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緣分就像是在開玩笑。

    你越想去做什麼,老天的玩笑也就越大

    於楓駕車離開

    離開得很出人意料。

    他不是應該橫着出去,渾身都是鮮血,只剩下最後一口氣嗎

    畢竟這裏可是董家老太爺的宴會,是江城市赫赫有名的酒店。

    在這裏打了人

    擾亂了秩序。

    還差點將董少爺的人給嚇傻,憑什麼能平安無事地離開,更令人大跌眼鏡的是,他還拿着董家太子的車鑰匙,走了

    所有人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可他們揉了揉眼睛之後,便發現,這一幕是真的。

    他們覺得自己本該看到的結局,沒有出現,反倒以一種極爲詼諧的場面收場。

    在這其中,孟海就像是一個笑話。

    投靠了董家太子,他以爲自己找到了足夠牢靠的大腿,不說一步登天,在這江城市橫着走,也該可以吧

    但董生,卻放跑了一個差點把他弄殘廢的王八蛋,還是弄斷自己兒子雙腿的罪魁禍首。

    他恨

    他握緊拳頭,手指咯吱咯吱作響,渾然忘記了董生對於楓的稱呼。

    他腦子裏現在只有一個想法弄死於楓

    於是他,拿出手機。

    “喂,我我是江城市第一銀行分行行長孟海,我要報警,嫌疑犯於楓剛剛在酒店打殘冷家少爺,現在驅車逃離現場,快快把他抓回來不不能讓他跑”

    “啪”

    他話還沒說完,一隻手直接山來,將他的手機直接拍到地上。

    董生面色冷峻,好不容易找到這名年輕人,他捧着還來不及,這個孟海,竟然打電話報警

    “董少”孟海神情複雜

    其他圍觀的人微微一驚,彷彿察覺到事情開始變得不一般起來。

    那個於楓還認識董家大少爺

    似乎對董家少爺來說,這個於楓還是個佔據着重要分量的人物。

    到底是怎麼回事

    高雨霜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從於楓說出那些話開始,她就像是陷入了迷霧一般,失去方向。

    當下又看到董生對於楓的態度,她徹底懵了,這個於楓真的只是剛出獄的嗎

    旁人的心裏,董生不想管,他盯着孟海:“你知不知道你剛纔那個行爲意味着什麼”

    孟海點點頭:“我知道,但已經來不及了,這個於楓,必須爲自己的言行舉止付出代價,他打斷我兒子的腿,我不會放過他,不會,永遠不會”

    “另外董少,憑你剛纔的行爲完全可以認定你私自放跑嫌疑犯的行爲,你知道這個於楓幹了什麼嗎他把冷家大少的雙腿雙臂給打斷了”

    “現在我問你一句,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這一問,董生心裏一怔。

    他叫於楓

    原來這個年輕人,叫於楓

    那個外界相傳的,高家上門女婿的弟弟,打斷孟海兒子雙腿的人,在高家宴會上怒打許強董事長的人,原來就是他費盡心思尋找的神人

    他就是於楓

    他笑了。

    孟海怒了。

    他冷下眼色:“你笑什麼”

    “董少,你憑什麼笑你放跑了這個挨千刀的王八蛋,你居然還笑得出來”

    孟海面目猙獰,語氣極爲激烈,恨不能扣緊董生的衣領子,好好質問他。

    但他不敢

    因爲身份不允許他做出越格的行爲。

    董生鼻息發出一聲輕哼,蔑視到:“我笑你是個蠢貨,孟海,如今看來,讓你做我的人真是有些浪費啊,像你這樣的蠢貨,只會給我惹麻煩”

    “你什麼意思”孟海怒問道。

    “我笑”

    “我笑你蠢貨,笑你被仇恨矇住雙眼,笑你被命運捉弄得樣子非常不堪”

    “就讓我告訴你吧你不是想找那位治好我雙腿的先生嗎他不是別人,正是你口中的於楓”

    “他於楓,就是治好我雙腿的人,也是你兒子站起來的唯一希望,可你親手葬送了你兒子的下半輩子”

    “這難道不好笑嗎”董生雙手一攤。

    隨意的摸樣,卻成了給孟海心頭一擊的武器

    孟海倒退一步。

    “你你說什麼”

    “這個於楓就是我要找的人”

    “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孟海不停搖頭,

    這怎麼可能,打斷他兒子的人是於楓,能讓他兒子重新站起來的人,也是於楓

    不不可能

    不可能

    不可能

    據他調查到的信息,這個於楓不是于山的弟弟,一個農村人嗎

    他怎麼可能擁有那種醫術

    “我沒必要騙你,孟海,你真的很蠢”

    說罷,董生轉過身,走到大門口。

    “來人,叫救護車,送冷家大少去醫院,以我的個人名義告訴冷家家主,他若是敢對於楓先生動手,就是在與我董生過不去”

    “然後去通知一下張先生,今晚的事情就不勞煩他派局子的人去抓捕了”

    “是。”

    話音一落,張玉趕忙出去傳遞消息。

    但就在這個時候,酒店大門之外,十幾輛黑色吉普車,攜帶着京城的車牌號,將大門口團團圍住。

    車上衝下來幾十名黑色西裝的保鏢,他們帶着墨鏡,淋着雨,雨中排成四隊,行軍嚴肅,氣勢威嚴。

    領頭的鷹先生眉頭緊皺,做了個手勢之後,幾十號人瞬間衝進酒店裏,把所有人給圍起來。

    董生眼神一緊。

    “閣下是”他正要問,不料這些人像是在尋找什麼似的,根本不理他,衝進人羣裏看到一個抓一個,然後又丟掉一邊。

    不一會兒,這些人露出失望的神情,退到大門前,回到鷹先生身後。

    “報告,未發現孫太子行蹤”

    “報告,孫太子不在這”

    “報告,沒找到人”

    鷹手臂一顫,又丟了嗎

    他定眼看向董生,墨鏡下的眼神冷峻無比。

    “閣下到底是”董生語氣冰冷,在董家的地盤這樣搜人,未免也太不給面子了。

    可不等他說完,鷹凌厲地開口道:“你就是董家的小子是吧去,讓你家老太爺滾下來見我”

    “什麼”董生倒吸一口涼氣。

    “我去,這傢伙好狂”

    “他居然讓董老太爺滾下來見他”

    “看,他們的車是京城牌照,該不會是京城的大人物吧”

    人羣議論不斷。

    董生只覺得好笑:“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我爺爺”

    話沒說完,二樓樓梯口,一道蒼老的身影匆匆趕來。

    “鷹先生,鷹先生,老朽來晚了,還請見諒”

    “”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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