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朋友還是老朋友?
江寧並沒有見過陳荒唐,還能是什麼老朋友,更何況,陳荒唐這種人,怎麼還會有老朋友,那些所謂的老朋友,都是在他的必殺名單之中!
“江先生,不可大意啊。”
向高深吸一口氣道,“這陳荒唐當年可是出了名的殺神,死在他手下的人,都數不過來!”
“你知道,他爲何殺人麼?”
江寧突然問道。
向高一怔,搖了搖頭。
那些事情,他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
如此隱祕的事情,恐怕只有鮑家家主鮑榮東才知道,也因此,鮑家能在關鍵時候,給陳荒唐幫助,招攬他進鮑家,爲鮑家的發展,打下基礎。
“你不知道,但我知道。”
江寧一句話,讓向高有些詫異。
江寧的年紀,看過去不過三十歲左右,而那陳荒唐,可是有五十了,兩個人完全差了一輩,二十年前,江寧應該還只是個孩子。
他怎麼可能知道?
“還是他告訴我的。”
聽到?洱染侍地珊拂伍陸?這句,向高整個人,頓時顫抖了一下。
臉上滿是難以置信。
陳荒唐告訴江寧的?
這是怎麼回事。
“行了,你不用擔心了,我林氏的人,誰都不能殺。”
江寧淡淡道,“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對了,鮑家在國內的產業,除了斯蘭卡之外,應該還有別的吧?比如大西北地區的礦產行業。”
“有!”
向高立刻點頭。
“既然有,那還要我多說麼?”
“是,我明白了。”
向高覺得心頭有些顫抖。
這江寧可真是無所畏懼啊,擺明了要將鮑家在國內的產業,盡數擊垮!
將鮑家,徹底趕出國門!
他知道江寧霸道,但沒想到,霸道到這種地步。
這些日子,他是有意識地告訴江寧,鮑家有多厲害,背景有多深厚和強大,但江寧好似絲毫都沒聽進去。
或者,是他根本就不在意!
“江先生……越強大越好啊。”
江甯越強,他的命,就能活得越長。
向高當初做出了現在這個決定,就已經考慮過一切問題,包括一旦江寧失敗,他的命會沒掉。
但總比,像一條狗,被鮑家的人,呼之則來,揮之則去,想殺就殺,來得好吧?
想到這,向高頓時又鬥志昂揚,搓了搓手,一臉殺氣騰騰。
“鮑家……這麼多年,我可不覺得是恩情,咱們清算吧!”
……
與此同時,北方的氣氛,有些壓抑。
因爲,陳荒唐來了!
他一人來,就如同當初殘劍到北方,對羅家下手一樣。
不同的是,那個時候,恐慌的只有羅家,而現在,是整個北方,都在恐慌,因爲誰都不知道,陳荒唐下一個要收拾的是誰。
“他怎麼會回來?不是說他這輩子,都不回國麼?”
“當年那麼多人,逼死他的女人,他現在還要報復啊!”
“他殺的人,難道還不夠多麼?當年若不是鮑家救走他,他早死在北方了,竟然還敢回來!”
各種聲音都有,更多的是那些上了年紀的人,是見過當年那場屠殺!
那個時候的陳荒唐,還不叫陳荒唐,更不過只有宗師級別的實力,但他一怒之下,發狂一般,血洗六個大姓家族,震驚了整個北方!
這二十年過去,據聞陳荒唐的實力,早就突破到了大宗師級別,強悍之極!
當年跟陳荒唐女人之死有關的人,哪怕現在已經半隻腳入了土,此刻都依舊恐懼。
此刻的錢家。
在北方一流大姓家族的位置上,坐了纔不過兩年,更是趁着上次北方劇變,坐穩了自己的位置。
可現在,錢家家主錢默恆,一張臉已經變得雪白。
前天,他剛辦了六十大壽,正準備將家主之位,傳給自己的兒子,頤養天年。
但,陳荒唐回來了!
“將前院後院,通通包圍起來!”
錢默恆大叫着,“高手呢?我讓你們多請一點高手,沒聽到麼?只要能聯繫到的,都請來,不論代價!”
“還有別的大姓家族中,可以借來的高手,都借來!什麼條件都可以!聽清楚了麼?”
他大叫着,已經兩天兩夜都沒有休息。
他不敢休息啊!
他擔心哪天睡着了,陳荒唐會突然出現,他就再也醒不來了。
此刻的錢家,如臨大敵!
整個錢家上上下下,都壓抑到了極致。
大廳內,錢默恆就坐在那,雙手把着檀木座椅扶手,眉頭緊皺。
“爸,不用太擔心了,我錢家,好歹是一流大姓家族,高手衆多,那陳荒唐也不敢輕舉妄動的。”
錢默恆兒子錢仲,臉上帶着一絲不屑。
二十年前的事情,他並不算清楚,更不知道具體緣由是什麼。
但現在的錢家,可不是二十年前能夠相提並論的!
“你懂什麼?”
錢默恆喝道,“別廢話,按我說的做!”
已經有幾家遭了秧,他哪裏敢大意?
當然他們這些人還年輕,仗着自己大姓家族的背景,肆意妄爲,哪裏想到,那個女人,竟然會有一個如此可怕的男人!
“砰!”
不等錢仲反駁,錢家大門,突然被人一腳踢開。
一身灰色長袍,頓時印入錢默恆的視線!
“唰!”
他騰地站了起來,看着從門口,一步一步走進來的人,瞪大了眼睛。
“攔住他!”
錢默恆大聲喊着,驚恐萬分,“快!攔住他!”
“唰!”
“唰!”
“唰!”
……
幾個宗師級別的高手瞬間掠出,攔在陳荒唐面前。
可,陳荒唐絲毫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依舊朝着錢默恆走去。
他的腳步輕緩,踩着一種獨特的韻律,讓那幾個宗師級別高手,還沒動手,就感覺自己必死無疑!
“攔住他!”
錢仲大叫了一聲,“你好大膽子,竟然敢闖進我錢家,如今的北方,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來人,殺了他,給我殺……啊!”
他話都沒說完,一道飛劍,瞬間刺穿了他的喉嚨,將錢仲整個人,硬生生拖着後退了幾米,直接釘死在柱子上。
鮮血飛濺!
“當年沒殺的人,今天,一併殺了!”
陳荒唐擡起了頭,那雙眸子,看得錢默恆徹體通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