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什麼你沒看到,她身上都是血你現在把她送到警局,不是在要她的命”
但對此,宋見信卻並不在意,“一個瘋子而已,死了就死了,而且她是自己撞上來的,就算是死了,也賴不到我們身上。”
宋庭桓微微眯了眯眸子,只道:“把人帶過來。”
助理應聲,就要上去把時初夏帶過去。
這下,宋見信是急了,攔在前面,“大哥,一個瘋女人而已,你也要和我搶”
“既然你說是瘋女人,誰來處理她,很重要嗎”
宋見信話語一噎,咬了咬牙道:“大哥,這個女人我必須要親自處理,你看,她剛纔還踹了我一腳,不親自處理,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果真,宋見信的身上,有一個很明顯的腳印。
對於自己的這個弟弟是什麼個性的人,宋庭桓是再清楚不過。
如果今天,時初夏被宋見信給帶走了,哪兒還有命能活到明天
“這個人,你不能帶走。”
一聽宋庭桓竟然真的要插手,宋見信徹底坐不住了,“大哥,你今天一定要和我對着幹”
“宋見信,你平時在外面如何花天酒地,只要不鬧得太過分,我不管你,但今天,這個人你不能動。”
聞言,宋見信氣得臉都變型了,“如果我偏要動呢”
宋庭桓沉眸看過去,嗓音厚重,卻帶着無形的威懾力:“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兩人的目光對接,在無形之中,形成了駭人的氣場。
但終究,還是宋見信先移開了視線。
即便他再怎麼不甘心,但有一點,他不得不承認。
以他現在的力量,根本就敵不過宋庭桓。
如果和宋庭桓硬碰硬,最後頭破血流的那個,一定會是他。
“我們走”
宋見信一擡手,無比惱火地轉頭離開。
而在宋見信離開之後,宋庭桓走了上去。
助理趕忙撐着傘上來,“先生,我來吧”
倒在血泊之中的女人,渾身上下不但溼漉漉的,而且還都是血。
但宋庭桓卻是擺了下手,彎腰的同時,將時初夏給抱了起來。
在抱起時初夏的時候,聽到懷裏的女人忽然迷迷糊糊地叫了一聲:“大白”
“馬上讓醫生過來。”
宋庭桓親自帶着時初夏上了樓,私人醫生早就已經在等候着。
在私人醫生給時初夏診治的時候,助理拿着衣服上前,“先生,您的衣服都髒了,先換一件吧”
宋庭桓正打算換衣服,忽然,時初夏那邊出了點兒狀況。
時初夏雖然處在意識模糊中,但在私人醫生給她診治的時候,她忽然動了起來。
因爲她動得比較厲害,醫生根本不好下手。
宋庭桓微嘆了口氣,上前,在牀邊停下的同時,按住了時初夏的雙手。
等把傷口都包紮好了之後,又掛了營養液。
宋庭桓才問道:“她的情況怎麼樣”
“先生放心,這位小姐的傷並不重,就是大腿上有擦傷,腹部被撞了一下,但並沒有傷到要害,只是因爲淋了雨,體溫有些高。”
她似乎一直在做噩夢,夢中囈語着什麼。
但因爲太輕,宋庭桓也聽不清她到底在說什麼。
這時,門外有人敲門。
“先生,這是廚房煮的薑茶,您喝一些,可以驅寒。”
說着,女傭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正打算離開的時候,忽然無意間瞟到了牀上的時初夏,頓時就停住了腳步。
宋庭桓注意到了女傭的異樣,擡眸看去,“怎麼了”
“沒事,先生,這位小姐之前說是有事找您,但因爲她沒有預約,所以我讓保安請她離開了。”
聞言,宋庭桓倒是有些意外,“找我”
“是的先生,她似乎挺着急的,一直說有非常緊急的事情找您。”
如果知道時初夏是和宋庭桓認識的,女傭是打死也不敢讓保安把時初夏給轟出去的呀
時初夏做了一個噩夢。
在夢裏,她看到時晉白小小的身子,躺在手術檯上,沒有了呼吸,一張小臉蒼白如紙。
不管她在旁邊怎麼哭怎麼喊,時晉白都再也沒有了迴應。
“大白”
時初夏猛然之間驚醒,因爲這個噩夢實在是太過於恐怖,她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在睜開眼睛的時候,時初夏發現,自己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當中。
而且,她的手背上還掛着針。
這時,一個在倒水的女傭忽然看過來,“時小姐,您醒了”
“你你是誰這是哪裏”
女傭笑着回道:“時小姐,這是宋家。”
一聽自己竟然處在宋家,時初夏一個激動,掀開被子,就從牀上下來。
但因爲她之前被車撞了,加上燒還沒完全退下,所以在下牀的時候,腳下就是一軟,直接就栽了過去。
“時小姐您沒事吧”
在女傭過來扶她的時候,時初夏激動地抓住了女傭的手,“請問宋庭桓宋先生回來了嗎”
不等女傭回答,一道溫厚的嗓音先飄了過來:“這麼急着找我,是有什麼急事嗎”
擡頭,時初夏就看到,男人修長的身形,站在了門口。
溫厚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男人的身上,穿着一件簡單的白襯衫,袖口挽起,手裏拿着一杯咖啡。
看這樣子,似乎是剛辦公回來。
時初夏愣了兩秒,腦袋有片刻的短路:“你你是之前那位先生我我是來找宋庭桓”
不等時初夏說完,宋庭桓輕笑了聲,應道:“我是宋庭桓。”
頓時,時初夏驚訝地連後面想說什麼都忘了。
宋庭桓走上前,看到時初夏這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不由失笑:“知道我是宋庭桓,這麼驚訝”
“你你真的是宋庭桓”
還是第一次,被人懷疑身份。
宋庭桓笑得有些無奈,“我看着不像”
豈止是不像,就是打死她,她也沒想到,眼前這個接二連三幫了她好多次的男人,竟然就是宋氏集團的掌門人宋庭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