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攝政王妃竟有兩副面孔 >第二百七十七章:你就是這麼想本王的?
    本覺得是自己多想了,誰料沈落原來也覺得是有人設計。

    半夏一愣,過了片刻方道:“姜夫人上次推您到湖裏,這回的事會不會也是她?”

    正要說話,沈落瞧見華懿的眉頭飛快地皺了一下,便將話頭嚥下去,只看着華懿。

    華懿便道:“這回的事不是衝着王妃來的,那個姜夫人若是衝着建安侯府去的,也沒道理把定昌侯府全府牽扯進去吧?”

    聞言半夏沒說話,心中卻覺得有幾分道理,這本也是她想不通的地方,但這件事顯然不會是魏如馨利用自己的兒子設計了葉傾城,定昌侯府上下,最有可能的,不就是姜雪羽嗎?

    可是理由呢?她先是在碎玉湖推了沈落下水,今天又在茗茶宴上設計侮辱了葉傾城,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不管是沈落還是葉傾城,似乎都跟這個侯府的小妾沒什麼關係。

    “啊!”半夏忽然低呼了一聲。

    沈落和華懿看過去,半夏有些猶豫地說道:“那個姜雪羽會不會是想對付咱們王爺啊?王妃是王爺的心愛之人,建安侯和王爺也是關係匪淺。”

    偏了偏頭,沈落眼睛一眯:“她一個後宅婦人,與我的交集都是微乎其微,何況是王爺?就算真是爲了對付王爺,她又是爲了什麼?”

    張了張嘴,華懿的話沒說出口。

    不過沈落察覺到了華懿的神情,鼓勵地看了她一眼,華懿方垂眸道:“王爺手腕狠辣,這些年在上殷,王爺手上沾過的人命不少,會不會…是有仇?”

    點了點頭,沈落臉上的神情不置可否,隨即半夏接話道:“等王爺回來一問便知了。”

    本是思索着姜雪羽的事,聽到這句,沈落忽然笑了笑:“問他?他得罪過的人都可以從皇城排到旌州去了,他能一個個記住纔怪了。”

    半夏被噎了一道,一時哭笑不得。

    三人回到攝政王府的時辰並不晚,用了晚膳後沈落便在朝露殿歇着。

    比起姜雪羽和蘇執之間究竟有什麼仇怨,沈落更關心的是白日在定昌侯府那一閃而過的異樣感覺。

    她始終覺得有個什麼地方不妥,但這點不妥似乎只是一道抓不住的幻影,明明存在,她偏捕捉不到。

    爲了這點呼之慾/出的線索,她後頭的兩日也總是惦記着,不過惦記着惦記着,線索她沒想出來,反而是蘇執回京了。

    蘇執是十月初的時候歸京的,與之前他向蘇景佑報備的時間沒有出入,且與攝政王歸京一道傳回皇城的,還有大熙兵敗,固守安陽的消息。

    安陽是大熙國都,也是大熙最繁華,防衛最嚴密的城池,可那繁華恐怕已經只是過往,如今城中被圍困的,只是黎民百姓的不安和皇室的恐懼。

    上殷在戰場上幾乎是無往不勝的,這回更是印證了它的強悍,雖是大熙先發制人,甚至曾經一路勢如破竹,但它到底沒有笑到最後。

    這消息對於上殷來說無疑是好消息,但對大熙以及其餘諸國來說,卻是一層籠罩的陰霾。

    因是大勝而歸,到城門迎接蘇執的,除了攝政王府的人還有皇宮的內官,是蘇景佑身邊得力的李公公。

    既然有了外人在場,沈落見了蘇執便灑了一場熱淚,一副‘久不見君,念念思之’的矯情做派。

    蘇執自是配合,趁着這機會對沈落不是抱就是摟的,佔盡了便宜。

    因李公公到場,蘇執光明正大回城後就跟着李公公一道進皇宮去了,沈落只送到宣懿門。

    她自是有資格一併進去,不過在往皇宮去的路上,蘇執告訴了她一個不大好的消息:王上病危。

    王上容庭的身子一直不好,這些年更是每況愈下,但雖是病情不好,看模樣也總還是能活個四五年,誰知沈落來了上殷,這纔多久,他的卻已經病危了。

    沈落不怕容庭死,但若容庭很快不在人世,那南戎必定要選出一個新的王上,屆時自己能躲過蠱蟲索命,顧臨晏呢?

    十五王子繼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顧臨晏要陪葬的可能性便是十之八九。

    她不能讓顧臨晏死,他是她在月掩中唯一的親人。

    先前沈落與蘇執之間因爲顧臨晏的事起了嫌隙,這回沈落便不知該怎麼對蘇執開口:她要去一趟桑融。

    因爲紫蘇的原因,沈落和茯苓這麼多年沒少在桑融費心思,關於月掩中人身上的蠱毒,沈落自己雖不受其影響,但也一直在暗中想辦法。

    月掩成立多年,所用控制成員的蠱蟲卻並沒有與時俱進,且又因爲成員們不知道自己受其控制,南戎也並未將桑融有關解蠱的進展放在心上。

    桑融早些年就已經有了解這種蠱毒的眉目,只不知現在進展到哪一步了。

    蘇執一直在宮中待到了晚間,大約是在宮裏用了晚膳纔回來的,陪沈落喫時,他用的很少。

    沈落心裏頭因爲想着去桑融的事,也不大喫得下,兩人草草用了晚膳就回朝露殿了。

    “你晚上怎麼喫的那麼少?”蘇執一進朝露殿的大門便問道,隨即他拉着沈落的手一個用力,沈落正出神,就這麼背對着他被拽到了他懷裏。

    蘇執低頭湊到沈落耳邊發笑:“是不是娘子今天想早點辦事?”

    隨即蘇執的手十分不老實地在沈落的腰間往衣服裏頭探去。

    扭了扭身子,沈落沒掙脫,索性就放棄了動彈,這態度與平時不大相同,蘇執的手便堪堪停在了裏頭。

    “怎麼了?”蘇執仍是湊在沈落耳邊。

    沈落沒答話,不是不想說,只是‘顧臨晏’這幾個字她實在不知怎麼說出口。

    “娘子…”蘇執口中吐出的氣愈發灼熱,說着話,他在沈落耳垂上輕輕咬了一口:“想我了嗎?”

    “想。”沈落應道,隨即又嘆了口氣:“我想去趟桑融。”

    本已渾身發熱的蘇執這會兒猛然停住了手裏的動作,靜默片刻,他似乎終於明白了沈落的心事。

    “爲了那個顧臨晏?”他的聲音冷了幾分。

    有關月掩蠱蟲的事,在前些日子蘇執回來的時候,沈落已經粗粗給他講了一遍,這會兒蘇執自然知道,沈落要去桑融肯定不是爲了她自己。

    男人的手在沈落腰間輕輕捏了一把:“幾日不見,你就是這麼想本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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