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沉”

    一股恐懼的情緒油然而起。

    于山皺起眉頭,他想要向後退,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不允許。

    他想要大聲喊,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已經沒有足夠的力氣發出聲音。

    “呦,看起來你的氣色不錯啊,于山,這雙腿斷的舒服嗎哈哈哈哈”冷沉張狂大笑道。

    他早就用錢買通了外面的護士,還讓監控室的保安把這附近的攝像頭全部關掉。

    他大步走來,搬來一把凳子,坐在於山身前,繼而擡起腳,轟然落下

    “咔嚓”

    “啊”

    那一聲慘叫,那般虛弱而無力。

    可聽起來,卻滿是痛苦。

    “你你”于山顫顫微微舉起另外一隻手,指着他的腦袋。

    “你是要問我爲什麼要這麼做吧”冷沉皮笑肉不笑:“唉,我回答你,其實我也沒辦法啊,本來我想慢慢追雨霜,想讓她死心塌地地離開你,跟我在一起,所以準備了慢性毒藥啊,一點一點毒死你女兒”

    “你女兒死了,雨霜就會覺得你沒用,到時候我就有機會了,這就是我的計劃,但我沒想到中間橫插進來一個你弟弟,誰叫他在龍翔拳館發現毒是我下的呢我只能先動手了,要不然死的就是我了。”

    “至於你,本來是能活着滾蛋的,但現在,我只能用你的死來污衊你弟弟了,我真的沒辦法,于山,你要原諒我”

    “你你”

    于山瞪大眼睛。

    原來於楓第一次到家時,若若之所以昏倒,是因爲那毒

    毒是冷沉下的

    他又是雨霜忠實的追求者,于山彷彿明白了什麼。

    這傢伙竟然想通過毒死女兒,好拆散他們一家人,跟雨霜在一起。

    “你個王八蛋王八蛋”

    于山再怎麼沒用,他也愛自己的女兒。

    他拼盡全身的力氣想要起來,撩起杯子往冷沉的腦袋上雜,可雙腿的殘廢,讓他完全喪失了站起來的能力。

    “你”

    他氣得瞳孔血紅。

    “怎麼,想打我”

    冷沉微眯起眼睛,擡手,落下

    “啪”

    一個巴掌。

    響亮而清脆。

    于山倒在地上,臉上火辣辣的疼,耳邊隨即聽到冷沉不屑道:“一個身份低賤的雜種,就該明白自己的身份。”

    “別以爲當了上門女婿,嫁進高家你就是上流社會的一份子,瘌蛤蟆吃了天鵝肉還是瘌蛤蟆,不會長出翅膀,于山,你跟本少爺比,那就是天壤之別”

    “我好比那潛龍出淵的神龍,你不過是井底深處的一隻癩蛤蟆,你只能仰望我,包括你那個弟弟”

    “對了”

    想起於楓,冷沉面孔陰冷下來:“你那個弟弟三番五次羞辱我,先是把我丟進河裏,又害我招惹了王寧,前天還當着我兄弟的面把我丟進海里,這筆仇,我記着呢”

    “你是他大哥,姑且先從你身上收點利息。”

    說着,冷沉起身一把抓住于山的衣領子,把他提到病牀邊。

    于山還在掙扎,可雙腿殘廢的他,不管怎麼掙扎,都像是出了水的魚,除了呼吸什麼也做不了。

    他用力抓緊冷沉的手臂,指甲在他的皮膚上留下血紅的抓痕。

    “你你要幹什麼”

    “姓冷的,你要是敢亂來,我就算變成鬼,也跟你”

    “啪”

    又是一個巴掌。

    冷沉一把掐住于山的脖子,手腕用力。

    窒息感頓時猶如山潮般涌來。

    于山被迫張開嘴巴呼吸,而在他一張開準備時,冷沉猛地把瓶口大口,對着他的嘴就灌下去。

    “咕嚕咕嚕”

    瓶中的綠色液體,不斷涌入于山的肚子裏。

    嘴角兩側還不時溢出來。

    他瞪大雙眼,眼珠子幾乎都快掉出來。

    “你姓冷的”

    冷沉面目猙獰,整個人都無比瘋狂:“喝吧喝吧全都喝完你也該死了,放心吧我會讓你弟弟下去陪你的,今日之後,你弟弟必死,你不用擔心自己死得痛苦,這藥的分量我可加了好幾倍啊,比你女兒的多多了,放心,喝完就死了啊”

    冷沉不停灌

    于山不停掙扎,但那微弱的掙扎真的像極了一隻青蛙面對一羣想要抓龍蝦的小屁孩。

    無力還手

    終於

    瓶子裏的液體慢慢見底

    于山掙扎的動作悄然停止。

    他的雙眼漸漸變得無神,整個人都像是失了神一般,癱軟在病牀。

    呼吸停止了。

    雙眼緩緩閉上。

    那視線裏的光明中,于山看到一個十歲的孩子,手裏拿着板磚帶自己去高年級一班打架的畫面。

    他嘴角翹起一道笑容。

    “小弟小弟”

    “小弟,他們這麼多人,我們會不會被打死”

    “怕什麼你弟我一人一板磚拍死他們,欺負我哥,膽肥了啊,難道不知道老子於楓的厲害”

    “小弟”

    “別說了,欺負我哥就是不行,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動我哥一根汗毛,我也要他”

    “”

    哥不能陪你了。

    哥好累,好想睡。

    哥再見了小弟

    黑暗席捲而來,生命的氣息從房間裏消失。

    冷沉長舒一口氣:“草,終於搞完了”他甩了甩手,把瓶子收起來,轉身離開病房,來到走廊,拿出電話。

    “王爺,我這邊事都弄好了,您確定看到於楓那混蛋往高家的方向走了要是假的話,我這栽贓誣陷的計策可就不行了啊”

    另一端,傳來王寧的冷笑聲:“放心吧我的人,不會錯,而且我不僅找到了於楓那狗日的行蹤,我還找到楊黎如,半個小時後,他會掉入我的陷阱,到時候于山的死,就死無對證,小子,你沒有騙我,你很好”

    冷沉像個孫子似的,笑說道:“瞧您說的,王爺,我們可是一條戰線上的兄弟啊。”

    “行了我開始行動了,你安心參加董家的宴會去,製造不在場證據,在於楓踏進醫院,走進于山病房的那一刻起,他的未來註定只有死路一條”

    說完,電話掛斷。

    暴風雨下的陰謀,翻涌而來。

    而他們也並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不僅僅是一代國之利刃,狼王的怒火

    更是京都頂級豪門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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