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明白了。”
璇花既然認得倚樓,那她的真實身份很有可能是天族的寒露。
即便不是寒露,也可以確定她是天族之人。
真是沒想到啊
“等會,換我盤問你了。”竹露清響伸出一根手指,威脅道,“你要是敢有所隱瞞,我絕對不饒你。”
“你不就是想知道,你從魚族回來後發生了什麼”葉凝華豈會不知她的心思,“可我認爲大師兄瞞着你是對的。”
君解風一個字一個字的強調着,“我想知道,不然我絕對會鑽在裏面出不來。”
“好吧。”
月隱松間葉凝華妥協了,就將這裏面的細節通通告訴了她。解風聽着聽着,眼淚就落了下來。
天族,禁地
寒露自然不會傻到一個人看完這麼多,這太浪費時間而且還費力。
於是,她就特意的找來了幾個幫手。至於爲什麼在禁地,因爲這裏是最安全的所在。
“小露珠,我是看不懂你了。你何必大費周章的去找她,說不準蘇倚樓自己就會回來了。”魅夜拿着竹簡,放在手裏敲着。
“魅夜,要是哪天憶公主不見了,你說這話試試。”不用寒露開口,鳳簫吟就訓他了,“我看你在那時,急不急。”
“看你的竹簡去。”魅夜瞪了她一眼,又移到瑾蕪的身邊,輕聲道,“就算你找到了什麼,也不要出聲。”
瑾蕪疑惑了,不解的看着他,很明顯就是再問爲什麼。
“解釋不了,先這樣做。”
魅夜側過頭確定寒露沒這功夫往他這裏看,才又悄悄地遠離了瑾蕪。
不過,魅夜和瑾蕪的運氣都算不上好,都沒有找到什麼。
“寒露姐姐,你看看這個。”
鳳簫吟自是不會瞞她,站起身來走到寒露那去了。魅夜差點沒氣的吐血,那眼神都想把鳳簫吟給千刀萬剮了。
寒露展開一看,上面記載的是五彩石的資料。越往下看寒露的眸色越冷,手緊緊的捏着竹簡。
“寒露,別激動。再捏下去,竹簡要壞了。”
天族裏沒有竹簡,這隻能是寒露從他處借來的。魅夜也是緊張了一下,伸出手把竹簡抽了出來。
寒露沒有說什麼,一身冷意的離開了禁地。
魅夜大致的瀏覽了一下上面的內容,看到佛界這兩個字就明白寒露爲什麼氣了。
“喂,鳳簫吟,你咋就這麼老實不知道騙一騙”魅夜不客氣了,抓着她就要給她點厲害看看。
“魅夜,你就欺負我。憶公主,幫我。”
瑾蕪伸出手護住了鳳簫吟,將她攬到身後,“那你爲何要騙她呢鳳簫吟並未做錯。”
“誒,你們”魅夜將手裏的竹簡往地上一放,無奈的解釋道,“寒露爲什麼要大費周章的去找這個你們能不明白嗎她要是出了事,湘君湘夫人那怎麼交代”
“魅夜,我錯了,我不該那麼老實的。”鳳簫吟從瑾蕪的身後出來,手指揪着衣角,“上次寒露姐姐被困天族,湘夫人他們就寢食難安了。”
“現在說這個,晚了。誒,也只能祈禱蘇倚樓早些回來了。”
聖族
“累了吧。”蘭佩自是看到了她的離開,跟着過來俯下身伸出了手,“那又何必勉強呢”
“我自己會起來,沒那麼弱。”長亭沒有理會蘭佩的好意,手扒着石柱站了起來。
“還是這般要強。”
“無論是在哪裏,都沒有我軟弱的餘地。大哥而今身爲儲君,該是更能體會到這種感覺。”
蘭佩愣了愣,收回了手,淺笑着,“二妹比我強多了。”
“大哥,這天族如今亂成了這樣,爲何遲遲都見不到二哥的影子他難道,是想坐視不理了,啊”
“最主要的是欲河沒有修補好,明輝即便是來了,也幫不上什麼忙。”
長亭冷笑了一聲,“二哥的城府可是深不見底,大哥竟還能爲他找藉口。”
蘭佩只是淡然的拂了拂衣袖,並未作答。長亭也無心干預他們之間的鬥爭,回了住處。
二皇子府
蘭佩今日來這,明輝也正拿着翎羽在庭院中挽着劍花。但與蘭佩不同的是,明輝並沒有因爲他而停下手中的招式。
蘭佩單手負背,也不催促靜靜的在一旁看着他舞劍,似乎還有些沉浸其中。
能舞劍卻不能執劍,這對劍者來說亦是莫大的折磨。
終於,明輝舞完了一套招式,隱衛端着茶水過來。
“不必了。”
在隱衛也端了一杯給他時,蘭佩淺笑着搖了搖手。
明輝將翎羽收了起來,拉下衣袖走了過來。
“大哥得空了”
“即便是我忙的再焦頭爛額,解決不了根本亦是無用功。況且,我也幫不上什麼忙。”
“大哥說的是,一時半會解決不了的事,再心急如焚也起不到什麼效果。”明輝慵懶的勾起嘴角,點了點頭。“不過,如今的大哥可是有千百雙的眼睛盯在身上,並不能像二弟這樣偷閒吶。”
蘭佩側過身,正色的看着他,“明輝,欲河損毀至今,你從未出面過做過任何事。我十分的不解,想問下緣由。”
明輝覺得好笑,看了他好幾眼,卻又笑不出聲來。
“大哥,你而今貴爲儲君,竟連這種簡單的事都看不出來還有,大哥莫不是忘了,明輝尚在禁足之中不能隨意外出。”
“你這是在故意的找說辭,翼族攻打聖族時你並未顧及到自己是在禁足,與聖族一起抵禦外敵。”
“那是情勢所逼明輝不得不出手,可現下的情況大哥剛剛不才說過,解決不了根本問題做的再多也是無用功。那麼明輝爲何要去自討沒趣”
“你真是這樣想的”蘭佩的眸色暗了暗,他總覺得自己和明輝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甚至連明輝所說的是真是假都判斷不了了。
爲何會這樣
明輝看他一臉愁緒的樣子,好心的給他解釋了一番,“明輝不過是一個被父皇捨棄的皇子,不該事事出頭擋了大哥的光輝,以免被父皇認爲明輝有異心。這次的事情上,大哥本就該親力親爲自己去找尋辦法,這樣纔不會辜負父皇的期許。我們雖爲兄弟,那也是之前的事情了。父皇既然立了儲君,那我們之間就只剩下了君臣之道,大哥若想着談親情未免太膚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