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怎麼樣?”陸玲瓏黑着臉問。
“怎麼樣?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加工資,第二,跟王總告狀,我建議你打電話,但很遺憾你可能打不通。”
什麼辭職報告在王福生的眼裏不過是一張廢紙,哪怕陸玲瓏簽了字他也沒當回事。
陸玲瓏拿起手機迅速撥打了王大海的電話,但已經打不通了。
“打不通是不是?”王福生笑的更加的得意了,昨晚他就諮詢過王大海了,那邊給出的答覆是陸玲瓏就是一個陸家的邊緣人物,只要不搞出什麼事情來隨便他怎麼玩兒都可以。
有了王大海的默許王福生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所以一大早他就帶着人公然翹班不幹了。
“我們王總日理萬機忙的很,哪有空和你廢話,今天這個字你籤也得籤,不籤也得籤。”
王福生伸手拿過陸玲瓏的工作證看了一眼,隨意的丟在了地上,踩在了腳底下。
“如果我不籤呢?”陸玲瓏態度強硬絲毫沒有要讓步的意思。
“不籤?強子,伺候伺候我們的陸經理。”
王福生擺了擺手一個大胖子保安立刻走了過去,搖晃着腦袋嘴角露出了壞笑。
“你們要幹什麼?這裏是辦公室,容不得你們亂來。”陸玲瓏嚇的臉色發白厲聲怒斥。
環顧四周辦公室裏的人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要麼遠遠的看着,要麼視而不見,吳城索性看起了電視,完全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此時此刻陸玲瓏這次意識到在這裏沒有任何人會幫她。
“嗖!”
一個黑影突然就從外面飛了進來,直直的砸在了強子的的腦袋上,猶如一發炮彈直接把強子打飛了出去,將一張玻璃茶几砸的粉碎。
黑影在地上骨碌碌的打着轉,一直滾到了王福生的面前這才停下來,那居然是一個咬了幾口的蘋果。
“是誰?”
王福生怒吼一聲回過了頭。
“是我,怎麼了?”陳陽緩步走了進來。
“你快走別管我了。”陸玲瓏大聲喊了一句。
王福生他們人太多了,陳陽就一個人,這要是打起來鐵定要喫大虧。
“喲,陸小姐,這人也是你請來的救兵嗎?就一個人啊,看這樣子應該是個農民工吧?”王福生這麼一說一衆保安都忍不住的大笑起來。
“比人多是嗎?我也有。”
陳陽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了一陣的急剎車聲,五臺黑色的商務車疾馳而來,在小區門口拍成了一排。
緊接着就是開關車門的嘭嘭聲,幾十個壯漢接連從車上跳了下來,迅速在門口集結列隊。
這些人全都是身高超過一米八的年輕小夥子,個個膀大腰圓威武雄壯,清一色的小平頭大高個,身着衝鋒衣,腳蹬黑皮靴,腰掛ASP伸縮甩棍,辣椒噴霧,鼻樑上架着黑色墨鏡,耳朵上還掛着藍牙耳機,雙手戴着防割手套,可以說是武裝到了牙齒。
一個個的表情嚴肅,不怒自威。
無論是氣勢裝備還是專業程度完全碾壓了王福生這夥人。
就像是從電影裏走出來的總統保鏢。
這些人都是王虎抽調的精銳特保,每一個都是練家子,都接受過專業培訓,無論專業水平還是格鬥技巧都不是王福生這夥土雞瓦狗可以相比擬的。
“陳先生,我們來遲了,不好意思啊,這……這都什麼情況啊?”彪子一激動說話就有些結巴。
王福生一夥人都不說話了,你看我,我看你,一臉的愕然。
乖乖,這陸玲瓏也忒捨得下血本了吧,一個小區安保工作而已,有必要把特保請來嗎。
這也太奢侈了吧。
“是……是虎王安保,他們是王虎的人!”有人認出了彪子衣服上的虎頭logo。
“沒錯,就是他們。”
王福生也認出來了,額頭上的冷汗都在外圍冒了。
虎王安保,江北最頂尖的安保公司之一,創始人王虎更是無數保安心中的偶像,當年他從農村出來,從最基層的保安幹起,硬是在魚龍混雜的江北打下了一片天,成了江北赫赫有名的人物。
在江北混的有幾個敢不給王虎面子的。
更加讓王福生頭皮發麻的是彪哥認識面前這個年輕人。
大事不妙。
彪子這夥人再次出現給了陸玲瓏往不一樣的感受,這些特保也太酷了,看來陳陽的擔心不是道理,這一次真是幸虧他了。
“沒什麼,一點小事。”
陳陽說着就是一巴掌拍在了王福生的肩膀上,看似輕飄飄的一掌實則力道十足,猶如千斤巨石,王福生感覺全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椅子腿瞬間爆裂散了一地。
但王福生並沒有跟着倒下,陳陽拎着他的衣領就像是拎着一隻小雞一樣拎了起來。
他臉色駭然的看着陳陽,雙腿都在篩糠了,剛剛那一下他感覺的出來對方已經留力了,要不然他現在已經廢了。
如果雙方打起來以這些特保的戰鬥力,他們這夥人今天別想站着出去了,這一次真是陰溝裏翻船了。
“我……我就是隊長。”王福生說話都在結巴了,他從內心深處感覺到了恐懼。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陳陽依舊是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可是他的手卻掐住了王福生的後脖子。
只要他稍微用力王福生就會被捏爆頸椎命喪當場。
“我……我們辭職了,正在辦理離職手續。”王福生連忙說道。
他不是傻子,看的出來這人就是陸玲瓏的幫手,現在他終於明白爲什麼陸玲瓏如此強硬了,原來她還留了後手。
不愧是總部來的,果然有些手段。
突然間王福生想到了郭濤,郭濤口口聲聲說是出了意外,可王福生收到的情報是這傢伙是被道上的狠人抓到了車裏,打斷了雙手。
郭濤下午才輕薄了陸玲瓏,晚上就被人廢了。
這絕不是什麼巧合。
王福生如夢初醒,看着陳陽都快尿褲子了。
不妙,廢掉郭濤的那夥人估計就是這人的手下。
完了,這一次是真的踢到了鐵板了。
“王大海啊王大海,你不是說她是個陸家邊緣人嗎?能認識這樣的猛人還是邊緣人啊?老子真想把你媽殺了。”王福生在心裏把王大海的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一遍。
此刻他的心在劇烈的跳動,冷汗不斷的往外冒。
什麼工資他都不想要了,只想趕緊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