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大字”
里正驚訝出聲。
雲梅回頭。
一臉得瑟地小模樣:
“是呢,我和弟弟在跟着楚躍哥哥學認字。
姐姐給我們買了好幾本書呢。”
“你們家的日子越來越好過了。”
里正由衷讚歎。
“都是溪兒幫別人看病賺的錢。”
雲順與有榮焉,很順嘴地說出了看病收錢的事。
里正聽得一怔,接着笑開了。
“那是,溪兒有一技之長,而且又住在鎮上,給人看病方便。”
“嗯,所以我們一家才決定留在鎮上住。”
云溪默算一下時間,然後從里正身上拔出銀針。
邊拔邊說道:
“里正叔,你要不今晚就留在我家住吧。
要連續施針三天。”
“這樣啊,那我得讓人帶話回去,好讓家裏人放心。”
里正出門找人帶話回雲家村,順便去仁和堂抓藥。
等里正一走,張秀蘭趕緊拉云溪坐下。
先看一眼對面剛坐下的楚躍,接着一臉神祕看着云溪。
被張秀蘭看得莫名其妙:
“娘,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麼
莫非我臉上有銀子”
說到銀子,云溪把從混子頭頭那裏打劫來的五十兩交公。
看着五十兩銀票,雲順和二舅,二舅母,張秀蘭等驚呆了。
“溪兒,你什麼時候又賺了五十兩銀票”
他們怎麼不知道
二舅母和張秀蘭一臉懵逼地看着云溪。
雲順和二舅同樣一臉喫驚地看着她。
呃被人火辣辣的目光注視着,云溪還真有些不習慣。
趕緊開動腦子,想說法。
不料,楚躍這時開口了:
“是這樣的”
接着,楚躍避重就輕,三言兩語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什麼還是這麼好的劫匪,主動給你們五十兩作償”
“錯了。”正好遇到不認識的字,雲梅拿着千字文興沖沖跑出來,剛好聽到大人們的談話。
她立馬糾錯。
“怎麼錯了”
張秀蘭四人幾乎異口同聲,視線全部聚焦在雲梅身上。
於是,雲梅講了一個跟楚躍完全不一樣的版本。
“事情是這樣的”
“姐姐讓弟弟踢那混子頭頭的雙腿之間”雲梅說到這裏時,雲順和二舅,楚躍三人不自在夾緊雙腿。
目光灼灼盯着云溪,好似要在她身上盯着幾個窟窿來。
而張秀蘭和二舅母臉色發白地看着一臉平靜的云溪,久久沒有說話。
云溪呢,壓根沒有發現大人們的異常,正搖頭晃腦說得津津有味呢。
“弟弟聽話照做,混子頭頭怕了,趕緊說他腰間有五士兩銀票。
於是,銀票就到了姐姐手裏。”
原來銀票這樣來的,頓時張秀蘭覺得手上的銀票特別扎手,趕緊塞回云溪手裏。
“你還是留着自已個花吧。”
想了想,覺得不妥,又從云溪手裏抽走銀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銀票放到了目瞪口呆的雲順手裏。
溪兒真是太膽大包天了,一個姑娘家,居然說出這麼羞恥又丟臉的話。
幸好她當時不在場,要不然她以後怎麼擡頭做人。
張秀蘭萬分慶幸自已沒有跟去。
然而,下一刻,雲梅的話就像給平地扔了一枚炸雷。
“當時好幾個男人在場呢。
對了,其中一個跟楚躍哥哥還是認識的。”
說着,雲梅一臉求表揚地看向楚躍。
楚躍沒想到話題居然繞到他身上了,趕緊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
“沒錯,我偶然認識他們的。”
“他們到底一共幾個人”
張秀蘭一聽,這還得了,聲音陡然拔高,把雲梅嚇得一跳。
雲順趕緊伸手把雲梅撈進懷裏,拍着她的後背,低聲安慰:
“別怕,你娘不是說你,別怕啊,梅兒。”
“爹,我有什麼好怕的,楚躍哥哥救了我和弟弟,還有姐姐也趕來了,只不過,比楚躍哥哥晚些時辰。”
雲梅還以爲張秀蘭他們在說這事,趕緊解釋。
雲順感激朝楚躍道:
“楚躍謝謝你,又救了我家松兒和梅兒,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好。”
張秀蘭聽到,瞬間怒轉睛。
她撫掌大笑:
“這不簡單,讓云溪幫楚躍做一身衣服啊。”
“啊”云溪一下子從椅子跳了起來。
廳裏幾個見狀,很不厚道地哈哈大笑。
楚躍期盼的眼神,在聽到云溪這話時,明亮的眸子驀地暗淡下去。
原來她不願意爲他作衣裳。
“你這是什麼意思”
張秀蘭頓時不滿意了。
溪兒布料都爲楚躍買回來了,現在當着人家的面不想爲他做衣服,她到底是幾個意思
見張秀蘭誤解了,云溪只好硬着頭皮說出理由:
“娘,我拿銀針可以,但是繡花針什麼的,我是真的不會。”
她一個現代人,哪裏拿過針縫衣服啊。
衣服破了,最多拿到縫紉店讓人家給縫好給錢就是。
原來是不會。
並不是溪兒不願意爲他做衣服。
楚躍黑玉石般的眸子瞬間煥發璀璨光彩。
“楚躍哥哥,你的眼睛好亮啊。”
雲梅拿着書本,湊了過去。
雲梅拿着書本,湊了過去。
“楚躍哥哥,這個字怎麼念”
雲梅指着書上的某個繁體字。
楚躍一看,立馬揚脣笑了:
“這個字念楚,姓楚的楚。”
“楚,姓楚的楚,那不是跟你的姓氏一樣嗎”
“沒錯。”
楚躍笑容如春風,瞬間暖化了廳裏所有人。
當然也包括云溪。
這個男人笑起來真好看。
比流量明星吸引人多了。
若是放在現代,他定是紅得發紫的巨星。
暖男住在她家隔壁呢。
云溪看着楚躍,美滋滋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