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師,昨晚大家休息的時候,我們的攝像機就撤掉了,沒有繼續錄製,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都不知道。但是我敢保證,我們節目組沒有人會做這樣的事情!”導演一再地保證。

    文望生氣說道:“那我現在怎麼辦?晚上就要登場了!”

    “能不能換一把小提琴?”

    “換一把?你們說得輕鬆!”文望氣得一腳踹翻了椅子,他爭取到這個登臺的機會,是多大的榮耀,帶着坦納塔登臺,又是多大的榮耀?

    現在讓他換一把?

    節目組的錄製還在繼續,導演也很抓狂。

    音樂會也即將開始。

    現在外界也知道了這件事情,正在議論紛紛。

    片刻時間,熱搜都上了好幾個。

    觀衆也紛紛化身福爾摩斯,前來探案,不少人將這期的直播全部拿來細細地觀看,一個鏡頭都不放過,就爲尋找出一點蛛絲馬跡。

    節目收視暴漲。

    但是導演卻根本不想要這樣的熱度。

    文望不依不饒,趁着這會兒大家要去音樂會現場,路上的時間,導演想解決好問題。

    大家一起上了去音樂會的保姆車,直播也暫時在這個時候掐斷,換上了之前攝像師錄下來沒有使用的素材頂上。

    車上,氣氛有些壓抑。

    沈星河不由扯了一下時瑾的衣袖:“小姐姐,發生什麼事情了?”

    “不知道。”時瑾搖頭,她發現現在沒有在直播了。

    導演也在車上,反倒是攝像師不在。

    肯定是有突發的情況。

    “是這樣的,各位,文大師的小提琴的琴絃,不知道被誰弄斷了。我想找各位瞭解一下情況,當然,也會找所有工作人員瞭解情況。”導演賠着小心說道,“就耽誤大家一會兒。”

    林耀問道:“哪一把啊?”

    “坦納塔。”文望的臉上沒有絲毫笑容,陰沉到了極點。

    大家都倒抽一口涼氣。

    時雪心又遺憾又難過:“怎麼會?”

    導演繼續賠小心,文望率先問道:“我就問一個問題,昨晚你們都在哪裏?”

    他心情焦急,大家也能夠理解,沒有怪他的無禮。

    林耀率先說道:“我在房間裏睡覺,中間沒有出來過。你們也知道,我距離存放小提琴的房間距離最遠,不可能去那邊。我要去那邊,勢必要從你們所有人的房間門口過。”

    這一點確實。

    夏培風則說道:“我昨晚失眠了,一直在整理我的曲子,中途還跟我經紀人視頻了大概兩三個小時討論我新歌的問題。之後就一直在試音,試音都錄下來了,錄的東西放在我微博後臺個人可見上。”

    時雪心也說道:“我在睡覺。但是我很喜歡坦納塔,不可能對它做什麼。文大師可以作證。”

    “雪心不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文望當即說道。

    沈星河結巴了:“我我我昨晚沒出去啊,有個攝像大哥跟我睡一個房間的,他可以作證,我一直在的。”

    導演奇怪道:“有人和你睡一起?”

    “他說同屋的人呼嚕聲太大了,想換個地方睡,問我行不行,我就答應了。”

    因爲沈星河在這羣人當中,最沒有藝人架子,也是最普通的,所以很多工作人員都沒有拿他當藝人看待。

    聽到他的話,大家也確實相信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他繼續說道:“何況我對小提琴也不熟悉,什麼弦啊之類的東西完全搞不懂,我怎麼會去弄那個啊?而且碰了那個對我沒有什麼好處,我不會做的。”

    大家確實覺得沈星河大大咧咧的,不會去做這樣的事情。

    何況,沈星河平時性子也非常好,什麼事情都寫在臉上,怎麼可能會搞這些?

    時雪心不由暗暗掐了掐掌心,可惡,她竟然沒有料到,會有攝像師去跟沈星河一起住。

    這樣一來,沈星河的嫌疑就洗去了一大半了。

    她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這一點。

    只剩下時瑾了,時瑾擡起眼眸來,懶洋洋地看了一眼時雪心,這才慢慢說道:“我睡了,什麼都不知道。”

    文望當即懷疑的目光就落在了時瑾的身上:“時瑾,到底是你嗎?”

    沈星河馬上說道:“肯定不會是時瑾,時瑾那樣做對她有什麼好處?”

    “她自己不會小提琴,但是卻看不上小提琴,之前就冷眼對待,誰知道她是不是出於嫉妒,才毀掉了我的小提琴?”文望有些口不擇言,說的話也很不符合他的身份。

    他也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妄下定論。

    但是遇到這樣的事情,他無論如何都平靜不下來,已經在暴怒的邊緣。

    導演趕忙打圓場。

    文望當即冷哼說道:“現在就時瑾的嫌疑最大,爲什麼不讓她說清楚?說起來,從一開始錄製的時候,時瑾就很有意見,我倒是想要知道,是不是因爲我偏愛時雪心,引發了時瑾的這份陰暗的心思?”

    “文大師,請你說話要有依據。否則,你負不起這個責任!”時瑾擡眸,冷冷地制止他。

    這一刻,文望確實有些被時瑾的眼神嚇到了,他第一次在這個小姑娘的眼神裏,看到了狠戾和決然。

    他心中生出了畏懼。

    但是片刻後,憤怒就壓過了畏懼,自己憑什麼怕一個黃毛丫頭?

    他怒道:“時瑾,其他人都能夠說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只有你,什麼都說不出來,也只有你,最是有這個心思,我覺得我不可能冤枉你!”

    “文大師,時瑾應該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她只是對我有意見,不會對你也有意見的。”時雪心當即來勸架。

    她本來是想陷害沈星河,沒有想到事情會突然生出變化,朝着時瑾那邊過去。

    倒是也好,時雪心樂得好好看時瑾到底要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就是沈星河那邊,需要再好好想辦法解決了。

    時雪心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文望更生氣了:“她憑什麼要對你有意見?難道你有才華也是一種錯誤嗎?不過是時家的一個假千金而已,她又有什麼資格對你有意見?”

    此話一出,全場靜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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