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鬥羅之狼行天下 >第兩百一十九章 陰謀論
    距離暗殺皇后的那一夜已經過去了整整兩天,這段時間的天斗城可謂是人心惶惶。要知道,那天晚上死的人可是當今皇后,還有她那手眼通天的父親天斗大商會會長穆承望。普通人或許對皇后的尊貴沒什麼概念,但對於天斗大商會,這個幾乎涵蓋了整個天鬥帝國方方面面的龐然大物,可謂是無比熟悉。在他們心裏,就算是雪夜大帝要做事情,都得看他穆承望的臉色。只要他穆承望稍微劃低一些物價,整個天鬥帝國的子民都會感恩戴德。而他也的確算得上有良心的商人,即使是災荒之年,天斗大商會也從未趁火打劫,反而幫助了無數流離失所的民衆,深受普通人的愛戴。不少人在家裏供着的財神就是他的樣子。這樣一個神一般的人物,怎麼可能就簡簡單單地死了呢這幾日的茶園酒樓的談資全是穆氏死亡的陰謀論。“穆大老爺死了,那狗皇帝恐怕過不久就要加稅了。”茶樓中的客人先聊起來。“小聲一點,別亂說話。”他的朋友警告他一聲,又出聲詢問,“不過,就連皇后也死了,你們說,是誰幹的”“那還用說,沒看見皇帝發佈的禁令,武魂殿魂帝以上的人物都不得隨意進出天斗城嗎那肯定就是武魂殿乾的啊。”“不不不,你這也太天真了。”一個看上去很懂的人反駁道,“咱們天斗城武魂殿做了多少好事,你自己沒看見嗎要我看啊,完全就是狗皇帝賊喊捉賊,他自己殺的。”“兄臺,這種話可不能亂說啊。”“我覺得他說得有道理,穆大老爺有那麼多錢,那叫什麼富可敵國,雪夜肯定早就想弄死他,把他的錢弄到自己手裏了。”“狼心狗肺當年若不是有穆大老爺幫忙,這皇帝的位置,哪裏輪得到他雪夜來坐”“大哥,我求求你了,小聲一點。”一位朋友害怕極了。一個人神神祕祕地說道:“我有一個遠房堂兄在宮廷裏當差,告訴我了我一些消息,足以證明,絕對就是雪夜下手殺害的皇后。”“大哥,怎麼說”他擺起了架子,“嘴有點渴。”“店家,來壺滿天星。”滿天星就是平民在茶樓蹭桌椅閒聊時最喜歡點的茶水,價格十分便宜。“哎呀,這嘴巴幹了,想喝點好的,不然說不出來啊。”“不要滿天星,來壺玉螺春。”茶一到,這個人便講起了他的隱祕消息:“咱們這個皇帝和皇后感情不和的事情,你們知道吧”“啥”“知道知道,這都不知道你聽個屁啊。”“茶是老子點的,說清楚點”點茶的是大爺,此人只好解釋道:“除了華年宴,咱們皇后從來都不回皇宮住,一直都是待在天鬥皇家學院的,明白了吧”“哦原來是這樣,那皇帝爲什麼要殺害皇后呢”他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難道皇后出軌了”一個人一巴掌就呼在了他的後腦勺,“咱們皇后是多麼聖潔的女人,也容得你亂說貴族學院擴大對平民招收規模的政策就是她一手推動的,沒有她,你孩子能上好學校”與此同時,正在指揮女僕們打掃房間的穆寒夢輕輕咳嗽了一下突然捱了一巴掌,他自然委屈,但看到周圍的人都對自己怒目而視,也只好服軟道:“我也就隨口一說那你快說,皇帝爲什麼要殺害皇后就因爲感情不和”“當然不是。”他的臉上洋溢起掌握更多信息的優越,“你們知道,全天斗城最美的女人,是誰嗎”“最美的女人”“誰啊”“俺就覺得對面樓裏的怡紅小姐最好看。”“我呸,”此人對衆人的無知表示鄙夷,“當然是月軒之主,月夫人啊”“月軒月夫人”“不認識。”“你知道嗎”他們一片茫然,普通人自然接觸不到月軒這麼高級的場所。此人有些心累,靈機一動,再次說道:“就是當年帶着一條千年狼魂獸進城的那位女子啊”“哦哦哦,原來是她啊。”“你早這麼說我們不就知道了嗎”“我之前還在商業街看到了那條白狼過,特別大,嚇死人。”當年唐月華帶着小白進城引起了巨大的轟動。千年級別的魂獸相當於人類的魂尊境界,對於普通人而言,完全就是仰望的存在。大部分生活在天斗城中的人,從來沒有親眼見過百年級別以上的魂獸,只能從他人的口述或書籍中,得知它們的殘暴。現在卻明確知曉一頭千年級別的狼魂獸就待在城內,甚至不時出現在大街上,自然是一傳十十傳百。“關她什麼事呢”有人問到了點子上。“對,這就是關鍵。”此人敲着桌子點着頭,“咱們的皇帝愛慕這位月夫人已久,他早就想廢掉穆皇后,把這位月夫人立爲自己的皇后了。”“什麼居然是這樣那對狗男女”“咱們的穆皇后剛死,喪期都還沒過,他就要另立皇后”他的話惹得羣情激奮。有冷靜者質疑道:“你這位遠房堂兄的消息究竟靠不靠譜啊”此人抿了口茶,冷笑起來,“愛信不信。”說着,將杯裏的茶喝乾,揚長而去,只留下激憤的衆人門外,奧德單膝跪下,魂力傳音道:“夫人,消息已經傳播出去了,反響不錯,羣情激奮。”他稍微遲疑後才說道:“您,今日去嗎”良久,裏面才傳出慵懶的女聲,“你先下去吧。”奧德眼睛中閃過一絲擔憂:自從上次少主回家又出去之後,夫人就一直精神不振,除了安排必要的事物外,連樓都不願下。儘管十分擔心,但作爲下屬的他也只能做好自己分內的事來爲她分憂了。他對着房門作揖行禮,下樓去了。屋內,唐月華斜靠在沙發上,悠悠想着,“今日就是寒夢和穆承望下葬的日子,也不知道詩霜如何承受得住。”“無論如何,阿良這個時候都應該去到她身邊陪伴她纔是。”“我,要去參加葬禮嗎”她涌起一股衝動,她想去見他,去摸摸他的臉龐。“不行啊,雪夜定然也會出現在葬禮上,我過去的話,肯定得與他虛與委蛇,若是被阿良看見,該如何是好”“不,就是要這樣,才能將流言發揮到極致,更好地施展計劃。”她狠下心腸,緩步走到鏡子前坐下,開始梳妝打扮。卻不經意間瞥見了鏡子中的豎琴,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起身走向豎琴,輕撫琴絃。一想到那晚他說的話,他熾熱的體溫,他堅定的決心,她的心就不自覺地軟了下來。她思緒複雜,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算了,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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