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崔會長提到文詠薇幫申遺所做的工作,那麼大衆對文詠薇的態度,也一樣會改變。
他們也會像涌入時瑾的微博那樣,涌入文詠薇的微博下,去專注給文詠薇道歉。
可是等啊,等啊,崔會長都沒有再提到文詠薇的名字。
文詠薇的粉絲等不及了,專門聯繫上了在機場等候崔會長的大粉,讓大粉們直接發問。
現場文詠薇的大粉不少,都是知道文詠薇幫忙做了申遺工作,所以專門去接崔會長,想要掌握第一手資料的。
大粉擠進記者圈,趁着一個空檔問道:“崔會長,文詠薇幫申遺做了哪些工作呢?”
大粉們舉起攝像機,對準了崔會長。
他們太相信文詠薇說的話了,所以她說的必然是真的。
所以一定要錄下來,去讓路人閉嘴。
崔會長顯然沒料到他們會這麼問,他實話實說:“我們沒有勞煩你們提到的這位。”
被突然問到,他一時之間都沒有想起文詠薇到底是誰,儘管當初文詠薇還是他受文家所託,帶進舞蹈協會的。
“崔會長,你確定嗎?”其他記者追問。
“所有參與了這次工作的工作人員,我都記得他們每一個人的名字。”
這次事關重大,申遺能否成功,關係着方方面面,崔會長記得清清楚楚,沒有文詠薇這個名字。
此話一出,那些等待着的文詠薇的粉絲,瞬間傻眼了。
大粉們馬上刪除視頻。
可惜他們刪除了有什麼用處?
現場接機的那麼多,記者也如此多,他們刪了有用嗎?
視頻很快就全網飛了。
文詠薇的粉絲所想的頓時落空不說,還收穫了更多的羣嘲。
“不是說文詠薇也幫忙了嗎?怎麼人家崔會長完全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呢?”
“別說了,文詠薇和她的粉絲,最善於給自己臉上貼金了。可能是看到人家時瑾有幫忙,所以自己也跟着往上蹭吧。”
“簡直了,這是撒謊精吧?”
文詠薇粉絲挽尊:“我們家詠薇從來沒說過自己去幫過忙,她只是說想去幫,是你們自己惡意曲解,又惡意來詆譭她。”
“就是,外界對於漂亮妹妹的惡意,真的太大了!”
反正粉絲說什麼都最有道理。
但是大衆是根本懶得管粉絲說什麼來挽尊,文詠薇這一次的路人緣,跌到了低谷。
文詠薇現在根本不敢去看微博。
每一個跟她名字有關的後面,跟着的都是嘲諷。
粉絲再多,又怎麼抵得過廣大的網友?
她真的很不明白,時瑾是什麼時候幫忙做的申遺工作?
她確實親眼看到時瑾在舞蹈協會出現,但是時瑾根本沒有學過跳舞的情況下,她如何去幫《商周古樂舞》申遺?
康城臉上閃過幾許不自然。
想起當初,擺在他面前的機會,有很多。
他不光選擇了文詠薇,還因此徹底地改變了自己的職業... 己的職業方向,以爲可以靠着文詠薇,實現人生的另外一個輝煌。
“詠薇,上面說了,讓你最近謹言慎行,少出現在公衆場合。”
“康導,怎麼會這樣?”文詠薇喫驚。
康城搖搖頭沒說話,之前文詠薇和時瑾的競爭,都集中在娛樂圈和學業上,誰是誰非,對鑽石音樂和沈氏集團的影響都不大。
但是現如今,已經到這個層面了,國民度方面的言論,影響到的不光是文詠薇,還有鑽石音樂的商譽。
公司高層方面,自然不可能完全不管了。
雖然不是雪藏,但是文詠薇之後的發展,怕是有點危險了。
……
姚嘉鴻坐在時瑾對面,望着電腦上顧澤瀚當初的花樣滑冰的視頻,有些難以置信:“沒想到,brian不光是顧澤瀚,還是當年那個天才花滑運動員。”
“是啊。他說了,好漢不提當年勇,所以去歐美設計圈混的時候,從未提及過這一點。”時瑾淡聲說道。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已經是厲家人的特性了,低調,不念過往,不懼將來。
換個職業,又能重新走出一條路來。
時瑾轉動着手指上的婚戒。
“姑奶奶,你太高調了。”姚嘉鴻無奈地說道。
要是被拍到,也不知道粉絲都會腦補些什麼。
當然,很多事情,完全不用腦補。
不過現在時瑾的特立獨行,讓很多死忠粉已經心裏有數,她做出什麼來,大家都不會太過意外。
要防的還是競爭對手、紅眼病和那些黑粉。
“哦。”時瑾低頭看了一眼,想了想,摘下了戒指。
脖子上正好戴着傅修遠上次送的項鍊,她將戒指套在項鍊上,在摸到戒指的時候,她注意到戒指內部圈內有一排極小的數字。
她認真看了一眼,是一個日期。
仔細一想,這個日期是她和傅修遠當初領證那天的日期。
也就是說,那個時候,他就訂好了這兩枚婚戒,一直留着,只是沒有拿出來。
大概是因爲那個時候,他覺得對於時瑾而言,結婚這件事情還並不完全確定,所以才一直等到她生日的時候,纔將戒指拿出來,送給了她。
時瑾將項鍊戴到脖子上,起身要走。
“通告單。”姚嘉鴻將工作內容交到她手上,看了一眼被她藏在衣服裏的項鍊戒指,露出一個“這還差不多的”眼神。
她出門後,直奔傅氏集團大樓而去。
車子停在大樓的停車場,她正要給宋帆打電話,恰好看到喬卓立。
“喬二叔。”時瑾上前幾步,走到他面前。
喬卓立只比傅修遠等人年紀略長一點,但是奈何輩分高,大家都要跟着喊一聲叔。
“來找修遠?”喬卓立目光幽遠深邃,透着幾分難以捉摸的高冷。
“嗯。你也來辦事嗎?”
“辦完了。”喬卓立對一旁的前臺交代了一聲,這才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謝謝。”時瑾是想給傅修遠一個驚喜,所以沒有打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