”
白音音飛快地朝她眨了下眼睛,“你似乎也在躲宋見信”
時初夏攤了攤手,“我踹了他一腳,差點兒把他給踹廢了,如果被他抓住,非得剝了我的皮不可。”
聞言,白音音激動地抓住了她的手,“好巧,我拿酒潑在宋見信的臉上,如果他看見我,也一定會扒了我的皮的”
呵呵噠,這麼說起來,今天還真是宋見信的倒黴日。
接二連三,被兩個女人,一個潑酒,一個踹命根子。難怪他會這麼狂躁。
“所以,我們都被困在這個地方了”
白音音先走了出去,“我知道有個後門,咱們可以從那裏開溜,跟我來。”
時初夏當然不可能會一個人走,先去找了金瑤,而後跟着白音音走。
順利地從後門溜了出來,金瑤忍不住向白音音豎起了大拇指,“你真厲害,這次要不是有你,我和初夏就要在那個鬼地方呆一晚上了。”
“和我客氣什麼,主要是我在這裏打工,所以對這裏也比較熟悉一點兒,不過你們今天來金碧輝煌是做什麼,還得罪了宋見信。”
時初夏跟着回道:“其實我們是j.k的員工,今天主要是來採訪宋氏集團的,但不小心腳滑,就把對方給踹了,於是就變成了你看到的這個樣子。”
一聽這話,白音音的眼睛就亮了,“你們是j.k的員工嗎真巧,我今年快畢業了,正打算去j.k應聘呢”
說着,白音音就從包包裏拿出了一張學生證。
時初夏一看,白音音是m市大學攝影系的一名學生。
“你讀的是m市最好的傳媒大學,進j.k應該更有優勢一些。”
金瑤順口接道:“而且你學的是攝影,和我們新聞差不多,說不準,咱們還可以當個同事啥的呢。”
說完,金瑤忽然又意識到一點,“不對,我說錯了,我現在已經不是j.k的人了,應該說,你和初夏有可能做同事纔對。”
“進j.k哪兒有這麼容易啊,每年j.k的招聘會,場場都是爆滿,那些留學的海龜,擠破了頭都還擠不進去,像我這樣沒有工作經驗的大學生,就更加難了,也只能量力而行吧。”
說着,白音音看了下時間,大叫了聲:“糟了,我要回去了,不然學校門禁,我就進不去了,拜拜”
時初夏一看手機,發現有十個未接來電。
前面三個是陸星辰打過來的,而後面的這些,全是陸琰的電話。
這個點,她既沒回家,也沒提前發消息,不僅是兩隻小奶包着急,陸琰更是不例外吧
正打算打回去,忽然,前方有刺眼的燈光照了過來。
因爲實在是太刺眼了,時初夏只能用手遮住眼睛。
而這輛車,直接就在她的面前停了下來。
燈光暗下去的時候,時初夏才把手挪開,就瞧見車門打開,陸琰從車上走了下來。
而魏牧之則是跟在陸琰的身後,看到時初夏的時候,飛快地朝她眨了下眼睛。
陸琰在她的面前停下,似乎是要說話,時初夏趕忙開口:“陸先生,好巧呀,我們來金碧輝煌採訪,陸先生是來這裏應酬嗎”
採訪都採訪到娛樂場所來了
陸琰蹙了下冷眉,但因爲有個金瑤在,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麼,側身道:“上車。”
金瑤暗戳戳地拉了拉時初夏,“初夏,陸先生這是在跟我們說話嗎”
“陸先生人好,要順帶捎我們一程,快上車吧”
呵呵噠,就陸琰這一臉寒氣滲人的樣子,她實在是看不出來,他這是哪裏好了呀
時初夏拉着金瑤一上車,就有一股酒味瀰漫了開來。
魏牧之摸了摸鼻尖,“三咳咳,時小姐,你們喝酒了”
時初夏先看了陸琰一眼,而後纔回道:“嗯,大概有一瓶。”
一聽這話,陸琰的臉就更沉了。
幸而金瑤的家離這裏也不算太遠,但因爲喝了酒的緣故,金瑤一上車,沒多久就睡着了。
等到家門口的時候,金瑤還靠在時初夏的肩上,時初夏只能把她叫醒。
看她還一臉睡眼朦朧的樣子,時初夏想着送她進去,但魏牧之緊跟着說道:“大晚上的,你們兩個女孩子也不安全,我去送,時小姐你在車上就行。”
魏牧之又不傻,陸琰這一身寒氣,他再在這裏當電燈泡,到時候可是躺着都中槍。
等魏牧之和金瑤走了,時初夏笑了兩聲,想緩解一下氣氛,“那個啥,我不是故意不接你和星辰的電話的,只是當時出了點兒意外,手機不小心掉了,纔沒有接到”
“坐過來。”
時初夏心虛,只能乖乖地坐到了副駕駛座。
才坐好,男人跟着就傾身過來,“出去採訪,爲什麼不和我報備一聲”
“我是去工作,總不能每次工作都和你說吧,這多麻煩呀今天就是個意外,誰能想到宋見信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
話說到一半,時初夏忽然意識到自己不小心說漏嘴了。
但這話,已經被陸琰給聽到了。
男人眸色一沉,“宋見信宋氏集團二當家你找他做什麼”
“就是接了個採訪宋氏集團的任務,之前我和同事想去採訪宋芷柔,但人家壓根不肯接受媒體採訪,而且還想挖我牆角呢,你看我堅守崗位不動搖,是不是覺得擁有我這麼堅貞不屈的員工,特別感動呀”
原本,因爲時初夏不接電話,陸琰的確是挺生氣的。
但因爲她這句話,男人的火氣頓時就消了一大半,擡手不輕不重地彈了下她的腦門兒。
“宋見信是個浪蕩公子,以後不許再和他接觸。”
時初夏捂着腦門兒,哼唧了聲:“如果不是查不到宋庭桓的相關信息,我也不想從宋見信這邊下手,這個男人,變態得簡直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