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的眼神頓時變得格外冰冷,漠然的說道:“人說虎毒不食子,你連自己的親侄女都不放過,是不是連畜生都不如?”
“少特麼廢話!立馬給我準備一輛車,讓我離開這裏,否則,我就讓這娘們跟我一起死!”徐天成唾沫星子橫飛。
徐可穎心中無比悲慼,沒想到二叔居然變成了這樣,“二叔,你別做傻事了,江大哥他不是壞人。”
“你給我閉嘴!跟你那個死爹一個德行,見誰都覺得是好人,這是他失敗的最大原因!姓江的,立馬給我準備一臺車,否則我就讓這娘們跟我一起死!”徐天成怒吼道。
江晨不爲所動,眼神漠然的看着他。
“他馬的!老子說話聽不懂嗎?”徐天成?着徐可穎的脖子,刀尖都插的深入了一些。
徐可穎潔白無瑕的皮膚上,立馬滲出一片殷紅。
面對幾乎失去理智的徐天成,江晨微微揮了揮手。
“咻——”
一道快如閃電的黑影,從江晨的臉龐飛了出去,直指徐天成!
“嗤——啊——!”
一道淒厲的慘叫聲傳來,徐天成的手腕上,已經插了一把尖刀,將他的整個手腕都給貫穿,鮮血泱泱不止。
他手中的刀也隨之掉落在地上,一名黑衣人突然衝上前,把驚魂未定的徐可穎救了回來。
辦公室裏,十多名黑衣人以及江晨,面無表情的看着正在慘叫中的徐天成。
“過去對你的第一印象,還覺得是一個儒雅的人,沒想到,乾的全是些下作事。”江晨冷漠的說道。
徐可穎站在一邊,直喘粗氣,一臉不可置信,剛纔,江晨說了那麼多二叔的不好,她都沒有聽進去,堅信血濃於水的親情,二叔不會那樣對待自己。
但短短的不到一分鐘,她徹底改變了這個想法。
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的二叔,居然想要殺了自己,還想拿自己當擋箭牌。
“徐先生,原本我奔着息事寧人的態度,讓你交出徐家的資產,這件事就算了,沒想到你非但不領情,反倒還威脅我,我這個人,最恨別人的威脅。”江晨的冷眸死死的瞪着徐天成。
後者不由得打了個激靈,渾身膽寒,但手腕上的劇痛,讓他額頭冷汗直流。
此刻的他,更願意交出徐家的資產,以求保命,江晨實在是太恐怖了,說不定待會,真的會對自己痛下殺手,他馬上說道:
“好,我交出徐家的資產,但是你必須放過我!”
“晚了。”江晨冷眼說道。
徐天成的瞳孔陡然一縮,咬着牙說道:“那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活不了。”
“一,把徐氏集團,所有的資產都過戶到徐可穎的名下,不管如今的徐氏集團發展成什麼樣,都是存在於她父親的手筆之上,這筆資產,理應物歸原主。”
徐可穎的表情頓時凝滯,回頭不可思議的看了江晨一眼,沒想到,江晨居然會替自己着想。
“二,去徐可穎父親的墳前,以死謝罪,我會厚葬你。”江晨眼神冰冷如窖。
“你!”徐天成眼眶瞪大,狠狠的睜着眼球,這江晨,無論如何,就是要自己死!他怒不可遏的說道:
“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記住了,帝都,不是你說了算的,你跟龔銘的那點小把戲,如同小兒科。”江晨語氣漠然的說道。
“如果你不服從,我會慢慢折騰到你服從。”
“一方面,我會折騰你,另一方面,你的家人,一個都跑不了。”
徐天成渾身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心中驚恐無比,用手臂撐着胳膊,連連後退,滿眼恐懼。
江晨在他眼中,如同一個惡魔。
這真是一個不到三十歲的男人所能擁有的心性?在他看來,江晨出手的狠辣程度,絲毫不亞於在帝都聲名赫赫的蕭雲道!
甚至比起蕭雲道,有過之而無不及!
“江晨,其實……”徐可穎想開口說話。
江晨擺了擺手,直接制止。
“我給你三分鐘的時間考慮。”江晨說完,便再度點燃了一根香菸。
上一世,由於一生顛沛流離,他喜愛香菸,但重生之後,一路順風,他也幾乎沒怎麼碰過香菸。
但是最近發生的事,實在讓他心煩意亂,這纔再次選擇了香菸。
“你只剩下一分鐘了。”江晨悠然自得的抽着煙,面無表情。
徐天成緊咬牙關,眉頭緊皺,神情如同便祕,心中升起一股濃濃的無力感,他原本以爲,蕭雲道一死,杜家也被滅,帝都再也沒有人能夠死死的壓制住他們徐家。
萬沒有想到,最終卻栽到了江晨的手裏。
但想起老婆跟孩子……
“最後三十秒了。”江晨再次開口催促。
“好!就按你說的做,不過,你絕對不能碰我的老婆跟孩子!”徐天成咬着牙,惡狠狠的說道。
“放心吧,我還沒下作到那種地步,你老婆和兒子,我也沒什麼興趣,想通了,就好好去執行。”
“盯着他,督促徐先生,履行諾言,那你徐家的資產,我便收下了。”江晨淡然的說道。
說完,便離開了辦公室,十幾名黑衣人緊跟其後,只留下兩名,負責盯着徐天成,讓他完成自己所說的諾言,去徐可穎父親的墳前,以死謝罪!
徐可穎表情複雜,看了徐天成一眼後,心一狠,也跟隨江晨離開了。
當年,如果不是自己父親的突然離世,她如何會從一個養尊處優的小公主,淪落到需要一步步打拼的地步?
母親也不會因爲父親的離世,而心情不好,這一切元兇,都是因爲自己的二叔!爲了他的一己私慾。
一切皆有因果,既然做了事,就要爲自己所做的,付出代價。
看到侄女也離開,再看了一眼眼前的彪形壯漢,徐天成一屁股癱坐在地上,表情絕望,徐氏集團這次,算是這地倒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