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厚的血腥味從伽德羅身上散發出來。慕白然揮了揮手,眉頭微皺,“你喝的是女人的血?”

    伽德羅又舔了舔嘴角的血漬,“慕白然?我沒聽說過你。我在這北洛市待了五百年了。我知道慕家,但是我從未聽說過你。你殺我徒兒徒孫,闖我山門。你是何意?”

    “一個兩個,都問我是來做什麼的。我早說過了,我是來討債的。你又是誰?”

    “我是這華祿派的太上尊者,我叫伽德羅,不知我們欠了你什麼?”

    “太上尊者?你的意思是說,這華祿派你最大?呵,你們教唆慕鶴之加入你們這是第一筆。你那徒孫在我寶貝祖孫的葬禮上對我出手,打擾逝者。雖然是假葬禮,但是對我出手,差點還傷着我那寶貝祖孫。這是第二筆。你們家孩子犯的錯,欠的債,你可願意償還?用你們門派的鎮派之寶來抵債吧。”

    伽德羅一聽,笑了笑,一揮手,一把椅子也出現在了他的背後。悠哉遊哉的坐下後望着慕白然冷笑道:“我雖然不是中土人,但是在這活了大半輩子了,也明白你們所謂的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只是...還了你的債,我的債你又該怎麼還呢?”

    “我欠了你什麼債?”

    “我徒兒徒孫皆被你殺死。雖然修行界技不如人就得認命。但是老頭子我咽不下這口氣。所以,把你的身體給我,我需要一個新的容體,這次的事情也就罷了。”

    “我若不給呢?”

    “不給?那...整個慕家都要爲你陪葬。”

    “哈,再沒什麼其他解決的方法嗎?”

    “也有,嘖嘖,我若娶了你慕家的大小姐慕婉虞爲妻。那你們慕家依舊會受到華祿派的庇佑。而且,關係還能...”

    “嘭”

    伽德羅話還沒說完,整個人粘在椅子上飛出了數十米遠。最後重重的蹭着地面又向前滑行了幾米。

    慕白然忽然起身,“唰”的一下,又出現在了伽德羅面前,一腳重重的踩在鑲在椅子裏的青臉男臉上冷聲說道:“我討債,從來沒有人可能和我還債。你以爲你差一步就能凝核再加上這亞人的體質就能自在一方了嗎?我希望你能認清一下你我之間的定位。我是獵人,你纔是獵物。明白了了?”

    “哼,只是速度快些,就敢這般肆意妄爲。就憑你這一腳,也配當獵人?”

    伽德羅話語剛落,整個人化成一團黑霧和一羣烏鴉朝着四邊散去。隨後又在另一邊匯合,匯聚成人形。

    慕白然慢慢擡起右手,一把銀白色的短槍出現在他的手中。他對準了伽德羅,“嘭”一槍。

    “噗通”伴隨着胳膊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青臉男臉一黑,捂住了自己那不停向外冒着鮮血的左臂呲嘴問道:“爲什麼?我的胳膊,爲什麼不能再生!”

    慕白然吹了**管冒出的輕煙。

    伽德羅看到慕白然手中的短槍驚歎道:“聖槍?爲什麼會出現在你手裏?”

    慕白然甩了甩手裏的短槍,“我無聊的時候隨便造的。怎麼,怕這個?你還有一條胳膊,要不要再來一槍?”

    伽德羅瞬間慫了,立馬跪在地上說道:“這位大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我們...”

    “嘭”

    一聲槍響,伽德羅的腦袋上出現了一個碗大的窟窿。整個人癱倒在了地上。

    殺了伽德羅,慕白然撇了撇說道:“太久不殺人了,手有些生了。你們前山的那些廟堂裏供奉着的人,我聽那些人說了,都是些賢德之輩。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賢德之輩的後面,卻是刨人祖墳煉旗的人,吸乾處子之血來修煉邪術的人,每天靠生吞現割的活人陽物來修煉陽剛之功的人。當然,讓我決定要屠了你們整個華祿派的理由,是因爲...你們老祖居然想要娶我們家小婉虞吶...”慕白然說話間,嘴角露出一絲邪魅的微笑,他的那雙清澈的眸子裏卻已跳動起殺戮的**。

    北洛市,北洛大學校門口

    慕婉虞帶着耳機無聊的站在校門口一圈又一圈的轉悠,看一看時間現在已經快要十二點了,可是慕白然依舊沒有出現。

    “慕婉虞,在等人?”張悅楚的聲音從慕婉虞的背後響起。

    慕婉虞使勁咬了咬牙,她最不想碰見的人此時此刻正站在她的背後給她打着招呼。

    慕婉虞轉過身,溫和的笑了笑,“學姐你要出去?”

    張悅楚點了點頭,看了眼身邊的郝東亮,“我和亮哥出去喫飯。”

    郝東亮眯着眼睛看着慕婉虞笑道:“慕同學,你也應該還沒喫吧?一起吧。”

    “不好意思,我在這等人。”慕婉虞略帶尷尬的擺了擺手。

    郝東亮忽然甩開張悅楚的手,走到慕婉虞身邊問道:“是在等早上那位嗎?那位是你男朋友?”

    慕婉虞還沒回到,忽然感覺有人的手搭在了自己的後背。頭頂上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她只聽見慕白然那輕柔卻極具保護感的聲音,“不好意思,小婉虞,我來晚了。”

    突然出現的慕白然打破了郝東亮的計劃。郝東亮皮笑肉不笑的問道:“這位朋友怎麼稱呼?”

    “慕白然”

    “你是婉虞的男朋友?”

    “你覺得呢?”

    郝東亮大笑一聲,“哈哈,是郝某人眼拙。我賠個不是,今天中午,賞個臉一塊喫一頓怎麼樣?”

    “郝哥做東?”

    “那必然。”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慕白然說完笑着看着慕婉虞接着說道:“小婉虞,中午郝公子請客,放開了喫。”

    雖然慕白然嘴上有說有笑的,但是慕婉虞心裏清楚,自己這位活了不知多久的先祖,心裏怕是早就另有打算。雖然不知道在盤算着什麼,不過她明白,眼前的郝,張二人絕非善茬。

    紫金山風景區後山

    直升機掛在半空中嗡嗡的轉着。身穿黑色作戰服的女人坐在機艙門口看着飛機下面的景象,嚥了口吐沫。拿起手中的特質對講機,語氣發顫的說道:“報告隊長... 紫金山華祿派,無。”

    在等待上級的指示前的這幾秒鐘內,女人看着地下那被削成巨坑的“山頂”和那還冒着烈火的地表,她實在不敢相信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在不驚動前山遊客的情況下,將後山的整個華祿派連人帶建築的都消滅的乾乾淨淨。只留下了一個像是被**炸過的巨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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