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就只有兩個女兒,大女兒一早就進入了董事會高層,而二女兒才大學畢業沒多久,目前還在市場部擔任經理。
和溫家大小姐比起來,溫若晴這個二小姐,還差得太遠。
雖然溫若晴自小和大姐關係不錯,但每個人都是有野心的,她也不例外。
宋庭桓的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只要她點頭願意幫這個忙,他就能夠幫她搶佔到z國的市場。
依照宋家在z國的地位,溫若晴當然不懷疑,他完全能夠辦得到。
“我的行程一向都是交給祕書來安排的,今天改變行程,我也只告訴了祕書,她跟了我有一年多,應該不會做出背叛我的事情,而且,她也完全沒有必要去害時初夏。”
說着,溫若晴忽然之間像是想到了什麼,眸中閃過一絲異樣。
而這抹異樣,也被宋庭桓所覺察,“除了祕書之外,你真的沒有再告訴第二個人”
溫若晴明顯是想到了什麼,但只停頓了幾秒,她非常果斷地搖頭,“沒有,沒有第二個人。”
而在宋庭桓和溫若晴談話的時候,柳媛也上門了。
不過柳媛找的是溫老太太,在來之前,她就和宋庭桓兵分兩路。
宋庭桓來搞定溫若晴,而柳媛則是負責擺平溫老太太。
在宋庭桓談好話,下樓的時候,柳媛這邊也談得差不多了。
溫老太太一看宋庭桓下來了,立馬熱情地招呼:“庭桓你和小晴說好話了現在還早,你們可以多聊一會兒,年輕人嘛,能聊的話題多了去了”
宋庭桓笑了笑,“我手頭還有一點兒事,就不打擾了。”
柳媛跟着握住了溫老太太的手,很是誠懇地說道:“這件事,就拜託你了。”
“這說的是哪裏的話,咱們一家人,都是應該的。”
溫老太太親自送他們出門,直到上了車,柳媛才嘆了口氣:“溫家那小丫頭,是真的不錯,再者,這次如果溫家真能幫到忙,將小夏保釋出來,我們宋家也是欠了人家一份恩情。”
宋庭桓不急不緩地往後一靠,臉上是淡淡的笑,“所以媽你這是希望,我因爲這份恩情,而以身相許了”
“什麼以身相許的,溫家也是名門望族,人家的小女兒也是放在手心裏寵着的,再者溫家小丫頭自己的本事也不小,娶進門也是福氣。”
宋庭桓笑得有些無奈,“媽,我雖然已經三十,但還不至於娶不到老婆,溫若晴就算了吧,我對她沒這個意思,而她也顯然對我沒心思。”
“是真沒心思,還是因爲你沒心思,所以覺得人家對你也沒這個心思”
宋庭桓嘆氣,“媽,眼下最要緊的是如何將小夏保釋出來,您就別和我繞這個彎子了行不”
“現在小夏的事情最重要,我姑且放過你,回家再慢慢算”
陸琰跟着魏牧之,是直接翻窗進入了時初夏出事的洗手間。
魏牧之一面搜查證據,一面說道:“那些警察沒有找到除三嫂之外的指紋,就說明當時嫌犯是戴着手套的,所以現場要想找到指紋,不太可能,更爲重要的是,洗手間來回的人太多,指紋雜亂,通過指紋鎖定嫌犯,概率太小。”
“所以你是懷疑,嫌犯可能會留下什麼其他的證據”
魏牧之伸出了一根指頭,“三嫂當時被嫌犯捂住嘴,肯定會有掙扎,在掙扎的過程中,會不會扯下嫌犯身上的什麼東西,都說不準,仔細找找,說不定能有意外之喜。”
他們從午夜十二點,一直找到了天矇矇亮,但在洗手間,以及窗外的區域,都沒有找到什麼證據。
“三哥,天亮了,警方那邊會有人過來,先離開這裏,如果讓人發現就不好了。”
從音樂餐廳出來,魏牧之走了另外一條路。
在轉彎口的時候,原本是走過去了,魏牧之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又折了回來。
直接把垃圾桶打翻,在垃圾桶裏翻找了起來。
“老魏你做什麼”
魏牧之一邊找,一邊說道:“我們走的這條路,是一條小路,我看過總局的資料,他們沒有到這一帶檢查過,如果當時,嫌犯在給三嫂注射了藥物之後,在逃出來的時候,一定會把手套給扔了。”
“從案發到現在,還沒超過二十四小時,垃圾桶的垃圾也是滿的,說明環衛工人還沒有倒垃圾,找找或許能發生什麼。”
聽到這裏,陸琰也挽起了袖子,把旁邊的另外一個垃圾桶推翻。
當魏牧之看到,陸琰也親自上陣,翻找垃圾桶的時候,簡直是驚呆了。
誰都知道,陸琰非常地潔癖,而今,爲了查出嫌犯,將時初夏保釋出來,連垃圾桶都能翻。
足以見得,時初夏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但翻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魏牧之說的手套之類的東西。
魏牧之本身也沒抱一次性就能找到的希望,他擴大了搜索的範圍,同時把自己帶過來的人也叫了過來,一起找。
“先生,您一晚上沒有閤眼了,喝口水,歇一歇吧”
因爲翻找了好幾個垃圾桶,陸琰身上的白襯衫已然髒了。
秦風在陸琰身邊工作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一身污漬的陸琰。
只是哪怕襯衫髒得不行,也沒有人會將陸琰當成乞丐。
這一身矜貴的氣質,可不是靠名貴的衣服穿出來的。
“調動m市的人手,必須在今天之內,找到新的線索”
距離時初夏被關進總局,已經過了十二個小時了。
陸琰只要一想到,時初夏還在冷冰冰的警局,時不時還要接受審訊,心情就差到了低谷。
要想在茫茫人海之中,找到像手套之類渺小的東西,難度係數有多大,不言而喻。
而在找證物的同時,魏牧之還將音樂餐廳附近,只要是可以通的地方的所有監控,都給調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