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然目光有些呆滯的擡起了頭望着掛在天空中的太陽。自己已經恢復了男兒身, 但是在這個“世界”裏,慕白然並沒有感應到青溟月的存在。

    “喂,你是誰啊?你指着我幹什麼?”一道少女的聲音從他的身邊發出。

    慕白然低下頭看着少女,輕笑一聲:“小丫頭,我可沒指着呢。”

    “你在說什麼?”少女愣了愣,她不清楚眼前這個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輕人在說什麼。

    “你這個人真奇怪。”少女嘟了嘟嘴。少女說完邊朝着一邊跑去。

    “白然,你在這裏幹什麼?”又一道少女的聲音從慕白然的背後響起。

    慕白然回頭一看,站在自己身後的是一位看上去二十出頭,身材高挑,體態輕盈,面容清秀的少女。

    雖是少女的模樣,但是整個人攜帶着一股充滿仙氣的冷豔感,那種冷豔感與高冷不同,她更像是海水裏的冰山,沒有一絲溫度。若在神界,定是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慕白然看着少女這番模樣不由的輕笑一聲。他現在可以確定自己進入了誰的內心世界。這裏正是青溟月的思想世界。雖然還不清楚自己在青溟月的內心世界裏扮演着什麼樣的角色,但是很明顯自己和她的關係很親近。

    青溟月看到慕白然在笑,冷聲問道:“你在笑什麼?”

    “沒什麼。只是你今天看起來很好看。”慕白然搖了搖頭懶散的看着青溟月。

    “別鬧了,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還不進去。”青溟月說着走向起來一旁的酒店。

    看着走在前面的青溟月,慕白然忽然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變成了一件銀白色的西服。手上還帶着一隻黑色的智能手錶。慕白然玩味的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手錶,“宴會?呵,剛來就有宴會嗎?甚好,甚好。”

    “你快點。站在那裏發什麼愣?”走到酒店門口的少女又停下腳步轉頭看着站在原地看着腕上的手錶的慕白然。

    慕白然擡頭匆匆向前走了幾步,跟着青溟月走進了酒店。

    酒店內部裝修豪華,大堂的頂端吊墜燈都是伊達的工匠純手工製作的。

    剛一進門,一位衣着端莊的男人邁着小步子走了過來,“青溟月小姐,宴會廳在三樓,李少剛剛上去。”

    聽到對方的後半句話,青溟月瞪了男人一眼,冷聲問道:“李賀祥來了,和我有什麼關係?”

    男子立馬諂媚的笑着,彎腰搓手,嘴角哆嗦的說:“這......是我嘴愚,是我嘴愚。我這就帶您和…”男人看了眼青溟月身邊的慕白然,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瞬間變得有些傲氣的接着說道:“和三少爺上去。”

    聽到男人的語氣變了,青溟月低聲說道:“安之章,白然是我的弟弟,也是我們青家人。就算他是我父親朋友的遺孤,他也是我們青家人!而且請你記住,諾里斯酒店背後的東家是我們青家。你一個酒店經理也敢這麼說話?”

    聽到青溟說自己是她弟弟,慕白然突然覺得自己像是踏進了一件好玩而有趣的事情裏,慕白然沒有作聲,繼續在一旁看着青溟月和那酒店經理的對決。

    “這…二小姐,我,我嘴愚,我嘴愚!”前面還直呼姓名的酒店經理瞬間換了稱呼。

    “這個月的錢去領一下吧。白然,我們上去。”青溟月沒有理會安之章,說罷便朝着一旁的樓梯走去。

    看着青溟月上了樓,安之章又把臉拉了下來。

    前臺的小姑娘看着青溟月上去了,也湊了過來,小聲問道:“安經理,那女人要辭退你?”

    安之章嘴巴一扭,眼睛一瞪“我呸。就她還想開了我?誰不知道這酒店是大小姐開的。她算個什麼東西?剛剛招呼她是給她面子。慕老爺子撿來的玩意兒還敢開了我?”

    前臺的小姑娘也隨着附和道:“就是,就是一私生子,還好意思說自己是青家人。還裝的高高在上。見了大小姐不照樣畏畏縮縮的嗎。”

    “行了,幹活去吧。大小姐已經在上面了,這個女人,她會好好收拾的。”安之章揮了揮手,離開了大廳。

    走上了三樓,整個三樓被上層人士緊緊地包裹着。穿着西裝端着酒杯,挺着肥碩的大肚子的中年男子們聚在一起眉飛色舞的聊着天。看到青溟月就如同見到空氣一般毫不搭理。有幾個走過來的女人甚至特意避開了慕白然和青溟月。

    慕白然見狀調侃道:“你人緣這麼不好,都沒人理會你。”

    青溟月頭也不回的說道:“你又能好到哪去?也沒人過來喊你一聲三少爺。”

    莫名其妙的被眼前這個剛剛認識的女人嗆了一句,慕白然也就沒有繼續搭話下去。從進入會場後,他發現幾乎會場的所有人都時不時的看向自己,然後有說有笑的聊着。細細一聽,原來都在討論着他的周邊新聞。

    慕白然摸了摸下巴,嘴角劃出標誌性的笑容。在青溟月的內心世界裏自己雖然不認識這些人,但是這裏的人又好像認識自己。自己就像是在這裏已經存活了多年的一個角色一般。

    周圍人雜七雜八的討論聲聽下來,慕白然大概確定了自己現在身份。聖都青家三少爺,今年20歲,青家家主青木天三年前領來的養子,就讀於聖都大學,兩個月前新婚之夜逃跑,讓新娘獨守婚房,不知去向。直到三天前纔回到北洛市。

    “呦,這不是慕白然嗎?你怎麼也來了?”陰陽怪氣的聲音伴隨着一扭一扭的步伐,黃色西裝,金色大波浪,猴瘦的臉上撐着兩顆大眼珠子的男人朝着慕白然走了過來。

    慕白然微微一偏,在青溟月耳邊輕聲問道:“男人女人?”

    青溟月聽見弟弟這樣問,冰冷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我也不知道。”

    “喂,慕白然,我喊你,你耳朵聾了嗎?”

    作爲世間最強者,心境的強大早已遠遠超於衆人。面對眼前這個不男不女的傢伙挑釁的話語,慕白然自然不會感到一絲生氣,反倒還有想要調戲兩句的想法。慕白然搖了搖頭一臉友善的說道:“我耳朵沒聾,只是不知該如何稱呼閣下。閣下是什麼物種?”

    “嗯?你說什麼?”

    “閣下是什麼物種?”

    男人大聲說道:“哼哼,慕白然!你這個廢物,也就嘴上能逞強,連點兒做男人的資本都沒有。呵呵,洛沐寒跟着你,真是白瞎了。”

    男人故意放大聲音,讓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到了慕白然的身上。

    “李賀祥!你不要太過分了。”青溟月瞪着李賀祥喝道。

    “青溟月,爲了這麼一個廢物你衝我吼?你,你太過分了!”李賀祥略帶哭腔,扭捏的說道。

    “你算什麼東西?白然,我們走。”青溟月拉住慕白然的胳膊準備離開。

    “呵呵,是青家人來了嗎?呦,這不是慕白然嗎?你還有臉來這裏?”

    一道聲音從遠處傳出。慕白然可以明顯的感覺出,那道聲音發出的時候,拉着自己的青溟月的手明顯的微微顫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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