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晚會讓人感到不安,熱鬧的夜晚也是如此。輕羽潭上音姬彈琴的臺子周圍的燈籠早已掛起,一圈曇花圍繞着臺子,曇花的外層又被一支支遊船圍繞着,在這些遊船的後面便是滿街的百姓,百姓們通過東西兩邊的拱橋又將遊船圈在了裏面。

    這些遊船一支比一支豪華,其中最爲豪華的有兩艘,在場的人們只知道其中那條紅色船身,船上雕刻着一隻奇怪的紅色巨鳥的船是星武王的船。

    莫銘帶着面具坐在甲板的看臺上看着輕羽潭中央,一旁的莫煉看着哥哥脖子上的印記有些擔心的說:“一會兒還是我替你出面吧。”

    莫銘搖了搖頭面色平淡的說:“我沒事”

    二人正說着,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從船艙的地方傳來。莫銘剛剛放下手中的茶杯,司徒無雙已經跪坐在了莫銘的身邊伸手握住莫銘的下巴往上輕輕一仰,看到脖子上的蠱印後司徒無雙皺起了眉頭說道:“這老毒物!居然這樣欺負人!”

    莫銘苦笑了一聲,司徒無雙又拍了一下莫銘的胳膊有些生氣的說道:“你真是的!怎麼比計劃的提前來了半天?口口聲聲說要我貼身保護,自己卻溜了。”

    莫銘還沒開口,又一隻手壓在了他的肩膀上。莫銘轉頭一看,東方朔正一臉擔憂的看着自己。莫銘微微一笑說道:“師兄請坐,這船上的茶葉可都是我這裏的上等貨。”

    東方朔剛坐下,甲板上又傳來一陣走動聲。看臺外的輕紗又被挑起,這次進來的是莫羽和紅塵。看到了紅塵,司徒無雙搖了搖頭說:“真是天下美人全在你這裏了。”

    莫銘聽司徒無雙這樣說,笑道:“全在這裏了?你還算了自己?”

    “我不美?”

    “自然是美。”

    莫羽打斷了鬥嘴的二人,指了指旁邊那艘遊船說:“婉兒來信說程顏也來了。”

    莫銘收拾了剛剛的玩鬧勁說道:“嗯,比我們早幾日就來了。”

    “前幾日?陽天柒也是前幾日出現的...”莫羽靜靜地看着那艘遊船。

    莫銘突然拍了怕桌子說道:“先不考慮她的事情了,今晚本打算讓老七代替我出面,無雙和師兄保護他。但是毒翁今日給我下了蠱,如果現在他也在這裏,到時候暴露了老七的身份就糟糕了。”

    莫羽看着莫銘臉上的半張面具問道:“你的意思是你要自己出面?但是陽天柒和你無冤無仇,你覺得他會上鉤嗎?”

    “陽天柒,看她有沒有這點兒耐心了。我和她是無冤無仇,但是她對我倒是深仇大恨。”

    莫羽感到有些疑惑,當年和不樂天一戰不樂天少天主並未參戰。要說真正有深仇大恨的應該是東方朔和不樂天天主陽霸真纔對。當年一戰,東方朔心愛的女孩被陽霸真擄去從此再無音信。

    莫銘微微瞟了東方朔一眼說道:“當年黑龍淵一戰,我有幸看到了她洗澡,我還當着她的面取走了她的衣服。”

    司徒無雙滿臉嫌棄的說道:“真是無聊,都是男人,有什麼好看的?”

    莫銘笑了笑沒繼續說話,一旁的紅塵朝着臺子上瞅了一眼起身對着莫銘行禮道:“少爺,臺子上準備好了,紅塵先下去了。”

    莫銘點了點頭,紅塵退出了看臺。

    司徒無雙也起身說道:“我先回去給參加試煉的弟子們下達師父的任務了。”

    莫銘突然想起這次自己是有師門任務的,立馬問道:“掌門下達的任務是什麼?”

    司徒無雙彎腰盯着莫銘一字一頓的說道:“和!你!無!關!”

    莫銘愣了一下,轉頭又看向了東方朔,東方朔搖了搖頭。再看看莫羽,莫羽也瞥過頭看着潭中的曇花。

    莫銘回過頭來喝了一口茶,起身拉開圍簾走到了船頭。莫銘站在船頭

    “快看,快看!星武王出來了!”在一羣百姓的呼喊聲中所有的目光都對準了甲板上的莫銘。莫銘微微一笑合上手中的扇子縱身一躍,像是輕踩浮雲一般飄落在了曇花中間的臺子上。

    莫銘輕撫了一下桌上的古琴又將一旁的酒罈子打開將裏面濃香的酒倒在了擺好的碗中。倒好了酒莫銘向前走了兩步說道:“早前就聽聞過這月下曇花弦上酒,今晚就由本王來辦這場臺子 。”

    莫銘一邊說着話,一邊掃視着周圍的人羣。果然如他所料,他在南面的船上看見了衛月裘,在西頭的橋上看見了罪無年,但讓莫銘感到詫異的是,在罪無年身邊不遠處還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御芊綾正站在罪無年身邊大概隔着七八個人的地方朝着臺子這邊望着。

    作爲今晚音姬的紅塵已經站在臺子一邊等候着,莫銘瞥了一眼點了點頭又縱身一跳躍回了船中。走進了看臺,莫銘取下面具喘了一口氣看着一旁的三人說道:“罪無年果然來了。”

    一旁的莫羽面色嚴肅的看着湖面說道:“還有很多大小門派也來了。”

    莫煉給莫銘倒了一杯茶說:“這節目還沒開始,都按耐不住了。倒是那陽天柒真是好脾氣,到現在了都還沒有出來。”

    莫銘搖了搖頭安靜等待着紅塵演奏樂曲。

    御芊綾站在橋邊看到臺上的星武王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不過這種帶着面具的紈絝子弟屬實不討她喜歡。御芊綾本以爲只有自己不喜歡那個星武王,讓她沒想到的是她身旁的一個穿着黑色斗笠的人也似乎不喜歡他。從星武王亮相到再回到船裏,旁邊的人一直身體顫抖着。

    御芊綾試探性的小聲問道:“這位兄臺......也不喜歡那個紈絝王爺?”

    斗笠下傳來一聲清脆的女人的聲音“他必須死!”

    御芊綾意識到自己稱呼錯了性別,於是小聲問道:“這位姑娘,他可是王爺。你這樣說話不怕掉腦袋嗎?”

    “名節都毀了,還怕死嗎?”

    姑娘的話語中帶着深深的怨恨。御芊綾輕嘆了一口氣,她能想象出那個紈絝王爺可能對這位年輕的姑娘做了什麼,但是在這樣的皇權至上的國家也只能嘆息這姑娘不幸。想着想着,御芊綾盯着那艘遊船小聲嘀咕道:“真是給你們珈藍帝國丟人!”

    嘀咕完後,御芊綾看着身邊的姑娘小聲問道:“姑娘怎麼稱呼?若獨自一人在此,我們互相認識一下也算是有個伴兒。”

    船船上,一封密信被人乘了上來。信中寫道:鎮魔司,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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