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爲,他跟江晨有交集,今天的李家,也應該是關係最近的,沒想到,李家第一個出言威脅。
他頓時有些憤怒。
場中衆人也唏噓不止,顯然沒想到,事情會轉變成這種局面。
“亂了套了,這次秦家主,恐怕真沒辦法收場了李家的那位旁系少爺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
“沒想到,勢力最弱的李家,態度卻最蠻橫。”
“廢話,連那位小公主都來了,她的地位,全場最高,想來,這也是李家的底氣。”
“嘁,照這麼說的話,要是司家、杜家、蕭家的家主都來了,今天這事不得打起來”
“還不一定,李家內部霍亂,旁系嫡系一脈水火不容,搞不好,這李青浩,代表的只是他自己。”
“哪有這種說法這種場合,還分的這麼清真就張口就來”
衆人抱着喫瓜的心思,幸災樂禍,對這件事展開議論。
李青浩的逼問,讓場中的氣氛,變的無比嚴肅。
杜家的代表,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皮笑肉不笑的冷冷道:
“秦家主,要這麼說的話,我們杜家的意思也很明瞭,同樣想邀請秦家合作,要不,秦家主,把我們也考慮在內”
李青浩既然已經把話說到明處,那他也不必再裝了,況且,從剛纔他就憤怒無比,一個小小的秦家,居然敢拒絕杜家,吃了熊心豹子膽。
那些小家族們瞬間炸了,覺得不可思議,這哪是想將秦家收入麾下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秦明震眉頭緊鎖,眉毛挑了挑,眼神不自然,突然有些後悔,把宴會辦的這麼隆重,簡直是引狼入室。
“李青浩”正在這時,李卿洛的怒喝聲傳來,衆人都愣住了,目光齊齊注視過去。
之間李卿洛,俏臉通紅,胸前起伏不斷,看模樣,氣的不輕。
頓時又疑惑不已,李家的搞的這算哪一齣家醜帶到外面來了當衆起衝突
“你代表不了李家今日我們李家來,是特意給秦夫人慶生的,你是來幹嘛大好的日子,出言威脅”李卿洛氣沖沖的職責道。
李青浩表情陰冷,嘴角抽了抽,心想,臭娘們,又壞老子好事如果繼續施壓,秦家就必須選擇一個家族,作爲依附。
但在外人面前,他強迫自己堆滿微笑,語氣疑惑的問道:“卿洛,這話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出言威脅了”
李卿洛懶得同他爭辯,拿起自己準備的小腕錶,朝秦明震一家走去:“秦家主,不要誤會,我們李家,從不會強迫別人合作,一切看您的主觀意願,但合作之心,我們是有的,而且。”
李卿洛停頓了瞬,冷瞥了一眼李青浩,接着說道:“今日的李家,一切都由我做主”
霸氣的話語,讓全場人,紛紛爲之側面,心中無比訝異,覺得李家的小公主,真不是徒有其名,絕非花瓶。
同時,對李家內部的事,更加鬱悶,這算什麼李家來的人種,兩種口風,一個出言威脅,一個說好話。
秦明震受寵若驚,對李卿洛,不敢心生一絲怠慢,微微躬身,恭敬的說道:“李千金言重了我秦家受不起您的道歉”
李卿洛咬了咬嘴脣,拿出自己準備的腕錶,這塊表,是她親自挑選的,按照沐伶的氣質。
打開包裝盒,一塊白色錶盤,精緻的腕錶,浮現在衆人眼前,再怎麼說,也是四十多萬的表,還有的豪華感,仍舊是一樣沒落下。
錶盤周圍的數字,採用的是大寫數字,看上去頗具現代感的同時,又平添一股古樸,但每個設計又巧妙又精緻。
意味也更有意思,代表女人,在經歷歲月的打磨之後,仍保持着屬於自己的精緻,如冬日的傲寒,不願服輸。
若有氣質藏於身,歲月從不敗美人,這句話來形容沐伶,簡直再合適不過了。
李卿洛並沒有稱呼秦夫人,而是稱呼爲:沐女士。
語氣溫和的說道:“沐女士,這塊腕錶,代表晚輩的一片心意,不算貴重,希望您收下。”
李家的禮物,衆人自然是要關心,全場這麼多人,自然不乏懂行的,有人一眼便看出,那塊腕錶的價格,不禁撇了撇嘴道:
“杜家的禮物,不知道價格,但絕對超過兩百萬,司家的,也差不多,價值同樣百萬以上,這李家李千金算是啥情況,就整個四十多萬的表糊弄人”
“太掉鏈子了,本人來了,很有誠意,這送的禮物,可略顯小氣啊”
“看來李家最近,果真一般,四十多萬的禮物,在這種場合,確實不好拿出手。”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雖然議論聲很小,但架不住人多。
很快,整個會場中,迴盪的都是這種聲音。
李卿洛頓時面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以李家的地位,絕不敢有人輕易妄議,但這裏人多,即便嘴裏說的不乾不淨的,只要不太過分,李卿洛也不會大費周章的尋找他們。
也正因爲此,衆人的議論聲越來越高。
李青浩幸災樂禍,嘴角冷笑,報應來了吧,那你剛纔壞我好事
白涵予憂心忡忡,就連她也沒想到,李卿洛只准備了一個四十多萬的禮物。
既然奔着拉攏秦家來,禮物自然不能草率啊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
秦明震聽到衆人的意見,心中頓時惶恐,生怕李卿洛生氣,回去告訴李家主此事,李家怪罪下來,他可承受不起怒火。
整個帝都都知道,李問天護短,但也最寵她這個小孫女。
忙代替妻子接過那塊腕錶,微微躬身,以表恭敬,感激的說道:“多謝李千金,送來的禮物,我”
“我很喜歡”秦明震話沒說完,一邊的沐伶喊道,聲音很高,只見她臉色欣喜無比,完全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衆人都愣住了,包括李卿洛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