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魏牧之雖然是一個人在醫院裏照顧蕭錚,但每天卻非常樂意地跑來跑去,絲毫也不覺着累。
vip病房。
魏牧之很認真地在削蘋果,蕭錚看他一定要在削皮的時候,不把皮給削斷,連着一塊兒削。
“你這麼削,不累嗎”
魏牧之盯着,手上慢慢地動,“等等啊,馬上就要大功告成了。”
說着,最後一刀削完,這一連串的蘋果皮,看着還是蠻好看的。
“來來來,蕭美人兒快許個願,蘋果皮不斷地被削下來,許願會很靈的呢。”
蕭錚:“”
見蕭錚不動,魏牧之就拿着蘋果皮,很是誠懇地說道:“老天保佑,一定要讓蕭錚身體健康,平平安安的。”
然後,才把蘋果皮丟到了垃圾桶裏。
做完了這些,才笑眯眯地把蘋果遞上去,“好了,可以吃了。”
蕭錚愣愣地看着他,沒有伸手去接,好一會兒,才說道:“你不給自己也許個願嗎”
魏牧之眨了下眼睛,“我許了呀。”
“你剛纔不是替我許的”
魏牧之把蘋果遞到他嘴邊,蕭錚看了看,張嘴咬了一口。
而後,才聽魏牧之笑着回道:“對啊,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只要你好好的,就是我最大的心願。”
一句話,順利地讓蕭錚嗆着了。
魏牧之趕忙給他順氣,“慢點兒慢點兒。”
這時,門口飄來了一道聲音:“嘖嘖,怎麼說,這還是在醫院裏呢,你們倆膩歪,能不能注意點兒時間,注意點兒場合啊”
聞聲瞧去,此刻抱着手臂,站在門口的,不就是謝蘊
“別理他,單身狗因爲得不到,所以看到咱們幸福,他就會嫉妒地喪心病狂。”
一句話,瞬間就讓謝蘊炸毛了:“什麼叫嫉妒讓我喪心病狂,我單身我快樂,咋的”
“不咋的,通常沒人愛的人,都是這麼自我安慰的,我都明白,就不打擊你了。”
靠,說得直白到不能再直白了,還叫不打擊他
謝蘊真想把手裏提着的水果籃直接扔過去,砸在魏牧之那張人神共憤的臉上。
“蕭爺,身體沒什麼大礙吧”
還沒等蕭錚說話,魏牧之就接道:“我家蕭美人兒的身體當然是倍兒棒,你這烏鴉嘴給我閉嘴。”
他不過只是慰問了一句,怎麼就烏鴉嘴了啊
蕭錚瞪了他一眼,魏牧之趕忙狗腿地把謝蘊手裏的水果籃拿了過去。
而後,對着水果籃翻了翻。
謝蘊看得一臉懵逼,“你找什麼”
“紅包呢”
什麼鬼
謝蘊更懵逼了,“什麼紅包”
“你來探病,就買這麼一籃破水果,也不包個紅包過來”
謝蘊一口老血要吐死了。
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滾一邊兒去,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魏牧之把水果籃放在旁邊,而後慢悠悠地說道:“蕭美人兒,告訴你一個祕密,別看謝蘊在總局,但這傢伙的工資可沒我高,說到底,就是業務能力沒我強,所以他平常這生活特別拮据,也難怪沒女人跟着他。”
蕭錚:“”
當着他的面,這麼明目張膽地和蕭錚說他的壞話,簡直是喪心病狂
謝蘊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他這千里迢迢過來,就是來找罪受的
說了好一會兒的話,蕭錚要休息了,魏牧之立馬抓着謝蘊出去。
將謝蘊拉到迴廊,魏牧之才鬆開了手,同時把手攤開,言簡意賅地道:“監控資料呢”
沒錯,謝蘊這次過來,是被魏牧之一個電話叫過來的。
主要也是爲了查蕭錚這次高燒不退的事情。
“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謝蘊還是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u盤,“吶,你要的一週內的別墅區監控資料,都在這裏了。”
魏牧之伸手要去拿u盤,但謝蘊轉而將手一擡,“我這麼千里迢迢過來,連午飯都沒喫,怎麼着也該請我喫個飯吧”
其實,謝蘊也是說說,都做好了被魏牧之拒絕的準備了。
哪知,魏牧之往病房那邊看了一眼,而後把u盤放進口袋裏,說道:“走吧。”
謝蘊頓時懷疑自己的聽力,“你同意了”
魏牧之瞥了他一眼,“你到底喫不喫”
“喫喫喫,當然喫,我要喫這裏最好的餐廳”
這幾天,爲了給魏牧之辦事情,他可是勞心勞力的,怎麼着,也得敲詐一筆回來,不然多喫虧啊。
所以,當魏牧之帶着謝蘊去燒烤攤,看到周圍一片魚龍混雜,謝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就是你說的請我喫大餐”
魏牧之拉了條凳子,坐下來,“我只說請你喫飯,可沒說喫什麼,要不要喫,不喫就算了。”
“算你狠”
謝蘊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雖然是被魏牧之給坑了一把,但還是坐了下來。
雖然是燒烤,但本着能宰一頓是一頓的想法,謝蘊一口氣點的全都是肉。
謝蘊原本還想再點一瓶啤酒的,但被魏牧之給攔住了,“不能喝酒,待會兒還要去辦正事。”
聞言,謝蘊一時沒轉過彎來,“正事什麼事兒”
“待會兒,你陪我去街上一趟。”
謝蘊頓時感動地眼淚汪汪,“你終於良心發現,要買禮物補償我了麼”
魏牧之一腳踹過去,“滾,買你個鬼。”
喫完了燒烤,魏牧之就帶着謝蘊直接殺到了百貨商場。
當魏牧之來到金店門口的時候,謝蘊更加糊塗了,“你來金店幹什麼,不會是這幾天給蕭錚治病,把錢給花光了,所以帶着我來打劫吧”
“你腦子是被狗給坑了嗎,就算是打劫,也得去打劫銀行,再者,作爲人民公僕,你有沒有點兒職業道德感,一天到晚就想着打劫。”
謝蘊差點兒被氣吐血,“那你來金店究竟是要幹什麼”
“買戒指。”
謝蘊沒聽明白,“買戒指幹嘛”
“求婚。”
沒過腦子,幾乎是下意識地點頭:“哦,原來是求婚啊,什麼,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