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是附近裁縫店的學徒,小人叫張二”男子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吳諾點點頭,繼續掃視着衆人。
又過來十多個人,突然他在一老婦人面前停住身。
“大娘是哪裏人呢?”他施禮柔聲問道。
大娘指着嗓子“咿咿呀呀!”的好似在說嗓子有問題,出不來聲音。
吳諾點點,他拉起大娘的忽然向前用力,大娘好像沒有防備,被摔在地上。
“將她拿下!”吳諾叫道。
“大人!怎麼可能是她?她年級一大把,不可能是她!”衆人紛紛道。
吳諾不理會衆人,將手掌在大娘臉前一抹,頓時一個老態龍鍾的老嫗竟然出現了一箇中年男人的面孔。
“他會易容術!”
“他是高戎人!”衆人驚異道。
地上的中年男人本想掙扎,無奈已經上來四五個衙役將他嚴嚴實實的捆綁住了
他沮喪地低垂着頭,一動也不再動。
“將他帶到堂前來!”於縣令叫道。
“是!”衙役將中年男子提起,押到了堂前跪了下來。
“下跪何人!”於縣令驚堂木一拍喝道。
男子避口不答,彷彿沒聽到一般。
“下跪男子,你最好老老實實交代你的罪行,否則你會後悔的!”於縣令緩聲道。
男子依然牙關緊咬,不發一言。
“看了還得讓本官來照拂照拂你!”於縣令說着又走到了堂下。
男子輕蔑的斜睨了他一樣,滿臉都是輕視。
“唉!本官希望一柱香後你依然是這副表情!”
於縣令說着來到了男子身邊,忽然他“唉呀!”
叫了一聲,整個人撲在了男子身上,他的手去戳在了男子的腰間。
“本官年紀大了,老眼昏花了,都看不清楚面前竟然還有人了!唉!算了!本官該休息休息了!吳大人先休堂吧!”說完,他乾咳幾聲就進入後堂休息去了。
百姓以爲不審了,都要散去。
“大家稍等一下,於縣令喝口水就回來繼續審案!”
衙役的話音剛落,見那男子突然摔倒在地上,五官都皺在一起,豆大的汗珠噼裏啪啦的落下來。
“我說,大人我說!”他忍痛大叫道。
突然從房頂上落下一人,摔在了圍觀的百姓中間,大家被從天而降的人嚇了一跳慌忙躲閃着。
埋伏多久的衙役將一張大網撒向地上之人,地上的人不知何時後被中了一箭,摔下來時箭又向身體中插入幾許,他本來痛苦不堪,勉強忍住,又被大網罩住,實在是半點都掙扎不了,只好束手就擒。
衆百姓一片譁然!
網下人身穿夜行服,頭上帶着面具,手中拿着一把弩,背上還有幾支箭。
“你是何人?爲何要襲擊犯人?”吳諾冷聲問道。
來人並不答言,彷彿沒聽到一般。
吳諾走到他身邊,蹲下身將他的臉扳過來又問了一聲“你到底是何人派來的?”
地上的人拿眼翻了他一眼,依然不吭聲。
“大人!他不說我說!”剛剛下跪之人齜牙咧嘴地道。
“對不住了!小人被他們施了法,渾身都痛的要死了!我感覺生不如死!”下跪的男人額頭上掛着豆大的汗珠,他聲音急促,無力。
黑夜人大怒,掙扎着想起來,衆衙役將漁網收緊,圍着此人開始轉圈,不大一會兒將他牢牢的困在了漁網中,一衙役將他吊在一棵樹上,他在網中盪來盪去,好似盪鞦韆一般。
“你說!”吳諾走到跪地的人旁邊問道“你們是何人?何人派你們來的?”
“大人!大人!求求你能否先救救小人?我實在太痛苦了!”跪地之人向吳諾扣頭道。
“說快點!痛苦少點,不要耽誤時間了!”吳諾冷臉道。
“大人!我們是高戎人!是派來行刺九王爺的!”跪地之人語出驚人。
“行刺九王爺!”圍觀羣衆竊竊私語。
“這是爲何?”
“你們爲何行刺九王爺?”吳諾問道。
“大人!我們只管殺人,別的一概不知道!”下跪之人答到。
“你們爲何要殺他們一家三口?”啓世安指着地上的屍問道。
“大人!他們和我們一樣是高戎死士,本是到大啓臥底,不成想竟然妄想洗手不幹了,上面自然不能讓他們活了!”跪地之人似乎說的很有道理。
衆百姓越加議論紛紛。
沒想到這包子鋪老闆一家竟然是臥底”
“對啊!他們竟然是高戎人!”
“再來問你們殺人爲何要割掉人頭?”吳諾繼續問道。
“大人!我們高戎東盟族對待叛徒就是如此的!”跪地之人道。
“你還有臉說別人!”漁網中之人突然開口道。
“你會和他們一樣下場的!”
“閉嘴!我沒有問你話!”吳諾呵斥道。
“其實我們不一樣麼?被捉住了,還有其他的選擇嗎?我只是想死的舒服點而已!反正我也沒有家人!”跪地之人無奈道。
吳諾點點頭,命令衙役道“將他們壓下去!”
深夜,吳諾和於縣令還沒有休息。
吳諾笑道“怎麼還沒做夠縣令麼?”
說着在於縣令面前大手一揮,頓時一張薄若蟬翼的面具脫落下來。
“哎呀!終於安靜了!這一天累死我了?”韓落西揉揉臉,滿臉疲憊地叫道。
她望了望吳諾,握着自己的臉瞪大眼問道“咦?你難道不累麼?”
“自然有些累!”吳諾也活動活動了脖頸“感覺酸酸的!”
“我不是指這個,我是指這個!”落西說着指指吳諾的臉道。
“這個怎麼了?”吳諾詫異地用手摸摸臉。
“還裝!”韓落西面色變冷“當我是傻子麼?啓世安!”
“嗯!果然你不傻了!”九王爺啓世安長嘆一聲“你不說我都忘了這個事了!”
啓世安說着也將面具摘了下來,恢復了一張清冷絕倫的面孔。
“你這張臉如此俊俏,爲何要扮做別人?啓世安你有多不自信?”韓落西嘲弄道。
“韓落西!不自己的應該是你吧?哪有縣令上着堂審着案就退縮的?到底是誰不自信?”啓世安斜睨着韓落西,嘴角上揚微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