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你很強。那個女娃娃也很強。但是對我而言,你們都還不夠格!我可是神界的神民!你們沒有資格殺我!沒有!”半張臉已經變成骷髏的伊邪那美朝着慕白然能怒吼道。
“神?你們有什麼資格自稱爲神呢?不過是一羣夾着尾巴苟且偷生的寄生蟲們的後代罷了。還自稱神?真是可笑。”
“污衊神明,你會死的很慘的。”
“死?呵,我經歷太多的死亡了。也有太多的人曾經在我面前死去。如果我是一個正派人士,那我可能現在會對你進行正義的批判,再放過你。可是啊,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用這紅霧。在婉虞面前我儘量去做一個善人,可我不是。”慕白然說着,他的身上冒出一絲黑色的氣息。
黑色的氣息慢慢地凝聚成了一套黑紫色的鎧甲穿在了慕白然的身上。慕白然那溫和的臉上也發出一股戾氣。血紅色的眼睛像是貪婪的惡魔在一點點的將伊邪那美吞噬。
“你...你到底是什麼?”伊邪那美打了個寒顫問道。
“我是什麼?呵呵,在你不知道的宇宙,不知道的地方,我被成爲魔尊。常年身處在死亡之地的你,有感悟過比死亡更可怕的東西嗎?”慕白然邪魅一笑問道。
“放屁!”伊邪那美一揮手,一道紅霧在空中化爲一道尖銳的紅刺朝着慕白然襲去。
慕白然沒有迴避,也沒有防禦,任憑紅刺向自己刺過來,戳入自己的身體。紅刺刺穿了慕白然的身體,慕白然的腹部被紅刺穿了一個大窟窿。窟窿的邊緣一圈紅色的不規則形狀的物體正在一點點的向外侵蝕着慕白然的身體。
“噢?就這點東西?”慕白然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痛苦,悠哉遊哉的看着自己的身體被一點點的侵蝕。直至最後慕白然整個人被完全的侵蝕掉。
看着已經化爲一灘膿液的慕白然,伊邪那美大笑道:“裝神弄鬼!不過才一擊你就死了。”
“是嗎?”
“你確定嗎?”
“你殺了我?”
“哈哈,你確實很強,能殺一個我。但是你確定只有一個我嗎?”
“年輕人,對我而言,你和螻蟻的區別只是形態上罷了。”
慕白然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伊邪那美額頭冒起冷汗,一轉頭髮現自己已經被慕白然“包圍”了。自己的周圍一圈全部都是慕白然。
“啊!”
“意外?不要意外。人外人,天外天。只要我想,動一動手指,這顆星球都能被我瞬間湮滅。你覺得就憑你,能殺得了我?你們殺不了我。既然你將我困在這裏,我倒也有些問題要問你。老實回答,我不會殺了你的。”所有的慕白然重新合成一個,身上的鎧甲散去,眼睛也恢復了正常。仙氣飄然的看着伊邪那美。
“始源樹是什麼?”慕白然問道。
“始源樹?你爲什麼會知道那個!你...你去了地牢!你......居然沒有被屠神者殺死!”伊邪那美像看怪物一樣看着慕白然。
“你殺了屠神者?!”
“我不但殺了它,還把它的屍骨煉化了幾把乘手的法器送給我那寶貝祖孫玩了。好了,你該告訴我,始源樹是什麼?關押屠神者本就是個幌子。屠神者很早就在那裏了。你們只是在它居住的地方外面又擴建了一層。我還好奇那小泥鰍窩在那山洞裏做什麼。打死了小泥鰍進去我才發現,原來,裏面也有一圈壁畫,說壁畫,又更像是一副藏寶圖。而那寶貝就是那顆叫始源樹的植物。你不知道?”
伊邪那美僅剩的一隻眼睛左右轉悠着。搖了搖頭,嘴裏嘀咕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嘖嘖,那就算了吧。留着你也沒用了。”慕白然說罷瞬間轉移到了伊邪那美的身前,一隻手摁在了伊邪那美的腦袋上。只見伊邪那美身上飄起一道道肉眼可見紅光。那些紅光全部吸入了慕白然的體內。
三四米高的伊邪那美愣是被慕白然吸得只剩下一副枯骨。慕白然將枯骨丟在了一邊。周圍的紅霧也隨着伊邪那美的死亡而慢慢消散。
慕白然擦了擦嘴角,微微揉了揉臉輕笑道:“可不能讓小婉虞看到我這副模樣。唉,婉虞,真希望,呵呵,真希望有一天你能發現祖爺爺的真面目呢。哈哈哈。”
紅霧散去,一具巨大的骷髏從天而降砸在了天台的地板上。衆人退開朝天上一望,只見慕白然慢慢悠悠的踱步緩緩地走了下來。手裏扇着扇子風輕雲淡的看着地上伊邪那美的屍骨輕笑道:“這廝居然還想殺了我?偷雞不成反倒啄把米”
周圍的人除了慕婉虞,其餘人臉色發白。段菲菲更是指着伊邪那美的屍骨問道:“你殺了她?就只剩下一副骨架?”
“嗯”慕白然點了點頭。
“喂,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殺了她,那裏的人會找來的!”段菲菲在一旁說道。
慕白然淡然的搖了搖扇子“神界嗎?嘖嘖,不用他們找,我現在就打算去找他們。”
“你找他們?喂,你要去神界?”聽到慕白然說要去神界,古涵墨挑起了眉頭看着慕白然接着問道:“好啊,你要不考慮來我們古家?我猜你也猜的差不多了。”
聽到古涵墨邀請慕白然,段菲菲轉了轉眼睛說道:“哼,你們古家怎麼了?不如來我們塗山家。”
“你們家容得下這傢伙?”
“包喫包住!”
“你確定?這傢伙我感覺你們可喫不消。”古涵墨眯起眼睛說道。
段菲菲剛剛想要說什麼卻被一邊的玉藻前攔住。玉藻前搖了搖頭,段菲菲乖乖的把嘴巴閉上了。
看着兩邊把自己當香餑餑一樣搶來搶去的慕白然搖了搖頭,擡頭看天說道:“不用了,來接我們的人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