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怎麼樣,今天你就別白費心思了,想要離婚,不可能!”
紅薯也沒有意料到它的兩個主人會忽然間弩拔張,一下子被驚嚇到,忍不住大叫起來。
汪汪汪!
夏岑兮微微一愣,語氣緩和了下來。
“爲什麼不離婚?”
靳珩深沉默。
“回答我啊,爲什麼不同意離婚?這不是你想看到的嗎!”
靳珩深看她的眼神愈發的深沉,對於離婚這件事情,他擺明了拒絕的姿態。
夏岑兮苦笑一聲:“所以,你不想離婚,就是想要折磨我至死,是嗎?”
沒有想到她忽然會這麼說,靳珩深整顆心都被揪在了一起。他擡眸就對上了夏岑兮刺痛的雙眼,原來在她的心中,自己一直是這樣的存在。十年來,他一直在推開着她,她從未提過離開,而現在,卻決絕的要走!
“對,沒錯!你這輩子生是我靳珩深的女人,死也是我靳珩深的魂!永遠別想逃離!我還沒有折磨夠你,怎麼會放你離開!”
他剛說完這一番話,就後悔不已,因爲他看到了夏岑兮眼神中的不可置信,以及絕望。
他張了張口,剛要道歉,可是夏岑兮臉上的神情卻讓他久久愣在了那裏,說不出話來。
那是他從未看過的神情,是愛莫大於心死時,悲傷至極的模樣。
“靳珩深……你寧願讓我死,也不想放過我,是嗎?”
夏岑兮滾燙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一滴一滴掉了下來。
砸在地板上,同樣,也砸在靳珩深的心上。
“不……”他的話,噎在了喉嚨。
他多麼想衝上前去,替她擦掉眼角的淚水,告訴她,剛纔他說的一切都是假的,只是希望她能留在他的身邊。
一直留在他的身邊,僅此而已。
夏岑兮已經慢慢的轉過了身去,不再看她。
那一紙離婚協議書,也滑落在了地上。
夏岑兮動作緩慢,往門外走去,彷彿在和這裏做着無聲的道別。
“慢着。”
靳珩深冰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來。
“夏岑兮,你依舊是環納的員工,你已經曠工很久了,難不成你要違約?”
夏岑兮聽到她這麼一說,苦笑一聲轉過了身來。
“員工?你難道不怕我在公司從中作梗嗎?你做出那樣的事情,難道不擔心我會報復嗎?”
“你……不是那樣的人。”
靳珩深眼神中帶着深情,遙遙的望着夏岑兮。
“呵!”
夏岑兮冷笑,留給了她一個決絕的背影。
等到門被關上,發出嘭的動靜,靳珩深快步上前,撿起了剛纔那一紙離婚協議書,上面已經簽上了夏岑兮的名字,他不做任何的思考,立刻將它撕成了碎片。
瞬間彷彿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跪倒在地上。想着剛纔夏岑兮的話語,他自嘲一笑。
即便你在我公司鬧出天大的亂子,我也甘之如飴。
夏岑兮最終還是硬着頭皮回到環納,也不是爲了什麼,只是……
現在的她,實在付不起高昂的違約賠償金。
她出現公司的那一瞬間,轟動了整個高層。
“我天啊,他還敢回來!”
“自己一家都被靳珩深毀了,竟然還厚着臉皮回來!”
“這女人難道都不恨總裁的嗎?都被總裁整的家破人亡了,嘖嘖嘖……”
“要我說呀,女人作踐起自己來,還真是厲害,我都自嘆不如。”
公司裏一時之間開始傳起來各種各樣的八卦。
夏岑兮低着頭,不和他們爭論,走回了自己的辦公桌前。
本以爲這麼長時間不來,自己的桌前應該是積滿了灰塵,可是這麼一看來竟然是光潔如新。
“岑兮姐,你回來了!“夏美看見她的出現,格外的高興。
“昨天靳總就通知我說你會回來工作,我還以爲他是在癡人說夢呢,沒想到你真的回來了!還好,昨天我留了個心眼兒,替你打掃了一下桌子。”
“謝謝你,夏美。”
夏岑兮聲音低低的,掩飾着自己昨天因爲哭泣而沙啞的嗓子。
“沒事!應該的!”雖然不知道夏岑兮爲什麼會回來工作,可是夏美也不是傻子,既然夏岑兮沒有對她解釋,她也聰明的不會多問。
夏岑兮坐在位子上,深呼一口氣,拍了拍臉頰。
工作是工作,私人的事情就先放到一邊,她也不想借此被人說是能力不足。
這段時間她沒來公司,對公司近期的業務也都不太瞭解,等看完所有的資料,已經到了中午。
期間夏美問他要不要一起去喫午飯,她也只是低頭拒絕。等她感覺到有些餓時,已經到了下午兩點,員工們都在午休。
爲了不打擾其他人的消息,夏岑兮自己一個人到樓下買了冷便當回來,站在茶水間準備熱一下飯菜的時候,正好撞上了兩個正在接熱牛奶的員工。
“哎呦,我猜是誰呢,這麼晚了還在工作,沒想到竟然是我們夏大小姐!”
她剛低下頭將食物放進微波爐裏,就聽到了身旁人的嘲諷,她皺了皺眉,擡眼看去,是兩個陌生的人,應該是剛進公司不久的員工。
夏岑兮不想和他們有所爭執,選擇了無視他們,低頭祈禱早點拿了飯菜離開。
看着夏岑兮不接他們二人的話,那兩個人有些不爽,走上前去推了推夏岑兮的肩膀:“我說你要不要臉?都成這副德性了,還好意思回公司工作。裝什麼敬業呢?”
夏岑兮一直忍着心頭的厭惡,對面動了手,她才擡起頭幽幽的開口反擊:“如果二位看我不順眼,麻煩幫我付一下勞動合同的違約金,我這就走。”
“哎呦喂,什麼時候夏大小姐連違約金都付不起了,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他們幾個斷然不會相信夏岑兮的說辭,只當是藉口罷了。
“讓我來猜猜看,你爲什麼還會回到公司,是不是還想着回來靠你這幅皮囊,勾引我們靳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