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陸明非踹了那個小年輕一腳。
小年紀呆了兩秒,立馬像小雞啄米一樣地點頭,“對對對,我們鬧着玩兒呢,就是不小心鬧大了一點兒而已。”
“小王,把人帶下去錄口供。”
魏牧之跟着起來,笑眯眯地道:“明非,你們去我辦公室說話吧,這裏人來人往的,也不好談。”
說着,魏牧之就把手裏的藥水放到了米嵐的手裏,“明非的手臂上也有一些傷,麻煩你處理一下了。”
“沒事沒事,就是一點兒小傷,不用這麼麻煩的”
話還沒說完,米嵐瞪了他一眼,“跟我進來。”
陸明非將求救的目光看向魏牧之,而對方則是聳聳肩。
哥們兒只能幫你到這兒了,怎麼哄女朋友高興,就看你自己的水平發揮了
“坐下。”
陸二公子像是一隻小奶狗,任由女方的號令,乖乖地坐了下來。
“把眼睛閉上。”
乖乖地又把眼睛閉了上去。
米嵐彎腰在給他處理臉上傷口的時候,迎面而來,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酒精味。
這該是喝了多少酒,纔會在酒吧鬧事,還打成這個樣子,甚至都鬧到警局了
在把臉上的傷處理好了之後,米嵐又蹲了下來,“手給我。”
陸明非把手擡起來的時候,睜開了眼睛,低眸,就能看到,米嵐蹲在他的面前。
低着頭,正在非常認真地給他處理傷口。
她的動作格外輕柔,生怕會不小心弄疼他了。
“嵐嵐,你儘管上藥,我不怕疼。”
米嵐擡頭,瞪了他一眼的同時,順手在他的大腿上擰了一把。
這一把擰得還是挺痛的,陸明非臉都歪了,“嵐嵐,雖然我說不疼,但你不用擰得這麼狠吧”
“不狠一點兒,你能長記性說吧,究竟是喝了多少酒,又是爲什麼和別人打架不老實交代,以後就別打我電話了”
一聽這話,陸明非就急了,“別別別,嵐嵐你別生氣,我知道錯了,我都招,我什麼都招”
其實事情並不複雜,陸明非從方氏集團出來之後,因爲心情煩悶,就去了酒吧喝酒。
一時沒控制好,就喝多了。
但想着晚上要見米嵐,陸明非就沒再喝下去,而是打算離開。
結果在出門的時候,就和一個小年輕撞上了。
那小年輕也是喝多了,被撞了一下,指着陸明非的鼻子就罵。
陸明非本來就心情不好,小年輕沒罵了幾句,就被他一拳給掄中鼻子,打趴在了地上。
而這小年輕顯然也是血氣方剛,被打了之後也氣不過,抄起一隻酒瓶子就打過來。
於是乎,兩個人就這麼扭打在了一塊兒。
直到有人報了警,魏牧之得知陸明非在酒吧打架出事,特意趕過來,把他從片警那兒接了過來。
再之後,就是米嵐過來看到的場景了。
說完了這些,陸明非特別可憐巴巴地看着米嵐,“嵐嵐,我真的都招了,看在我是初犯的份兒上,能不能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今天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兒,喝這麼多酒”
提到這個,陸明非的眸光漸漸暗淡了下來,“今天是爺爺出殯的日子。”
米嵐以爲陸明非是因爲陸老爺子出殯而不開心,所以纔去酒吧喝酒。
而陸明非也只是說了這一個理由,而沒把他去方氏集團的事兒告訴米嵐。
忽然,陸明非握住了她的手,力道有幾分緊,“嵐嵐,如果有一天,我一無所有,你還願意跟着我嗎”
米嵐愣了一下,旋即就笑了,“我想要和一個叫陸明非的人在一起,他以前有沒有錢,現在有沒有錢,未來又是不是個窮光蛋,我都不在乎。”
陸明非的心頭趟過暖流,今天下來所有的不快樂,都因爲米嵐這句話,而煙消雲散。
他張開雙臂,將米嵐擁入了懷中。
“嵐嵐,我什麼都可以不要,只要你能陪在我的身邊,此生足矣。”
j.k集團。
時初夏還在編排稿子,冷不防徐主編將一份文件放在她的面前。
“時初夏,剛接到上頭的任務,馬上去天際大酒店做採訪。”
天際大酒店
這個任務來得莫名其妙,時初夏在把文件拿過去的時候問道:“什麼採訪”
“今天是j.k和宋氏集團的第二輪談判,非常重要,上頭的意思是,讓你去做記錄員。”
聞言,時初夏有點兒莫名,“我是記者,記錄的事情,應該是交給祕書呀。”
“這是上頭直接指派下來的任務,你要是覺得困惑,就去問上面。”
說完這話,徐主編就直接走了。
白音音和金瑤跟着湊了過來,“初夏,徐主編是不是爲難你了”
“剛接到上面的一個任務,讓我去做現場記錄員。”
白音音聽得一臉詫異,“你是記者,讓你去做記錄員,上頭是腦子進水了嗎”
時初夏聳聳肩,“誰知道呢,說是直接指派下來的任務,今天是j.k和宋氏集團的第二輪談判,至關重要,既然指派給我了,我也只能挑起這個重擔了。”
金瑤拍了拍她的肩膀,“初夏,哪個領導這麼不長眼,竟然敢勞煩咱們老闆娘出馬去跟陸先生打小報告,讓陸先生把他們給一窩端了,看他們還敢得瑟”
噗嗤一聲,三個人都跟着笑了。
天際大酒店。
白音音陪着時初夏一塊兒過來,原本以爲做記錄員,只是記錄會議上的內容。
卻沒想到,等他們到的時候,會議已經結束了,而接下來的,就是飯席。
這次j.k接待宋氏集團的,是公司的某位高層。
而宋氏集團派出的,竟然是宋芷柔。
按理而言,這是第二輪談判,怎麼樣,也該不能由宋氏的千金小姐親自出馬。
所以當時初夏推門進去,看到飯席的主位之一上,坐着的是宋芷柔的時候,頓時覺得心肝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