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的出現,讓周圍人的議論更加激烈。
“天吶,司管家居然都來了,這次有好戲看了。”
“恐怕那個年輕人,這次吃不了兜着走。”
“聽司管家的意思,這小子居然還冒充李家真是好大的膽子,只可惜,李家的那位少爺在此,奸計不能得逞。”
“也算他點背,不過這種人,壓根也不配出入這種場合,沒地位就沒地位唄,權當見個世面,非要冒充大家族的人往更深層次探索,這不找打嘛。”
衆人都幸災樂禍。
江晨絲毫不慌,反而笑了一聲說道:“司管家,什麼才叫自報家門”
司明孔眼神閃過冷光,這小子是在反過來質問自己好大的膽子在司家的地盤,還敢跟他頂嘴。
司明孔的表情變得不耐煩,日前司家出席的商會,他並沒有參與,所以也沒認出江晨。
但看江晨的着裝打扮,他也覺得,江晨只是一個流氓小混混,即便他脾氣再好,也不容許一個小混混騎到司家頭上鬧事。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不好好說,別怪我鬧的不好看。”
江晨笑了,來到帝都之後,聽得最多的就是別人的威脅,不過湊效的沒有一個。
“我說我是李家主的朋友,你們也不信,還想讓我表明什麼身份”
司明孔瞬間怒了,耐心已經被消耗殆盡:“小子,今日是我司家古玩店開業的第一天,來者是客,我不想惹麻煩,也不想扮任何人難看,別逼我破例。”
李青浩幸災樂禍到極點,恨不得替司明孔下達指令,把江晨扔出去,順便再狠狠揍他一頓,以報之前的仇,爲達到心中的目的,連忙添油加醋。
“司管家,不要跟這種人廢話,立馬把他轟出去吧,這種人留在這裏,拉低古玩店的檔次”
司明孔臉上表情也有波動,認可李青浩的話,心中暗暗決定,如果江晨再不說,他就要讓保安驅逐了。
江晨搖了搖頭,臉上表情耐人尋味,瞥了嘰嘰喳喳的李青浩一眼,懶得迴應,目光卻直勾勾的盯着那枚玉鐲。
“你看什麼呢,趁現在司管家沒發火前,趕離滾蛋,別在這礙眼,我們李家,絕不是認你這種垃圾”李青浩指着江晨的臉罵道,猶如一條瘋狗。
“李傢什麼時候輪到你這種垃圾說了算的”江晨絲毫不怒,臉上還帶着笑容,顯得從容無比,淡定神色和李青浩的瘋狗模樣截然相反。
“今日你再敢多說一句,我不介意你跟你爹一個下場。”
李青浩頓時怔住,想起父親腦殼上被砸出五釐米的傷口,不由得倒退兩步,眼底恐懼瘋狂閃爍,目光看着江晨,這傢伙,像一個瘋子,搞不好還真能做出這樣的事。
但一想到現在是在司家的地盤,司管家還在身旁,頓時來了底氣,臉上的恐懼瞬間消散一大半,往前一步,指着江晨罵道:“小子,知道這是哪嗎敢在這兒放肆,你是不把司家放在眼裏”
衆人立刻將目光投了過去,心中也覺得奇怪,是啊,人家又沒招惹他,他就一直在辱罵江晨。
退一步講,就算江晨頂替李家,以李家的實力,收拾一個小混混,還不手到擒來不必詆譭,事後找機會收拾一番便是,可李青浩給人的表現,就像是兩人之前就有過節一般。
李青浩的臉色頓時變得棕紅交替,想說的話噎在嘴裏,好一會兒,咬着牙關,結結巴巴的辯解道:“你老子看你不順眼不行嗎而且,少扯開話題,還是先說清楚你自己的事吧”
江晨懶得再跟這瘋狗爭辯,他的心思一直在那枚玉鐲上,不知爲何,看到玉鐲的那一刻起,他就有了把它得到手的心思,但過去的江晨,從不喜好古玩。
必須儘快到手,這裏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待會有人看上,把他買下,想要再弄回來,又是一番麻煩。
想到這兒,江晨看向司明孔,語氣溫和的說道:“司先生,不知天暢集團可有資格欣賞購買那塊手鐲”
司明孔愣了一下,狐疑的看了一眼江晨,不明白他的意思,難不成,他是天暢集團的人
可天暢集團乃是全國範圍內的產業,總不能每個員工都有資格購買那塊玉鐲吧那也太bug了。
司明孔表情嚴肅,推了推眼鏡沉聲道:“可以,但只有天暢集團高層的幾位人物,纔有資格購買。”
“說了這麼多,你還是沒有說清自己的身份。”
司明孔話鋒一轉,突然帶着一些質問的意思。
江晨笑了笑,說道:“不知道認識何鎮北先生,是否有資格購買那枚玉鐲。”
話音一出,全場瞬間鴉雀無聲,衆人不可思議的看着江晨,像見母豬上樹了一般,覺得不可能。
司明孔在眼底也閃過一絲凝重,何鎮北,作爲天暢集團手握重權的幾位人物之一,和他自己的身份地位,相差無幾。
一個人握着作爲司力的助理,同樣司家手握重權,等一人作爲天暢集團的核心人物,也是如此。
遲疑了一會兒,司明孔點了點頭:“可以,但你要證明,你認識何先生可以打電話證明”
與那些普通人相反的是,回過神來的圍觀人羣,都對江晨露出嘲諷的表情,覺得後者仍然是在裝逼,畢竟有了第一次李家的前例。
但司明孔並沒有這樣,反而語氣裏的鋒芒銳減,他掌管司家大權,如履薄冰,做事謹慎認真,沒確定江晨是否在說謊之前,他都不會再擺出冰冷的姿態,萬一,江晨真的認識何鎮北呢
然而,回過神來的李青浩,頓時哈哈大笑,嬉笑聲傳遍在場所有人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