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過是在大啓和高戎的交界處!此山險峻異常!絕非常人能去!”啓世安道。
說着他將手又緊了緊,將身體緊貼在了落西身上。
“你勒疼我了!親愛的王爺!”韓落西叫道。
“你再說一遍!你叫我什麼!”啓世安歡喜地問道。
“親愛的王爺!親愛的啓世安!”韓落西邊說邊笑。
星空閃爍,彷彿也在聽她二人開心地說笑。
“難道高戎的至寶就是兵書匣麼?他們不肯交出來嗎?”韓落西又問道。
“沒錯”
“那爲何不可以換一樣麼?”韓落西不解道。
“這至寶怎可自己說了算,自然是其他幾個國家提出來的!高戎的兵書匣名鎮天下,他如若交出其它的,那誰都知道他們是沒有誠意的!”啓世安眨巴着眼將臉貼在落西的臉上輕輕摩擦着。
“好癢!”韓落西笑着躲閃着。
“那此事就不好辦了!如若高戎不肯交出來,那其他五國豈不是都無法再相談了?”韓落西長嘆口氣道。
“不單如此,高戎爲了阻止大啓促成這事,派高戎的易容高手混入大啓渾水摸魚,製造各種事端,弄得百姓對皇室怨聲載道,誤會重重!”
啓世安正色道。
韓落西感覺到了啓世安心中的沉重。
她安慰地拍拍他的手,柔聲道“王爺別急,你記得這句話麼,車到山前必有路!”
“話雖如此說!但高戎的易容術實在是無孔不入,現在弄得大啓官員人人自危!”
“王爺爲何不來個釜底抽薪?”韓落西問道。
“何爲釜底抽薪?”啓世安感興趣地問道。
“這是個成語,意思指把柴火從鍋底抽掉,才能使水止沸,王爺可否明白?”韓落西調皮地眨眨眼問道。
“嗯?”啓世安回味着韓落西的話“那高戎的薪是指什麼?”
“王爺這是考驗落西麼?自然是他們的易容術了!”韓落西點頭道“更確切地說呢,就是能剋制他們易容術的方法!”
啓世安琢磨着韓落西的話,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一件事情,
“落西,你提醒我了一件事情,前幾日接到密保說高戎句凌發生了火災,死傷嚴重,聽說這個地方盛產源膠,而這種膠便是做面具的主要材質!”
“王爺!這可是絕好的機會!”韓落西興奮起來,她一把握着了啓世安的手,不自主地握了一下。
啓世安雙手輕輕環住韓落西的腰,柔聲問道“落西,你這話怎麼講?”
“王爺可知道在我們那裏,有很多有色人種的?”落西道。
“有色人?我從未見過,甚至都未曾聽說過!”
啓世安驚異道。
“我們都是黃種人,還有白種人,黑種人!”
落西不慌不忙地講到。
“嗯?這倒是新鮮得很!”啓世安笑到。
“王爺想。若是人的皮膚不同,是不是很容易分辨出來呢?”韓落西反問道,她側臉瞅了啓世安一眼。
啓世安瞅準時機,準確的吻在了落西的脣上。
落西沒有防備,動彈不得,只能任他爲所欲爲。
“原來你是如此的不正經王爺!”韓落西輕輕拍了啓世安臉一下,媚聲道“王爺在外面道貌岸然,在我這裏卻是另一副樣子!”
“本王的這樣只有你能夠看到,絕無他人!”啓世安輕笑道。
不知不覺兩人坐着一匹馬,後面牽着一匹馬又走了很遠。
遠遠的看到前面隱隱戳戳有個人影。
“莫不是季吾!他一定等了咱們許久了!”韓落西笑道。
啓世安按住她的手,輕聲道“莫動!他不是季吾!”
說着雙手指引着落西將馬蹄聲放輕,停在了一個土坡後面,靜靜的觀察着前面的人。
人影一動不動,彷彿靜止一般。
夜深了,黑幕覆蓋着整個天空,沒有一絲縫隙。
隱約有幾聲蛩鳴,在這靜謐的夜色中顯得異常突兀。
黑影筆直地坐在馬上,頭上似乎戴着斗笠,瘦長的身形,顯得堅硬挺拔。
不一會兒,幾個打着燈籠的人從四面八方向他聚攏過來。
他們似乎在向戴斗笠的人彙報着什麼,戴斗笠的人一直沒有吭聲,只是默默聽着。
啓世安示意落西原地不動,他躍身下馬,落地很輕,幾乎沒有聲音,他弓着身子,小碎步向前面蹭去。
不一會兒,便到了那幾個人不遠處的一個高坡後面。
沒有人注意他,因爲他們正在激烈的爭論什麼事情。
好像是兩派意見不是很統一。
“他們在說什麼?這麼激烈!”韓落西暗自琢磨,她放眼向啓世安望去,看到啓世安就離他們不遠,心中暗自捏了一把汗。
他們那麼多人,王爺只有一個人,實力懸殊。
如若發生衝突,王爺會喫虧的!
韓落西從袖中掏出袖珍箭弩,搭弓上箭,向坐在馬上的人瞄準。
如若啓世安有什麼意外,她便立刻放冷箭。
打燈籠的人依然在努力爭論着,馬上之人突然長臂一揮,將他們的聲音制止。
他大聲說着什麼,聲音高亢嘹亮,異常有感染力。
可惜韓落西一句沒聽懂!
他們說的一定不是漢語,似乎是高戎國的話,否則怎麼會半句都摸不着頭腦。
韓落西不敢動,只能呆呆在馬上等着。
啓世安終於回來了,他又翻身上了韓落西的馬。
“王爺!他們是什麼人?爲何他們的話我一句也聽不懂?”
啓世安笑道“你自然聽不懂!這是壽麻語!他們的語言沒學過一年半載的人自然是一句也不會懂!”
“壽麻是七國之一麼?那王爺可聽明白了?”韓落西問道。
“自然明白!我七國語言好的簡直無可挑剔!”啓世安得意道。
“切!那王爺說說他們都說些什麼?”韓落西也笑了。
“巧了!他們正是要去句凌的商隊!正是要去採購源膠的!”啓世安兩眼放着光。
“王爺要去句凌麼?難道不去救我哥哥了麼?”
韓落西不滿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