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把謝蘊嚇了一大跳,趕忙按住他,“魏牧之你瘋了,快給我坐好”
“在幕後黑手沒有揪出來之前,對方何時何地都能對蕭錚下手,我必須要出院。”
謝蘊都要跳起來了,幾乎是喊着回道:“大爺,大佬,算是我服了你了,我保護,我保護行了吧”
魏牧之這才滿意地坐了回去,還不忘拍了拍謝蘊的肩膀,“辛苦你了。”
辛苦你妹,他根本就是被逼的好麼
一邊讓護士過來重新給他打點滴,一邊把飯盒打開,讓魏牧之喫飯。
哪知,魏牧之才吃了一口,忽然擡頭,看向了門口。
弄得謝蘊一臉懵逼,“你幹嘛”
“他是不是在門外”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蕭錚。
謝蘊呆了兩秒,幾乎是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啊咧,要命,一不小心說漏嘴了
病房外,蕭錚就坐在一條長椅上,他看到護士進去的時候,幾乎也想進去。
但理智還是沒讓他邁開腳步,直到,一雙鞋在他的面前停了下來。
一擡頭,就看到謝蘊站在他的面前。
“他喫完了”
謝蘊真是有氣沒地方出,“你們兩個是合着在玩兒我呢”
啊
蕭錚一愣,完全沒明白,“你說什麼”
“魏牧之讓你進去,真是,既然都知道對方在,還得讓我跑來跑去,你們矯不矯情”
蕭錚呆了呆,旋即就明白了過來,起身過去的時候,朝謝蘊笑了下,“謝謝。”
這一笑,讓謝蘊足足在原地傻傻地站了好幾十秒。
真是的,一個大男人長這麼好看,還要不要讓人活了
蕭錚推開門走進去,卻發現病牀上沒有一個人影。
人跑哪兒去了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忽然,身後的門砰地一下關了上。
而後,只聽得撲通一聲,蕭錚回過頭的時候,就瞧見,魏牧之朝着他單膝跪了下來,然後,舉起一個雞毛撣子。
將雞毛撣子舉過頭頂,非常擲地有聲地說道:“我知道錯了,請蕭美人兒責罰我絕對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蕭錚:“”
站在外面偷看的謝蘊:“”
親,說好的男子氣概呢,都被你丟到九霄雲外了嗎
蕭錚真是又氣又好笑,趕忙扶住他,“你瘋了,頭上還纏着一圈繃帶就亂走動,快給我躺牀上去”
魏牧之單膝跪着沒動,擡頭可憐巴巴地看着他,“蕭美人兒你不生我的氣嗎”
“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就真的生氣了”
奸計得逞的魏牧之麻溜地站了起來,同時,長臂一伸,就把沒反應過來的蕭錚一把給摟到了懷裏。
如果不是之前在外面,聽到醫生說魏牧之的腦袋傷得還挺嚴重的,蕭錚都懷疑這貨是裝的了。
力氣出奇地大,把他一下子摟過去,似是要把他整個人都給揉進骨血裏一般。
蕭錚正想要說他,就聽魏牧之在他的耳邊,嘆息一般地說道:“蕭錚,我好想你。”
而眼下,心心念唸的人兒就在他的懷裏,這才讓他這幾天以來,懸着的心稍稍放了下來。
原本有千言萬語,但在這一抱中,再多的話,都成了虛無。
蕭錚發現,魏牧之這貨總是能找到方法,讓他就算是再生氣,也氣不起來。
最終,蕭錚也只能嘆了口氣道:“以後,不準再瞞着我了,下不爲例。”
“我發誓,再也沒有以後了,而且這次,真的只是個意外,我原本還想着風風火火地去接你呢,沒想到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
蕭錚白了他一眼,擡手想碰他頭上的繃帶,但還是沒碰下去,“疼嗎”
哪知,魏牧之一眨眼睛,就往蕭錚的懷裏鑽,“疼疼疼,都快疼死了,蕭美人兒,快給我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在門外偷聽的謝蘊差點兒摔死,之前在車禍現場的時候,被撞得頭破血流,這貨也沒叫一聲疼,眼下在蕭錚的面前,完全將沒臉沒皮耍到了最高境界。
蕭錚抽了抽嘴角,把他不安分的腦袋給推開,“你纏着一圈繃帶還讓我給你吹”
“不吹也行,那親一個,親一個我就百病全無了。”
這貨,還真是能順着杆子往上爬,而且還越說越沒譜。
蕭錚將他再推開些,但耳根卻跟着紅了,“魏牧之,這是在醫院,你能不能注意點影響”
“哦,這麼說,如果在家裏,就可以隨便給親了是嗎”
蕭錚:“”
覺得再和這貨對話下去,世界觀都要被顛覆了。
蕭錚把他推開,往後退了兩步,“滾蛋,再滿嘴跑火車,我就”
話還沒說完,魏牧之忽然半個身子往前一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蕭錚的脣上啄了一口。
蕭錚被他給嚇到了,幾乎是下意識地往後看,幸虧門已經關上了。
而後瞪着他,真是又氣又無奈:“魏牧之,你是不是又皮癢癢了”
“沒有啊,蕭美人兒你不肯親我,只能我自己親自上手了,哎呀,忽然發現親了一口,頓時神清氣爽,腦袋都清楚了不少,來來,再親一口我保證就能活蹦亂跳了”
然後,病房裏在下一秒,就傳來了某人樂極生悲的慘叫。
恰好這時,有個警員走了過來,看到謝蘊趴在門口,臉上又是笑又是不忍直視的樣子,面部表情是相當地豐富多彩。
“謝隊,您這是在做什麼呢”
謝蘊本身就是在偷聽牆角,聽到身後的聲音,頓時嚇得站了起來,故作掩飾地乾咳了聲:“剛剛地上有隻蟑螂,我在打蟑螂呢。”
蟑螂他怎麼沒有看到
“過來有什麼事嗎”
警員趕忙拿出一份文件,“我是來找魏處簽字的,魏處的傷嚴重嗎”
謝蘊擺擺手,“放心吧,他這個人,就算是剩下一口氣了,只要他那心上人出馬,保準下一秒就能活蹦亂跳的,還能再活個五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