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大白乖,大白真乖”
兩位老人家對時晉白可謂是愛不釋手,這可不,嘴甜的孩子,誰不喜歡呢
讓兩位老人家在客廳坐下來休息,兩隻小奶包陪着他們說話,時初夏去客廳倒茶。
而在這個時候,外面又傳來了動靜。
“兩位沒有請帖,就不在葬禮的受邀名單之中,請回吧。”
緊隨着,就有一道尖銳的嗓音響起:“我女兒是你們陸家的當家主母,我們來參加葬禮,怎麼還需要請帖了”
管家皺眉道:“沒有請帖就不準進門,這是老爺定下的規矩,兩位如果不想鬧得太難堪,就請立刻離開。”
沒錯,眼下在門口嚷嚷着的,正是方琴的父親和母親。
而因爲他們堵在門口鬧,所以讓來訪的客人都進不來。
時初夏是聽到動靜走出去的,就看到有人在門口吵鬧。
這是陸老爺子的葬禮,敢在這裏鬧事,還真是不知死活。
“管家,出什麼事兒了”
一看時初夏出來了,管家趕忙低聲解釋道:“少夫人,方琴的父母來鬧事,非要參加老爺子的葬禮,還堵在門口不肯離開,需不需要直接動用保鏢,將他們轟出去”
陸琰和陸驍城在書房裏談事,還不知道外面的情況。
這要是知道方琴的父母還有臉來參加葬禮,怕是直接把人都給丟出去了吧
瞭解了事情之後,時初夏走上去,保持微笑:“陸門爲何沒給兩位發請帖,想必兩位心裏非常清楚,在老爺子的葬禮上鬧事,賠上的可就是整個方家的前途,還請兩位三思而後行。”
聞言,方父的臉色一變,而方母則是聽得一臉莫名其妙。
“什麼叫我們心裏清楚,一定是你們陸家忘記給我們發請帖了,老爺子的葬禮,作爲親家,我們怎麼能不過來,這也太不合禮數了”
看方母這一副覺得自己很有道理的樣子,時初夏嚴重懷疑,方母似乎並不知道,三天前,陸驍城將離婚協議書送到方家的事兒。
不等時初夏說話,方老太太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老爺子的葬禮,只有正室,纔夠格出席,你女兒究竟是什麼貨色,你心裏難道不清楚”
因爲方琴堂而皇之地上位,方家這表親關係,算是徹底地崩了。
兩位老太太,可是一見面就掐架。
就好比是現在,方老太太一聽到方母的聲音,就衝出來掐架了。
“你說誰是貨色呢我女兒可是陸門八擡大轎娶進門的,方苒短命,是她沒這個福氣,一嫁入陸門,就一直病懨懨的,給陸門添了不少晦氣,還是我們家小琴有福氣,不僅給女婿生了個兒子,現在還懷着陸門的骨肉,可是金貴着呢”
聽到這兒,方父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趕忙拉了拉方母,“你別說了”
“你攔着我做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方苒是個短命鬼,還能怪在我們小琴身上我們家小琴可是正兒八經的陸門當家主母”
噗嗤
時初夏沒想到方老太太竟然這麼趕潮流,一個沒忍住,就笑了出來。
這一笑,瞬間就讓方母怒了,“你一個陸門的傭人,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裏說話,竟然還敢嘲笑我,來人啊,馬上把這個傭人給我解僱了”
嘖嘖,時初夏還是第一次見着,這天底下,還有這麼一個情商智商雙低的人。
說她智商低,還是誇獎她了,這人根本就是沒智商吧
“剛纔,是誰要解僱我太太”
一道冷淡的嗓音傳了過來。
方母囂張的臉色,在看到出現在門口的修長身形之後,立馬就恢復了一臉的諂媚。
“阿琰來了呀,我剛纔說的不是你,而是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話還沒說完,陸琰長腿一邁,在時初夏身邊停下的同時,擡手摟住了她的腰。
“你對我太太,有意見”
太太
方母差點兒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因爲平常沒什麼機會可以來老宅,所以方母當然也沒見過時初夏。
方母立馬就改口:“沒有沒有,當然沒有,原來這是阿琰你的妻子呀,長得可真是水靈呢,剛纔呀,都是誤會,誤會一場我們今天來,主要是爲了給老爺子上柱香”
“上香是嗎很好,進來吧。”
一聽這話,連時初夏都不由詫異地看向陸琰,拉了拉他的衣角,“你同意讓他們給爺爺上香”
方琴可是害死陸老爺子的兇手,而作爲方琴的父母,怎麼有這個資格來給老爺子上香
陸琰勾了下脣,握住時初夏的手,淡道:“放心,我自有打算。”
方母一進來,又開始嚷嚷:“茶呢是想要渴死我嗎我們家小琴呢,怎麼沒見到小琴啊”
這架勢,儼然是把老宅當成了自己家。
方父真是一個頭兩個大,拉住她,讓她坐下來,“你就少說兩句話吧”
看這夫妻倆一個囂張,一個愁雲滿面的樣子,時初夏只覺得好笑。
點起腳尖在陸琰的耳邊輕聲說道:“看她的樣子,似乎並不知道方琴已經死了。”
要是方母知道,方琴在陸門犯下了這麼大的罪,哪兒還敢這麼囂張,怕是連來的勇氣都沒有了吧
這時,方父朝着這邊走了過來,一臉的討好,“阿琰,我們能單獨談談嗎”
陸琰沒看他一眼,只柔聲和時初夏道:“夏夏,你帶外公外婆去樓上休息吧。”
方老太太和方母不對盤,看到方母在這兒耀武揚威,只會讓方老太太心裏不爽。
等時初夏帶着兩位老人家去樓上之後,陸琰冷淡的眸光才落在了方父的身上。
男人冷冽的目光,似乎能洞悉一切,看得方父心裏發杵。
“阿琰,我們家小琴,真的真的是難產死的嗎”
陸門的人送來離婚協議書,其中還夾帶了方琴的死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