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哥你怎麼會在這裏之前陸先生不是帶你回家養傷了嗎”
宋庭桓一眼就看明白了,繞道走了過去,“揹着陸琰出來的”
都被現場抓包了,而且宋庭桓這麼聰明,哪兒能瞞得過他呀。
所以,魏牧之笑着如實回道:“出來辦一件要事,辦完了就回去,宋大哥可別告訴我三哥呀。”
宋庭桓挑了下眉,“爲了蕭錚”
既然對方都說得這麼直接了,魏牧之也騙不了他,很乾脆地點頭承認:“我有分寸,宋大哥你放心。”
如果真的有分寸,就不會在傷還沒好的情況下,就迫不及待地出去找人了。
但這人都已經在機場了,就算是現在把他給抓回去,他肯定也不會乖乖待着,到時候還是會跑。
明白這一點,所以宋庭桓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把謝蘊叫到了一邊。
“謝隊,牧之這次的傷,和以前的不一樣,醫生也再跑三強調,如果不好好養傷,以後會落下很嚴重的毛病,我知道他的個性,也攔不住他,所以就麻煩你能護好他。”
且不論魏牧之和陸琰的關係,就是魏牧之本人,也幫過宋庭桓很大的忙,宋庭桓早就已經把他當成是兄弟了。
謝蘊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宋先生放心,我就算是豁出這條命,也會護好魏牧之的。”
說起來,之前蕭婷那件事的時候,要不是魏牧之死死地抓着繩子,謝蘊早就從高樓上掉下去,摔得稀巴爛了。
可以好不誇張地說,謝蘊的這條命,就是魏牧之救回來的。
這也是爲什麼,在魏牧之養傷的這段時間,謝蘊跑前跑後,完全不辭辛勞。
魏牧之的班次要比宋庭桓的早半個小時,所以這邊聊了沒一會兒,魏牧之就和謝蘊登機了。
在上了飛機之後,謝蘊還劫後餘生地拍了拍胸膛,“我的媽,嚇死我了,我還以爲我助紂爲虐帶你跑路,宋庭桓會和陸先生告狀,把你抓回去的同時,順帶着把我給海扁一頓。”
魏牧之看謝蘊這一臉慫樣,不由笑了,“這麼怕我三哥”
“廢話,那可是曾經赤手空拳闖禍j局的男人,連你都幹不過他,我要是和他對着幹,是閒自己命太長了嗎”
謝蘊可是一個很識趣的人,而且也很懂得做人。
當然,這也是在他的原則底線之內。
雖然謝蘊的業務能力確實沒魏牧之強,不過勝在有責任心,這也是爲什麼,年紀輕輕的,就能被調到總部。
說來,要不是魏牧之一直不願意上升,那麼現在,他肯定是總部的人,而且職位肯定也不低。
不過如果魏牧之的功利心那麼重的話,他也就不是魏牧之了。
正說話間,魏牧之的手機忽然響了。
魏牧之看了一眼,還是接聽了電話:“三哥。”
聽到這是陸琰打過來的,謝蘊立馬跳出去幾米之遠,似乎是怕陸琰會從手機裏鑽出來一樣。
其實魏牧之都已經做好了,會被陸琰給臭罵一頓的準備。
魏牧之立馬意識到,一定是宋庭桓和陸琰說了。
也是,畢竟他現在可是帶傷行動,宋庭桓肯定也不放心,要和陸琰提前打聲招呼。
“嗯,要起飛了,手機得關一會兒機,等到了之後,我再給你回電話,行嗎”
陸琰也沒多說什麼,甚至語氣都很平淡,只是說了句:“把電話給謝蘊。”
在接過電話的時候,謝蘊都想哭了。
明明是魏牧之用威逼利誘,把他給騙過來的,結果現在掉馬了,爲什麼一個兩個的,都找上他了
雖然內心無比拒絕,但謝蘊還是把電話放在耳邊,“陸先生。”
“老魏的性子,我也管不住他,別的我不多求,你只要看住他,不要讓他亂來,也不能讓他傷口再出什麼狀況,確保他能毫髮無損回來就行,能辦到嗎”
謝蘊內心在哭泣,但嘴上卻回道:“明白明白,你放心陸先生,我一定會看好他。”
好不容易把電話給掛斷了,謝蘊真想把手裏砸到魏牧之的臉上,“魏大爺,我上輩子一定是欠你的,所以這輩子得給你還債”
年少輕狂的時候,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人,結果這個人卻只鍾情魏牧之一個人。
後來工作了,也沒能逃離魏牧之的魔爪。
他命裏,一定是和魏牧之犯衝。
“我睡一會兒,快到的時候叫我。”
依照魏牧之現在的身子骨,今天這麼來回折騰,能撐到現在,還沒對傷口造成什麼印象,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
謝蘊看他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樣子,也沒忍心罵他了。
其實說真的,謝蘊覺得,自打和蕭錚一起之後,魏牧之這日子就沒安生過。
也不是他放馬後炮,說蕭錚不好什麼的,但作爲旁觀者,他總覺得,魏牧之總是付出多的那一方。
就好比是這次,明明是蕭婷有錯在先,魏牧之還爲之丟了半條命。
結果到頭來,卻換來了蕭錚的一句分手。
這也就算了,魏牧之還放不下他,拖着一身的傷病,飛到這麼老遠的山溝溝裏去找人。
總結來說,魏牧之這輩子,也算是徹底栽在蕭錚的手裏了。
這麼想着,謝蘊發現魏牧之動了動,然後伸手按住了自己的腰部,身子微微蜷縮了起來。
不過因爲這是在座位上,所以他的動作幅度也不能太大。
謝蘊一看他這個動作,趕忙湊過去問道:“怎麼了,傷口又疼了”
等了一會兒,卻發現魏牧之並沒有迴應。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緊緊閉着眼睛,只是眉梢皺得很緊,很顯然,他睡得並不安穩。
謝蘊這才反應過來,魏牧之還是睡着的,沒有醒,只是他的這個動作怕是在睡夢中,覺得傷口疼,所以下意識有了這個動作。
也是,子彈留下的創後傷,哪兒能這麼容易好。
這麼想着,謝蘊無聲地嘆了口氣,跟乘務員要了條毛毯,給魏牧之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