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吳亮,是個中年男人,在宋家工作了五年,也算是個有經驗的老人了。
卻沒想到,這樣一個在宋家工作了五年的人,竟然會下如此狠手。
雖然,下的藥不至於會害死柳媛,但柳媛的年紀畢竟是大,如果被這麼折騰,老命都得折掉一半。
“說吧,是誰指使你乾的,如果現在一五一十地招了,看在你爲宋家工作這麼多年的份兒上,我可以對你從輕發落。”
吳亮滿臉的悔恨,“大少爺,我知道錯了,都是我一時糊塗,大少爺,求求您饒了我吧”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只要你招出是誰指使你做的,我不會重罰你。”
吳亮張張嘴,正想要說什麼,忽然,一道身影從外面晃悠了進來。
“喲,這兒可是比前面的宴會還要熱鬧,這是在演什麼戲啊,我湊個熱鬧,沒什麼問題吧”
此刻,晃悠着進來,靠在門邊,抱着手臂,一副優哉遊哉看好戲的人,正是宋見信。
一看到宋見信,吳亮的身子就顫抖得更厲害了。
沒等吳亮說話,宋見信的目光掃過去,“這不是吳亮嗎,他這是犯了什麼錯,大哥你要把他綁在凳子上”
“這就不勞二弟你操心了,二弟既然這麼閒,就去前面招待客人吧,這裏不需要你來湊熱鬧。”
宋見信笑了聲,“怎麼說是湊熱鬧呢,大哥你是在審人吧不瞞你說,在這方面,我絕對是比很多人都有經驗。”
說着,宋見信走了過來,在走過來的同時,一隻手抄起了一把椅子。
在走到吳亮面前的時候,二話不說,就朝着他砸了下來
這一椅子,砸得實在是太過於突然,饒是宋庭桓,一時之間,都沒能反應過來。
就這麼眼睜睜地瞧見宋見信將椅子朝着吳亮迎頭砸過去。
只聽得吳亮慘叫了一聲,隨之就是滿頭的鮮血。
而宋見信恍若沒看見一般,將椅子一扔,一把抓住了吳亮的領子,將他揪到跟前。
“我這個人呢,一向沒什麼耐心,犯了什麼事兒,給我老老實實交代清楚,要是有半句假話,你該知道後果。”
在說完這句話的同時,宋見信飛快地在吳亮的耳邊說了一句:“你死了不要緊,想想你的家人。”
一句話,瞬間就讓吳亮整個人僵持了住。
宋庭桓幾步上前,揪住宋見信的後領,將他一把往後拉。
“宋見信,當着我的面,你就敢動手,誰給你的膽子”
饒是像宋庭桓這般好脾氣的,在看到宋見信這一番出乎人意料的舉動之後,也不由惱火了。
而宋見信則是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的樣子來,反而還很是無辜地聳了聳肩。
“大哥,非常時期,該用非常手段,不然,照大哥你這溫柔的審訊方式,就算是審到天亮,這貨也是不會說真話的,我這可都是在幫大哥你呀,大哥你不領情也就算了,怎麼反而還怪我呢”
這個宋見信,顛倒黑白的本事是越來越厲害了
“大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是覺得,吳亮是我的人”
宋庭桓驟然鬆開了手,“他究竟是誰的人,又是爲誰做事,這些已經不重要的,二弟你這一椅子砸下來,足夠把他給砸傻了。”
“大哥,天地良心啊,我這可都是爲了幫你,平常,我也是這麼審人的,你相信我,這效果絕對是非常地好,不信你現在可以審審,看看他願不願意說實話。”
這一記椅子砸下來,砸得對方滿頭是血,就算是沒被砸死,也該要砸傻了不可。
“給我滾。”
宋見信整了整衣領,笑得紈絝:“嘖嘖,既然大哥不願領我的情,那我也就不在這裏打擾大哥的正事兒了,如果大哥你審不了,可以隨時叫我,我一定隨叫隨到。”
等宋見信晃悠出去之後,宋庭桓的目光掃過去,吳亮立馬叫道:“我招我招,我什麼都招,別打我別打我”
宋庭桓沉了沉眸,卻沒有上前,只是對助理吩咐道:“別讓他死了。”
說完這句話,就走了出去。
陸琰也沒有做停留,在跟着宋庭桓出去之後,冷聲說道:“這件事,和宋見信有脫不掉的干係。”
宋見信這麼迫不及待地過來,當着他們的面,給了吳亮一記椅子,砸得他滿頭都是血。
所以接下來,不論怎麼審,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吳亮在被這麼砸了之後,肯定是什麼實話都不會再說了。
“能讓一個在宋家工作了五年的人,忽然之間倒戈,做出背叛的事情來,這種事情,外人是沒本事做到的,這件事情,遲早會懷疑到他的頭上,他有膽子站出來,就說明他完全不在乎會不會暴露。”
柳媛在今天認親,放眼整個宋家,誰最不想讓時初夏進這個門
答案不言而喻。
宋見信和時初夏之間的過節,他們都是知道的。
所以,爲了不讓時初夏進門,宋見信會在暗中做出這種事情,宋庭桓也不會覺得奇怪。
“那麼之前,在寺廟附近發生的爆炸事件,是不是也和宋見信有關”
宋庭桓回過身,面色沉重,“他不想讓小夏入宋家的門,我知道其中的緣故,但只是爲了這個,就製造那樣一場重大事故,而且,當時媽也在其中,那件事,可能和他有關,但他應該不至於會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
畢竟,柳媛可是他的親媽,所謂虎毒還不食子,宋見信就算是再怎麼討厭時初夏,也不至於連着要把柳媛一起給害死吧
宋庭桓知道宋見信一向心術不正,只是他完全沒有料到,宋見信其實,已經喪心病狂到六親不認的地步了。
陸琰眯了眯冷眸,“不管之前的爆炸事件是否和他有關,但今天的這件事,宋見信脫不了干係,我若是要動他,你沒意見吧”
膽敢對時初夏下手,哪怕這個人姓宋,陸琰也絕對不會留一絲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