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們本身也在考慮,將時瑾放在壓軸的位置會不會更好一點。

    時瑾朝着時雪心那個位置看了一眼,“她確定?”

    “我盡力協調……”

    “不用協調了,就這樣吧。”時瑾淡淡地說道,脣角上挑起一抹嘲諷。

    其實先後順序無關緊要,但是時雪心的做法,如同蒼蠅不咬人,卻膈應人。

    “給我看看她選擇的地點。”

    “是這裏。一座海島上的別墅裏。”

    “是向老闆的房子。”時瑾看了一眼就知道了。

    姚嘉鴻奇怪:“她怎麼不選在時家拍?時家的別墅也挺好的。去向老闆那邊,畢竟是人多嘴雜了。”

    “時家現在千瘡百孔,沒法拍了。”時瑾淡淡說道。

    姚嘉鴻倒是不知道,他只知道,作爲新晉豪門的時家,有一段時間很是烈火烹油。

    沒想到都到這個地步了嗎?

    時瑾比他了解得當然清楚百倍。

    時家現在的情況,頗爲的堪憂。

    時老爺子之前不理事,現在身體纔好,也還在療養院。

    時清的生意比起以前一落千丈……畢竟,往前倒數八年時間,整個時家的很多業務,其實都是厲家給牽線搭橋養着的。

    厲家以前一直低調,仗義,沒有說,但是並不代表不存在。

    厲家的投資一撤,情況就非常堪憂。

    之前時雪心在外仗着自己是顧景源妹妹的身份,勉強牽了幾個單子。

    但是對方做過一單後,發現連顧景源面都見不到,別人早就無心跟時家合作了。

    加上楚家也跟時雪心退掉了關係,時家現在已經是外強中乾了。

    否則時雪心也不會舍下身段去屈就向老闆了。

    不過淪落到這種地步,也是時雪心自找的。

    “她說那天拍就那天拍吧。”時瑾說完就去拍攝了。

    姚嘉鴻知道時瑾一向有主意,馬上跟節目組確定了行程。

    時雪心的助理收到消息很高興,對她說道:“確定下來了,下期先去向老闆送你的豪宅。”

    “提前收拾一下,別露餡兒了。”時雪心要臉,對外還是不能太過招搖和向老闆的關係。

    “知道的,都去收拾了。這麼說起來,時瑾的背景,也就這樣。向老闆一發話,她就得把檔期乖乖地讓出來。”

    時雪心也暗暗地有了一絲得意,她這次調整時間,一來確實是想早點拍攝自己的豪宅,二來也是想試探一下,時瑾背後那個傅修遠,到底有什麼能力。

    現在發現自己想要的都如此輕而易舉,她也就放心了。

    原來那個傅修遠,也不過如此。

    到了週末,一行人就浩浩蕩蕩去了時雪心位於海島上的豪華別墅。

    觀衆也早早的守候在了電視電腦前,想要看看時雪心住的地方。

    先導片已經說過了,時雪心是真正的富家千金,住的地方富麗堂皇。

    現在的娛樂圈很喫富家千金、白富美這種人設,時雪心有這樣的家庭背景,深得節目組的歡心,自然想要將這一期以最好的角度拍攝出來。

    大家一下車,果然,都被這如同古堡一般的豪華別墅所震撼。

    林耀、文望和夏培風都是見過世面的人,也不由一愣,這座別墅,坐擁整座海島,巨大的整根的羅馬石柱高高矗立,輝煌而又富貴。

    “歡迎大家,大家請進來!”時雪心站在門口。

    英國管家穿着燕尾服,帶着成排的僕人,也站在門口:“歡迎貴客光臨,竭誠爲您服務。”

    彈幕裏大家都看傻了眼:“天哪,這樣的生活就是豪門總裁文裏的在三千平米的大牀上醒來嗎?”

    “時雪心真的可以啊!”

    “這次要洗白了嗎?”

    進去後,文望問道:“這個大理石地磚,似乎在哪裏見過?”

    “問大師,這是十六世紀法國凡爾賽宮裏的特供,專門買回來的。”時雪心帶笑的解釋道。

    文望點點頭:“果然不同凡響。”

    彈幕:“媽呀?這到底要多少錢啊。”

    “這是不紅就要回去繼承家業嗎?”

    “唉,這樣的人還出來努力,我還有什麼理由鹹魚?”

    “我有點相信她不會抄襲了。這麼有錢,還抄什麼?”

    “抄襲跟有錢有什麼關係?”

    林耀也被震撼:“那邊的名畫……難道,是清茗的《墨竹》嗎?”

    “對,是她的。”時雪心的臉上滿是高傲。

    林耀不由點頭:“清茗成名已久,所創作的作品,都是國寶級作品,最知名的一副,目前的拍賣價格已經價值千萬美元。而且她已經很久沒有出新的作品了,真是沒有想到,你這裏,竟然有她的《墨竹》。”

    “我很喜歡她的畫,所以才收藏了一副。”

    時瑾擡頭看了一眼,《墨竹》不是母親的作品嗎?

    清茗正是顧青青的藝名。

    之前她見過,掛在母親的書房裏,當時母親還問她是不是喜歡,隔天就送到了她的書房裏。

    時瑾現在還喜歡時不時地觀摩一番。

    因爲《墨竹》整體結構非常獨特,畫風又別緻,久看給人一種清心、靜神的感覺,這是畫家的精神力和筆力都足夠,纔會給觀者的感受。

    林耀一直點頭,對時雪心的態度完全改觀,更爲喜愛。

    他笑着招呼大家:“大家過來看看清茗老師的這幅真跡吧。”

    時瑾在一旁,淡淡說道:“假的。”

    時雪心看她一眼,見她主動出來打臉,笑着說道:“應該不是吧?時瑾,我的國畫老師劉學原,專門幫我介紹和鑑定,從收藏家的手裏,買到了這幅畫,怎麼會是假的呢?”

    “劉學原?”林耀不由暗暗心動。

    他是國畫愛好者,但是自知能力有限,所以也沒怎麼宣揚。

    現在聽到劉學原這個名字,已經沒有絲毫懷疑了。

    劉學原可是堂堂的國畫大家,雖然比不上清茗,然而也是其他畫家只能望其項背的存在了。

    “對啊,是劉老師鑑定過的,以我淺薄的所學,我覺得劉老師斷定的也沒錯。”時雪心笑着說道,“林老師看樣子也是愛好者吧,你剛剛一眼就看出來了,你肯定也知道這不是贗品,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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