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而今的全真教大真人可是我爺......與我關係極爲親密,我怎會不知道這些呢”陳黎蚩不無得意的說道。

    “哦~原來如此黎蚩兄果然是人中龍鳳啊功力高,出生好,甚至品性都是一等一的將來一定名動道界”應龍大笑着,好好恭維了一番。

    “哪裏哪裏哪裏......”陳黎蚩連連擺手,恢復了先前溫文爾雅的樣子:“家中長輩經常教導我,不可小覷天下英雄。這不,今日得見守孝兄和守道兄,終於明白家長的意思了。”

    “哪裏哪裏哈哈哈哈......”應龍摟住陳黎蚩豪邁地放聲大笑。

    虞虎坐在對面,看着他倆都在笑,也開始放聲大笑。

    整個天塹都瀰漫着三人的笑聲......

    ......

    “師兄,你怎麼看”應龍看了看一旁熟睡的陳黎蚩,又想着虞虎問道:“這引魂香着實厲害,能讓一個人不知不覺中說出真話以後可不能中它的招”

    虞虎沉思了許久,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知道,這崑崙山主怕是與我們師門關係匪淺,但是我也很迷惘,如果那陳黎蚩說的都是對的,那麼這崑崙山主說不定,不是什麼英雄”

    應龍想了想:“但是師父偏偏又告訴我們,各大派蛇鼠一窩。他們記載的東西不一定是真的”

    師兄弟二人對視了一眼,均無奈的嘆了口氣。

    “罷了,這事與我們現在沒有太大關係”虞虎笑道:“師父總歸是師父,我絕對相信他”

    應龍看着師兄那自信的樣子,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好了不說了,睡覺吧。”虞虎看了一眼陳黎蚩,笑了笑。

    日子還長呢,總會有結果的

    待續

    陰昭雪盤坐在一間狹小的石室內,所有的物件,除卻角落的四處燈火,便只有她坐下的那個蒲團。

    她緊閉雙眼,神色中盡是慌張,頭頂上的冷汗如同雨水一般滑落。

    她感覺自己置身於一條冗長又黑暗的長廊裏,看不清五指,也看不透前方。她能感覺到,兩邊的牆壁上,爬滿了某種生物,它們窸窸窣窣的聲音,滿是噁心和恐懼。陰昭雪不敢把手伸過去,但她無法讓自己在這片黑暗的環境裏,沒有任何心裏支撐的往前走。她顫顫巍巍的把手伸向牆壁,強忍着心中的噁心一步一步往前走。她的心裏越發恐懼,頭頂上的石壁不時滴落的水珠讓她保持清醒,時刻提醒她自己,不能在這個地方坐以待斃下去。

    那些東西順着她觸摸牆壁的手一步一步爬上來,陰昭雪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她徹底失去理智用力甩開手上的東西,不停向前狂奔,在濃濃的黑暗之中消失殆盡。

    當她再一次回頭望的時候,發現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一道青銅巨門。這是她才驚覺,自己來到了一間燈火通明的墓室,一尊青銅鑄的棺槨散發着邪異的魅力。

    她眼中失神,緩緩伸出手想要觸碰它。

    “你想要打開它嗎”一個飄忽的聲音在她耳邊迴盪。她一陣顫抖,收回手,手足無措的看着周圍。

    “可憐的女孩遵從你自己的意志如果這是你渴望的,爲何不去做呢”那個聲音又出現在她耳畔,誘惑着她。

    “不我我不能”陰昭雪瘋狂的搖頭,怯懦的往後退。

    “不能呵呵寧願壓抑自己的內心也不願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嗎”那個聲音不斷在陰昭雪的腦海裏徘徊,就像一個認識她多年的老朋友:“就像當時你在自己家裏看見你父親向你母親施虐儘管心裏很痛快卻依然不肯正視你自己嗎呵呵”

    “你是誰不要說了滾開”陰昭雪大聲尖叫起來,她大口喘氣臉色越發蒼白,陰晴不定的神色充斥着不可置信。

    “哦好啊但這就是你真正想要的嗎”那個聲音越來越近,就像一個溫暖的吻,貼在她的臉頰。

    “你明明很享受父母相殘帶來的快感,卻接受不了自己真實的慾望寧願當成是一種病態思想拜託,我的女孩你知道你想要什麼爲什麼不去接受它呢”

    “別說了滾開啊”陰昭雪捂住耳朵蜷縮在地上淒厲的嚎叫,她的雙眼被血絲包裹着,理性和瘋狂在她腦海裏不斷交鋒。她不想再聽下去了,她心裏很清楚,她的內心離瘋狂只差最後臨門一腳。

    “求你了別說了”陰昭雪緊緊閉上雙眼,流下了無力的眼淚。她乞求這個聲音可以放過她,讓她從那段噩夢般的回憶裏走出來。

    “守羨來吧,做你真正想做的事”那個聲音來到了她的面前,如同一個溫柔的男子對她輕聲撫慰:“相信我放開你的執念你會活的更好你還不清楚你是什麼樣的人嗎你是”

    “她是尊師重道的好徒弟,是愛護同門的好姐妹,也是最溫柔的小可愛。”

    一道聲音從天邊傳來,突然空氣中一震,四周的牆壁猶如鏡子般碎裂開來,白晝將整個墓室照的透亮,陰晦氣息被瞬間點燃,那道聲音的主人氣急敗壞的吼叫:“張謹義你不得好死”

    陰昭雪緩緩擡起頭,輕輕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依舊是自己閉關時所處的那個石室。她看着頭頂的石壁愣了好一會兒,直到聽見一聲輕微的咳嗽。

    “咳”

    她猛然回神,才發現自己的師父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這兒,正準備站起來行禮,卻被一把摁住。

    老人收回手,輕輕擦乾了她臉上殘留的淚痕,笑着說道:“不要成天胡思亂想的,當真以爲爲師每時每刻都有精力看你嗎”

    陰昭雪慚愧的低下頭,小聲答應卻含着委屈。

    老人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輕輕吸了一口氣,捧起她的臉,和藹的笑道:“守羨,爲師有一個想法,不知你可願聽聽”

    陰昭雪吸了一下鼻涕,小聲道:“師父之言,莫敢不從。師父於我恩重如山,守羨定然不會違反師父之意。”

    老人不禁莞爾,劃了一下她可愛的小鼻子:“你這嘴皮子倒是有你師弟幾分意思。”

    陰昭雪一聽噗嗤一笑,心頭的恐懼也消去了幾分。

    老人摸了摸她的頭,收斂笑容把手放回輪椅扶手。

    “守羨,爲師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沒有什麼掛念的事,也沒有值得傳承身外之物但這不孝有三,無後爲大。即便是爲師也不能免俗。所以”

    老人的聲音有些細微顫抖,但臉上卻滿是淡然:“你願意做我的女兒嗎”

    陰昭雪身軀一震,雙眼之中彷彿出現了兩點光亮。

    “師師父”陰昭雪緊張的問道,卻帶着隱隱的期待:“您說想讓我做您的女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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